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碑惪谕暤貞?yīng)下,整個大殿接近四十個人同時立誓,法陣之光照亮了每一個人。
“大家……”
“哈哈,那我們以后還怎么稱呼你呢?”單純的風(fēng)雪魅驚奇交加的瞪大眼睛似乎還沒有從炎凰是南宮卿染的事實里回過神來“真是想不到,我的師姐竟然是榮光殿下!我的女神!我竟然和我的信仰是同門?”這種感覺要不要太好?驚喜的想要放聲大叫。
南宮卿染輕柔的拍了拍她的頭,“我一直都是你的師姐。”看著諸位師兄弟笑起來“也一直都是大家的師妹,師父的弟子。”
“不過說起來,你們似乎并不驚訝?”
“沒什么好驚訝的。”洛流川走上前來沉穩(wěn)如山般堅實的身軀給人無限安全感“你對七師弟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南宮卿染啞然:“七師兄?我當(dāng)初隕落之際他才多大?”
“您果然是不記得了?!睓岩菡軅械挠朴茋@息了一聲,他清雅的像山間的溪流潺潺清新“我已經(jīng)快滿百歲了?!贝瓜骂^“當(dāng)年映雪湖一別不想竟是四十幾年了?!?p> 映雪湖?
好像有點印象,“你是因為曾經(jīng)見過我,所以看到我的臉才會······”南宮卿染恍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身邊風(fēng)雪魅已經(jīng)遞來了一面琉璃鏡,細細一看果然是和前世的臉越來越像了,當(dāng)時霜華就曾提到過這件事,隨著她的神魂與這個身軀融合的越圓融,她會徹底變回前世的樣子。
“不全是,或許您自己不會有感覺,但其實您通身的氣場就已經(jīng)說明了問題,那不是一個出身山野的女子能有的雍容華貴。”櫻逸哲在她面前站定白色的光芒將他包裹,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從光球里伸出來,之后第二條第三條······一連九條尾巴像云團一樣上下擺動。
一只瑩白如雪的九尾天狐匍匐在地上,碧色的眼眸像一塊紫水晶,他曲著前腿垂下頭做出臣服的姿態(tài),這個場景這樣熟悉。南宮卿染想著身體卻快了思想俯身將貓兒大小的九尾天狐抱在懷里輕撫它的皮毛,撥了撥他的耳朵,“原來是你啊,沒想到你竟不是幻獸而是神裔古族的子弟?!?p> 毛茸茸的九條大尾巴比它的身子大了兩倍不止,粉嫩的舌尖輕舔南宮卿染的手,這時南宮卿染身子一僵,才想起來懷里的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從虎口下救出的小寵物,她也早不是當(dāng)年盛極一時榮光傲世的榮光太子了。
果不其然,一抬眼就對上滿殿驚駭?shù)哪抗?,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看著她懷里雪白雪白沒有雜毛的狐貍,儼然是一副接受不了老七是狐貍,還是一只可以這么萌這么乖的狐貍的事實。
懷里一輕小狐貍已經(jīng)趁著她僵住從她懷里掙脫出來,輕盈的落在地上化成了人性,卻并沒有因為眾人的眼光而覺得尷尬,反而目光灼灼地看著南宮卿染,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拉起南宮卿染的手單膝跪地,輕柔又無比虔誠地問:“不知可有榮幸與您并肩作戰(zhàn)?”
這是要宣誓效忠的前兆啊,南宮卿染眼眸一閃裝作聽不懂般微笑道:“我們已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了呀?!?p> “您明知道,我并不是這個意思?!彼难垌档藥追?,連上揚的唇角都落下了些卻依舊執(zhí)著地跪在原地執(zhí)著南宮卿染的手不放,微微低頭輕吻了一下南宮卿染的手背,南宮卿染被灼熱的溫度燙了一下想掙開,他竟沒想到他握的這樣緊絲毫不給她掙開的機會。
“你是人,不是幻獸?!蹦蠈m卿染有些氣急,以她現(xiàn)在的功力雖然不能和前世相比但也遠在他之上,但無法保證掙開他會不傷到他“當(dāng)年的事是我的錯,不應(yīng)該沒查清你是幻獸還是人就——非禮你,但是現(xiàn)在明知你是人,我又怎么能······”
櫻逸哲又笑了幾分,“那您覺得,我的手感如何?您若是喜歡我愿永遠是幻獸的形態(tài),只做您的寵物。”飛揚的眉眼說不出的自信,似乎對自己的手感很有信心般笑道“您是當(dāng)世唯一的龍凰,未來的蒼天之主,只要是世間生靈您都可以契約,并不受天道限制,我都查清了,您可不能誆我?!?p> “你······”南宮卿染氣結(jié),話都被他搶了她還能說什么。
“而且——”櫻逸哲狡黠的瞇著碧色的眼瞳,幽怨地瞥了南宮卿染一眼“您都說是您非禮我了,難道一句道歉就這么了了嗎?您可把我全身都摸遍了不應(yīng)該負責(zé)嗎?”又傷感道“還是說在您心里,逸哲的身份低微不值得多此一舉?”
