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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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是七天。
白玥一直等著白陌的電話,只要鎖定顧炎的位置,她就出手!
可是七天了,白陌自從上次與她通過電話后,就一直沒有音信。據(jù)說是因為中間突然出了點棘手的問題,所以調(diào)查顧炎位置的事只能暫且擱置。白玥當然等不及,可顧炎這個名字她叫韓智恩不是查了一天兩天,這么多年都毫無線索。只能按下性子,等著白陌。
“最近兩天,我又查了查白陌。他上次說過被顧炎殺了的親人,好像真有這么個事,好像是他的妹妹?!?p> 莫凈熙正盯著貨架上的雞心若有所思,便只隨口應了聲。
白玥并未在意,莫凈熙是個能一心好幾用的人,所以不必擔心她的話白說。
“因為怕仇家尋仇,所以他幾乎沒和這個妹妹聯(lián)系過,但是他那個妹妹卻也不讓人省心,好像是喜歡上什么不能喜歡的人,反正最后落了個被拋棄的下場,據(jù)說還懷孕了。那個顧炎和白陌少年時就認識,所以,我推斷他肯定也認識白陌那個妹妹。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測,因為只要涉及到顧炎,消息就少之又少,以至于他妹妹怎么就和顧炎摻和在一起,最后還被殺了,實在查不出來?!?p> “都快趕上電視劇了?!蹦獌粑醣磉_了一下心聲,順便從貨架上取了袋孜然。
醬油好像也要沒有了。
“不過白陌,雖然想保護妹妹不受傷害是沒錯,可就那樣把妹妹丟在一處總是不聯(lián)系,完全是讓她自生自滅了。”白玥嘆了口氣,難免有些感傷,“如果他能在妹妹身邊,或許顧炎就不會出現(xiàn),或者他妹妹就不會死?!?p> “可惜沒有如果?!?p> 白玥又嘆了口氣,惋惜地搖了搖頭,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不是說他妹妹懷孕了,她的孩子會不會也被顧炎那個變態(tài)殺了?”
莫凈熙又自顧挑起了水果。
“沒死的幾率很小吧……畢竟面對的是顧炎那樣的人。”
“不然白陌早就將那孩子帶在身邊了?!?p> “老公你說……”
白玥靜靜看著一個妙齡少女撞到了莫凈熙懷里,然后一臉?gòu)尚叩夭粍恿耍?p> 這還真的是光明正大??!
慢條斯理地走了過去,白玥雙手抱胸,饒有興趣地等著看接下來的劇情。
莫凈熙黑著一張臉,毫不留情面地開口:“起來?!?p> 妙齡少女雙眼泛著桃花,紅著臉抬起頭,聲音糯糯地問:“什么?”她是真的沒聽見莫凈熙說了什么。
莫凈熙臉色又黑了幾分,“起來?!?p> 不過是個正常人家的小孩子,怎么能承受住莫凈熙那千年老冰山的氣場!
她心跳了兩跳,整個人趴在莫凈熙懷里,竟然動不了了!
明顯見莫凈熙胸膛重重起伏了下,白玥眼疾手快,一步上前按住了他準備從口袋出來的左手!
“不好意思小妹妹,我家老公性格有點古怪!”白玥笑笑,順便扶正了小女孩的身子,“真是年輕啊,還在上學吧,好好學習天天向上?!?p> “哦……”妙齡少女有些發(fā)愣,便也忘了說什么,緩過神來的時候,早就找不到兩人的影子。
于是懊惱不已,這么帥的男人,怎么就結(jié)婚了呢!
那她以后怎么辦!
白玥和顏悅色,苦口婆心地道:小姑娘,莫要灰心,愛情會有的,面包也會有的,不過千萬不要拿剛剛男人的標準去找哦,不然你就要孤獨終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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孜然雞心、煙熏豬心、油潑心管、鹵水鵝心……
白玥吞了吞口水,“老公,今天的菜還真的是……”血腥啊……
莫凈熙摘了圍裙,柔聲細語地教育:“吃什么補什么,心疼要內(nèi)調(diào)外養(yǎng),不僅要控制自己情緒,膳食這方便也必須注意?!?p> 白玥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認真地問:“要是心疼沒好,反而又長了不少心眼怎么好?”
莫凈熙拿筷子的手頓了頓,遂即淡淡開口:“只要不用在你老公身上就行了?!闭f罷,便將雞心放進了白玥碗里。
白玥一個忍俊不禁笑了出來,不由得搖著頭,“你對剛剛那小少女就該這樣柔和點,我若不攔,你怕就要把她拎起來了!”
莫凈熙繼續(xù)給她夾著“心”,“我怕夫人把我拎起來。”
白玥感覺額角有青筋跳了跳,強忍著尷尬,埋頭吃起了“心”,她確實該再多長點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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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玥心疼病犯的那天晚上,莫凈熙和丹尼爾談了很久,似乎這段時間,他們兩個的通話時間很長。以前都是直接交代完注意事項就好了,甚至只有一條短信。
白玥雖然奇怪,但也并沒多問什么,畢竟是組織的事,知道多了也沒什么好處。
今個吃完了午飯,她也不打算出去。莫凈熙在書房忙絡(luò),她懶得打擾,便切了點水果,找了個電影看,困了就直接在沙發(fā)上歇一歇,打算過個慵懶的午后。
電影效果極好,白玥二十分鐘不到就已經(jīng)打了哈欠。正要順勢來個昏昏欲睡,門鈴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哪位?”
“您好,有您的快遞。”
白玥眸光微沉,思忖了幾秒,問:“寄件人是誰?”
“是一封國際快遞,寄件人叫……大志?!?p> 金大志怎么想起給她寄包裹了?事前也不知道打個電話通知一下,搞什么神秘?
白玥開了門,簽了字,立刻拆開了看——然后人釀蹌了一下,倒是沒摔,不過腿是真的不能動了!
支吾半天,好不容易找回聲音,她連忙大喊:“老公!”
只聽書房門砰的打開,便見莫凈熙一把抓住護欄,整個人從二樓縱身一躍,下一刻,已經(jīng)站在了白玥面前。
“怎么了?”他一把抓住了白玥的手,掌心竟已全都是汗!
白玥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頓時縮了縮脖子,把頭埋了下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過也沒忘正事,便柔弱弱地呈上了手里的請?zhí)?,悻悻開口:“太激動了點,還沒參加過婚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