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見高臺上又升起一道人影,
湖邊數(shù)萬修士同時爆出一聲驚呼!
“就是抓豬扔出去也沒有這么快??!”
有些修士伸著脖子,眼睛緊盯著那匯聚數(shù)萬目光的高臺,嘴里大聲叫著。
“哇!快看快看!又扔出去一個,第三個啦!”
高臺上又有一道人影飛出,直奔媚兒湖……
看著第三道人影在空中劃出弧線,
數(shù)萬修士嘈雜的感嘆聲沒有了,
光忙著自說自話,話都沒說完,眼睛已經(jīng)看見第三個修士被扔出來,
嘴還沒停,自己說的話瞬間就淹沒在驚呼聲里。
人們都在靜靜地等著,等著第四個修士的身影在高臺上升起,被扔向媚兒湖,
“來了來了,”
能夠看見高臺上一舉一動的修士小聲說道,提醒那些被擋住視線的,
湖邊畢竟是站著數(shù)萬修士,有些個子矮小的,看不到臺面,眼前盡是一個緊挨一個的后腦勺在晃悠。
又一個修士的身子被舉起來!
飛起來了,
飛起來了!
“四——!”
湖邊數(shù)萬修士齊聲高呼!
那聲震云霄的喊聲,整齊劃一,數(shù)萬修士就只有一個聲音。
“哈哈哈……!”
痛快!原來盡力嘶喊也能這么過癮!
“五——!”
……
“六——!”
……
“七——!”
……
湖邊的數(shù)數(shù)聲一聲更比一聲響亮,也愈加整齊。
湖邊有十個高臺,
九個高臺都停下了爭搶,
就是臺上的修士,也都聚在邊上,遙望著那一個吸引了所有人的高臺。
媚兒湖上,
乘著小船往湖岸趕的單炯耀,剛盯著一道弧線在湖面上濺起一朵水花,又聽到岸邊齊聲報數(shù),
“怎么感覺像過節(jié)放煙花一樣?!?p> 看著又一朵水花綻放,單炯耀忽的一笑。
湖面上已經(jīng)聚集了十余只小船,
小船上的弟子都盯著那一個高臺,等著撈人呢。
…………
艾溪在透明泥潭練就的步法快,那是沒說的,
就連姑素仙子的相伴靈獸榴瞳,都感到驚訝,認(rèn)為像艾溪和萬沝玉這樣快的遁術(shù),別說出在凡俗的八荒之地,就是在四靈域的元嬰身上也不多見。
艾溪的手法也不慢,
在雞叫谷帶著羅贊,羅卜絲和羅卜條一起跑,不僅是讓羅贊他們?nèi)苏莆樟丝罩衅胶?,續(xù)空和落地技巧,艾溪自己也在不停磨練著手法,這才能把羅贊三人一次比一次拋得遠(yuǎn)。
高臺上,對方加上第一個被扔進(jìn)媚兒湖的彥副宗主,一共有十五個筑基修士,可修為都不算高。
崇長老是七層,丁長老六層,彥副宗主是五層,跟著彥副宗主一起來的兩人都是三層,還是一個莊主是三層,
其余的,有兩個筑基二層,七個筑基一層。
艾溪一沖進(jìn)人群中,趁著崇,丁二位長老氣息紊亂,先把三個筑基三層,兩個筑基二層扔了出去,順帶著一手一個,把兩個筑基一層也扔了出去。
這時候,艾溪也不再收斂氣息,筑基中期巔峰的修為,在崇,丁二位長老面前盡情釋放!
腳步凌風(fēng),一掌一個,將臺上的五個筑基一層拍暈在地。
也就十幾息的時間,高臺上的筑基修士只剩下崇長老,丁長老兩人。
站在兩丈外,艾溪冷冷地直視著崇長老,
既然說過,讓他睜大眼睛看著,那就讓他看到最后。
艾溪的震山吼最多只施展了三成,臺上人太多,距離又近,不說多,最多再增兩成,臺上的十五個合脈修士里,有的人可能就會當(dāng)場斃命。
崇長老雖說一時遭道,氣息紊亂也不是很嚴(yán)重,稍稍調(diào)息,也就平穩(wěn)下來,
可艾溪讓人眼花繚亂的步法,手法看得他目瞪口呆,待見到艾溪收手佇立,臺上還在站著的,只有他和丁長老了。
回過神的崇長老,兩道濃密的眉頭在眉心擰著,雙眼緊盯著對面的艾溪。
走眼了!其實應(yīng)該想到的,
他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在十四個筑基修士面前,卻是神態(tài)自若,這不是他這個年齡能夠做到的。
不用說,彥師弟一定也是遭了道,被他扔下去的。
這小子身法和手法詭異,在器刃上可能欠缺……
崇長老兩眼不離艾溪,開口道:
“丁師弟,出刀!你攻右,我攻左!彥師弟一定就是他扔下去的!”
丁長老點點頭,取出了儲物袋,
崇長老也是緩緩伸手取出了儲物袋。
艾溪嘴角微微一翹,開口道:
“想好啊,我的刀一出鞘必染紅,你們倆就只能永遠(yuǎn)留在這了。”
崇,丁兩位長老聞言,身子一滯,手僵在袋口上。
媽啊,方才就是沒把這小子說的放在心上,這才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的修為和師弟我們兩人相當(dāng),
看他放倒十二個筑基初期也就瞬間的事,現(xiàn)在氣息也不見紊亂虛弱。
連筑基中期的彥師弟,都神鬼不覺地被他扔進(jìn)湖里,
要是他說真的,刀出鞘必染紅,那我和丁師弟就可能真的永遠(yuǎn)留在這了。
被他扔進(jìn)湖里的幾人,都是被湖水一激就醒了,看來,他把人扔進(jìn)湖里,不是害人,而是救人。
崇,丁兩位長老相互對望一眼,把手里的儲物袋塞回懷里,
“小兄弟,你待如何?”
崇長老眼望著艾溪開口道。
艾溪眉頭一挑:“我說過的話,不會說第二遍,我今天的話已經(jīng)夠多了?!?p> 艾溪一個人慣了,不喜和不熟悉的人說話,雖說這半年來,和萬沝玉,羅敷,萬重峰,羅贊,羅卜絲和羅卜條幾人朝夕相伴,話也漸漸多起來,可和第一次打交道的人,還是不愿多說。
“明白了。”
崇長老點點頭。
就在此前,這小子曾經(jīng)說過這樣的話:
我只是說,我只要屬于我該得的一塊船牌,別的與我無關(guān),你們想干什么也和我沒關(guān)系,你以為我是在求你?
既然你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那,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看著!
我也和你明說,我的這一塊船牌,我要定了!原先我不在乎的那二十九塊船牌,現(xiàn)在,我讓你們一塊都撈不到!
他這是在氣惱我說的:這臺上就是只有老夫一個人,你也別想要一塊船牌!
就是說這話后,臺上眾人已無招架之力。
看來這小子是眥睚必報,
難纏??!
崇長老眼望著艾溪,開口道:“老夫有個請求,若是我敗了,容我自己跳下去?!?p> “我也如此?!?p> 一旁的丁長老連忙接著補(bǔ)上一句。
艾溪聞言只是笑了笑,開口道:
“上吧,你們倆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