南宮卿染扶額,半天道:“好,你想怎樣?”
“愿永伴您左右,為您執(zhí)戟帳外,站立兩廂?!睓岩菡茯\俯首銀白的長發(fā)似滿天星河灑落在肩頭,腳下的法陣已經(jīng)升起,誓言已經(jīng)念了一半,此時像打斷也來不及了,法陣中的人都受天地法則庇護。
“我九尾天狐族櫻逸哲愿奉南宮卿染為主,此生此世必竭所能,護佑吾主一路乘風(fēng),汝之所求即為吾畢生之所愿,如違此誓天地誅殺!”心尖一滴血被強行逼出,臉色白的嚇人眼神卻亮的驚心。
南宮卿染低嘆:“我南宮卿染以此代龍凰之名,接受你的臣服?!?p> 泛著淡淡金輝的血從指尖浮現(xiàn)印進櫻逸哲的眉心,櫻逸哲的心尖血落在了南宮卿染的手腕,這是臣服宣誓,屬于血誓的一種,臣服者將完全受被臣服者的掌控。
看著面前馴服的低下頭跪著的櫻逸哲南宮卿染竟想不出拒絕的話,指尖點在他的眉心,靈力運轉(zhuǎn)輕輕描繪屬于她的圖騰,櫻逸哲閉上眼一動不動的仰起頭任她將靈力注進脆弱的眉心。
其實本來不需要這么麻煩,只要南宮卿染一個念頭就能在他眉心印上專屬于她的圖騰,但不知為何看著這樣虔誠心悅誠服的他,她忽然不想這樣敷衍,理應(yīng)給他更加鄭重地對待這才親手描繪。
金色的龍鳳相纏的龍凰圖騰印在他的眉心,指尖撫了撫圖騰一閃便隱進肌膚里不見了。
“好了?!鄙焓謱⑺銎穑杏X到心里的連系又多了一份。
“主人?!睓岩菡茌p笑,搖身變成了九尾天狐的形態(tài)一躍蹲在南宮卿染的肩頭,毛茸茸的頭輕輕蹭了蹭南宮卿染細白優(yōu)美的脖頸,顯然是在履行承諾做一只寵物。
南宮卿染抬手拍了拍他,“不必,你還是做你自己吧?!彪m然手感真的很好,但是不能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將他圈養(yǎng),他是自信清雅的櫻逸哲,他有他的驕傲,他的尊嚴(yán)不能真的將他當(dāng)成寵物般折了他的傲骨。
櫻逸哲沒有變回來,就這樣蹲在她肩頭“主人不喜歡嗎?”
“喜歡,可我更喜歡你做你自己?!蹦蠈m卿染笑得慵懶眼底卻似埋藏著冰川萬里,劍影刀光。
白光一晃櫻逸哲站在她面前,不待說什么身后已經(jīng)響起了一片驚叫“我的天哪!我是做夢還沒醒吧?七師兄竟然會是九尾天狐還和炎凰師姐簽訂了契約?”
“我可能也在做夢,你快掐掐我。”
“大師兄,這······”
洛流川苦笑著看君夙天眼中也盡是懷疑和無可奈何的無力。
“話說,你們都多大了?”
這一句話像一句天籟將他們胡思亂想的思維拉回來。
“普遍一百多沒有兩百?!甭辶鞔ㄏ乱庾R回答,見南宮卿染蹙起了月牙似的眉又接了一句“劍圣門以實力排名,所以······”
“那就是說,在我之上的都是修為超過我的?”南宮卿染驚疑不定的掃了一遍在她之上的八個師兄,有些質(zhì)疑,別說是一個,就是八個一起上南宮卿染也有把握將他們?nèi)痰埂?p> “呃,你的排名是我定的?!币恢薄巴该鳌钡奶烨蹇攘艘宦暲夏樜⒓t道,“因為你實力雖然夠強但是必經(jīng)入門時間短,直接將你收為親傳已經(jīng)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若是又直接將你列為首席只怕難以服眾,所以想等裁決賽時由你自己奪得魁首,這樣就能名副其實了?!?p> “多謝師父,弟子明白?!碧烨宓暮靡馑趾螄L不知,誰讓她是突然出現(xiàn)的呢,還一來就成了親傳弟子,年齡又出奇的小,整個宗門里應(yīng)該就數(shù)她最小了。
煥月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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