“婆婆!”
“老人家!”
江錦書和伍錦異口同聲的發(fā)出驚呼,老姜婆的身體卻已像一張殘缺的枯葉,搖搖晃晃重新跌回江錦書懷里,鼓著血眼沒了生息。
血,好多的血,江錦書素白的袍子被大片大片染紅,她有些無措的望向伍錦,剛才那一瞬發(fā)生了什么,誰殺了老姜婆,她怎么什么也沒看清?
“你別看我,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伍錦蹲下身,想要查看老姜婆的身體上的血窟,哪知手還沒碰到,一股濃濃的黑煙燃起。
“小心!”他手執(zhí)寒光劍快速將江錦書懷里的尸身挑開,驚得江錦書一個措手不及,待她反應(yīng)過來時,老姜婆已經(jīng)化為了一灘黑水,發(fā)出陣陣惡臭,里面還有一拇指大小的東西在不停的蠕動著。
“這是什么!”她穩(wěn)了心神心有余悸道。
“原來她的身體里被人種了噬心蟲?!蔽殄\冷臉用劍尖將那東西刺穿,空氣中的惡臭更甚。
江錦書問:“什么是噬心蟲?”
他道:“是一種只有原始密林里,沉淀了上百年的沼澤里才會長出的東西,聽我一位年長的奶奶說,此物跟其他毒蟲相比有些特別,它們的大腦是有意識的。”
江錦書不明:“此話何解?”
伍錦解釋道:“簡單來說,就是會動腦子,想事情,跟某些靈識高的動物一樣。如是某個動物不小心在沼澤邊沾上它,一輩子都得淪為它的血碗,仍它予取予求,不然它便會讓其爆體而亡,自己再去找下一個宿主?!?p> 江錦書不可思議道:“天,這世上竟還有這般兇狠霸道的物種?”
伍錦面若冰霜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原來在林子里時,銀杏奶奶會告誡每一個想去大山深處里探秘的娃娃們,讓他們一定遠(yuǎn)離沼澤,他們原來都是嘴里應(yīng)承,心里重沒把她說的話當(dāng)過一回事,直到有一天,一只梅花鹿爆體死在他們面前化為烏有時,他們才長了記性,一直牢牢記著。
“那它怎會無端出現(xiàn)在這?”江錦書把四周環(huán)視一圈道:“如不是老姜婆去了原始密林,就是有人故意引之?!?p> “我更認(rèn)為是后者?!蔽殄\將手中的劍捏決一變,成了一串晶瑩剔透的佛珠,他看著地上那灘黑水道:“畢竟她嘴里最后的那個“他”,還沒說出來。”
說完他便堅實合掌,嘴里振振有詞的誦禱起來,待到有絲微弱的光劃過石壁消失不見時,他才斂眉睜眼沖江錦書道:“走吧。”
“可這……”江錦書指指周圍埋在一堆破爛家具中東倒西歪的“人形物件”,問:“他們怎么辦?還有外面那些狐貍和尸體?”
“你往前走一步試試?!?p> 江錦書聽話的照做往前跨了一步,突然周圍之景頓變,如同蘸在筆尖的滴進水里一般,一切都在快速變淡消散,包括那些“人形物件”。
“怎么回事?!”
她抽了一口涼氣來努力控制自己的音量好顯得不那么大驚小怪,雖然她最近也經(jīng)歷過不少稀奇古怪的事,可凡人終究是凡人,當(dāng)四周之景變成一座花團錦簇,有水榭樓臺,綠樹如茵的庭院時,她還是驚得目瞪口呆。
“她果真,只是想給她一個漂亮的家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