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捂住他的耳朵,一時間心亂如鼓。
“沒什么,一切都沒被定實之前,我們最應(yīng)做的,就是相信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相信他們的善良,相信他……”我說到最后,連自己都覺得那是可笑,便怎么也繼續(xù)不下去。
“我要殺了他!”
花霖猛的推開我,像發(fā)瘋的虎豹一樣,撲著往樓上奔去。
“花霖!”
我大叫著他,卻又不敢追他而去,因為昏迷的董事長還躺在這里,我若離開,保不齊外面那幾只噬血蟲不會沖進來,將他分食殆盡。
誰知,他樓跑到一半,突然朝著空中痛徹心扉的悲鳴起來。
“啊!……”
我抬頭一看,之間原本吊著水晶的屋頂陡然裂開,兩個一摸一樣的水晶棺被黑色的鋼筋鏈條捆著,徐徐的從頂部放了下來。
花橋就蹲坐在其中一棺上面。
“花橋為什么!”花霖搖搖欲墜的的扶著把手跑回來。
“就算你恨我也不應(yīng)該殺了她們!”
他卻沒有回答自家弟弟的話,只是癡癡的看著我笑,讓我毛骨悚然。
“傅小姐,你跑不掉的?!彼脴O低極低的聲音說道,“他就快要醒了,給你個忠告,與其活著膽戰(zhàn)心驚,還不如跟我一起下地獄!”
說完,他騰一下從棺材蓋上一躍而起,整個人如離弦的箭一般朝我撲來!
我頓時嚇得甩出手中的軟鞭,他不避不躲,那鞭子啪的一聲脆響抽在他身上,令他腳步一顫,咬著牙悶哼,我不知鞭子威力竟然如此之大,恍惚間便被他拽著鞭子一裹,禁錮在他懷中。
“你放了她!”花霖目眥盡裂的沖著他道。他指著自己的父親和水晶棺里,兩具面色凄白如紙的女人,“當著他們的面,你還要再添一條無辜的人命不成!”
花橋提著我,狂風一般朝花霖席卷過去,然后一拳將人打倒,并蹬著一只腳把花霖狠狠大踩在了腳下。他哈哈笑著,用一只露著黑色斑點的手掐在我喉間的氣管上,讓我呼吸受阻,發(fā)出咯咯的喘息。
我心想——真是悲催他媽撞見了他親兒子!回回都被人抓著這處要害,這脖子遲早有天保不?。?p> 于是斷斷續(xù)續(xù)的發(fā)出聲道:“你要殺……便殺……磨嘰……個屁!但他畢竟是……是你弟弟……”
“一個親身母親,還有發(fā)妻都能殺的畜生,怎么還會念及那薄如蟬翼的兄弟情,再說,我怎么能讓你這么痛快就死呢?”他說著,忽然身體一僵,另一只手輕輕的撩過我一縷頭發(fā),放在他鼻下細聞,然后將目光移到一個棺材上,喃喃道:“一樣的洗發(fā)水味道……以前怎么不覺得聞起來,這么香啊……”
“嘴強……無用!心騙不了人!”,我問他:“后悔嗎?”
他的手指瞬間一緊,我只覺像似被兩根鋼針抵住一般難受。
“老怪物!臭鳥!”他仿佛是被我抓住了痛處的逃荒者,避開我的問題仰頭朝樓上喊道:“怎么!那么點結(jié)界都能把你們困在里面!是不是也太沒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