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終于看不下去,放下刀叉朝維多利亞疾步走去。
雪莉把羅登打到一邊,飛起一腳踹在周周身上。周周卻只是后退了一步,雙手借機(jī)抓住雪莉的腳踝,猛地一轉(zhuǎn),雪莉整個人翻轉(zhuǎn)一圈,摔在地上。
一躍起身,雪莉怒目瞪著周周,認(rèn)真起來。
沒想到一個新學(xué)員竟然也有這么大能耐,確實讓人不敢相信。但事實如此,如果自己不好好應(yīng)對,顯然不是這小子的對手。
羅登從地上踉蹌?wù)酒饋恚瑢χ苤艽蠛埃骸爸苤苄⌒暮竺?!?p> 周周伸手抓住身邊的凳子,回身時候直接把凳子砸在雪莉身上。
雪莉來不及閃避,用胳膊直接把凳子擋住,凳子碎成幾段。雪莉一手格擋,另一只手出拳,對著周周的側(cè)臉掃過去。
周周往后仰,躲過雪莉攻擊,雙手從下送出,攥拳,齊齊打在雪莉小腹上。
雪莉吃痛,往后踉蹌兩步,又沖上去,飛身一躍,一拳從上至下朝周周的腦袋砸將下去。周周伸出雙臂格擋,猛地用力,將雪莉推出去。
雪莉呼吸有些急促,她可沒想到自己會跟一個新學(xué)員打到現(xiàn)在,還剛剛只是個平手。這里這么多人看著,若是再不弄出個結(jié)果,自己以后就別想在新學(xué)員面前立威了。
想著,雪莉雙手攥拳,咯咯作響,雙眸危險的瞇起來,——今兒無論如何都得給周周一個下馬威,一個教訓(xùn)。讓他知道,前輩之所以稱之為前輩,永遠(yuǎn)有他們不能比的實力。
周周知道,如果不把雪莉打敗,他就永遠(yuǎn)到不了白玥那邊。但現(xiàn)在局勢清楚,他和雪莉兩個人實力相當(dāng),就算真的分出結(jié)果,也得很長一段時間。到時候白玥和克里斯丁不一定變成什么樣。
大腦快速閃過對策,他看向從雪莉身后逼近的羅登,立刻明白羅登的意思。
對決從來不分過程,只看結(jié)果。這是丹尼爾上第一節(jié)課的時候就教他們必須記住的話。
沒有什么光彩與不光彩的,只有成功的人,勝利的人,活著的人,才能說明中間的過程,就會享受最終的榮耀。所以過程從來都是黑暗和骯臟的,也正是那些骯臟和黑暗,才能讓殊榮變得越發(fā)燦爛。
就像是嬌艷的花,沒有綻放之前,便要埋在土里,便要定期被施肥。正是因為它們前期承受骯臟,后期才會被人們所喜愛。
雪莉現(xiàn)在只是一個人,她實在太大意了。
周周說:“我只是攔著你那個朋友,不讓她把事情做絕。凡事留一面,日后好相見?!?p> 雪莉見周周沒有攻擊的意思,反而跟她說起話來,不由得冷笑,“你既然知道這個道理,就不該站在我們的對立面。要知道,最后如果你們某些人成功了,正式屬于丹尼爾小隊,你們就得是我們的下級。得罪了我們,你們不會有好果子吃?!?p> 如果周周不和她交手,他們就不會有什么勝負(fù)。那些看著的人也會覺得,周周主動說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對手,這樣一來,自己也省的出力氣去打。
“下級?”周周說,“我不記得丹尼爾說,我們加入了小隊后,還有上下級之分。你未免想的有點太多了?!?p> “究竟是我想得多,還是你們太天真,等到了最后,你們就明白了?!毖├蛘f,“實力強(qiáng)的人,永遠(yuǎn)不會被任何人掌握,反之,就得自動生活到食物鏈的最底層。這就是組織的規(guī)矩。”
周周意味深長地笑了聲,“這樣啊。所以你現(xiàn)在跟我們說這些,只是因為想要我們做你的下級。但你之所以這么迫切的原因是什么,因為你現(xiàn)在還不能當(dāng)任何人的下級,是么?”
周周這話一出,威力驚人,一針見血。
雪莉的臉色唰的一下鐵青,剛剛還想停手作罷的想法登時煙消云散,雙拳緊攥,對著周周就要沖過去。
結(jié)果剛要邁步,雙臂突然被人從身后鉗制住,一下不能動彈。
雪莉臉色由青轉(zhuǎn)白,轉(zhuǎn)頭一看竟然是羅登。
她只顧著和周周說話,卻將那被自己打在地上的羅登拋在腦后,沒想到這個丫頭竟然還對自己搞突襲了。
正想用腿反抗,不料周周先發(fā)制人,沖到她面前就是一頓拳頭。打在身上,肋骨同一處受了幾拳攻擊,終于承受不住,咔嚓一聲碎了。
雪莉吃痛的悶哼,羅登把雪莉用力抱起來,扔到椅子上,啪的一聲砸碎椅子。雪莉滾了幾滾,捂著斷掉的肋骨,疼得五官扭曲。
羅登對周周說:“你去幫白玥,這里交給我?!笨聪蛞贿呎局捻n智恩,大聲喊:“行啦,快過來,她傷害不了你了?!表n智恩能被帶到組織,全是因為他的腦子。
如果不是高智商將他罩上光環(huán),就憑他的病秧子體質(zhì),莫說是丹尼爾,就算組織里其他普通教官,也百分之一百二十瞧不上他。
但人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不一定能打就是強(qiáng)者,還得靠腦子,還得靠高科技,還得有遠(yuǎn)攻,還得有近戰(zhàn),總之,每個人長短不一。所以才出現(xiàn)“小隊”這個稱呼。
韓智恩趕緊過去,幫羅登控制了雪莉。
為了防止雪莉緩過勁來又整出什么幺蛾子,羅登在她身上動不動就拳打拳踢,也不知道踢斷了多少肋骨,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血跡橫飛。
再說白玥那邊,因著克里斯丁身上的血,白玥想到了自己死去的母親。大腦一片空白,人受了刺激。
等克里斯丁終于堅持不住,松開維多利亞的時候,她打了個激靈,好像忘記了身上的痛,冷冷的站起身。
維多利亞冷哼一聲,“還能站起來么?!睋]著帶血的叉子朝白玥刺去。
白玥身形一歪,躲過維多利亞的攻擊,人彎著腰,撞向維多利亞,將她直接撞到地上。
一把將她手上叉子奪下去,對著她的臉猛地一頓刺,幸虧維多利亞腦袋左閃右閃的快,但臉上還是沒能幸免,被劃了一道。
白玥舉起叉子對著維多利亞的眼睛刺去,被維多利亞雙手握住,用力一掰,將那叉子扔到了桌子椅子里面。
雙臂猛地用力,將白玥轉(zhuǎn)身壓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