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然不顧少女滿臉的不情愿,狠狠地揉她的頭發(fā),“不是和你說過嗎,我是你哥,有什么好道歉的?”
……
兩個人偎依在爐火旁,聊著天,等著藥煎好。
在兩個人都快睡著的時候,藥終于煎好了。
云然連忙去拿藥罐,被云霏霏一把打開,“傻然哥,你不怕燙啊?!?p> 云霏霏用麻布墊著,把藥從藥罐里倒到碗里。捧著碗,來到云陽朔的房間。
看著父親的臉色逐漸好轉(zhuǎn),云霏霏高興地蹦了起來,一把抱住云然,喜極而泣,“然哥哥,這藥真的有用,爹身上的蛇毒解了。
太謝謝你了?!?p> “傻丫頭,我們兄妹之間有什么好謝的。”云然也有些感慨,他知道云霏霏這段時間承受了太多的,她這個年紀(jì)本不應(yīng)該承受的壓力。
感覺到肩膀一沉,云霏霏這幾天精神繃到了極點,如今看到父親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她的精神放松下來,睡著了。
云然把她抱回她的房間,蓋上被子。
云然的目光看到她床頭掛著一個東西,很眼熟。
他取下來,仔細(xì)想了想,才記起來,當(dāng)時云霏霏只有三四歲的時候,看到別的小朋友有玩具玩,而她自己卻沒有。于是哭得難以勸解。
沒辦法,云然想著前世偶爾學(xué)的小把戲,用野草給她編了一只小狗。沒想到她竟然還留著呢。
當(dāng)初用的草葉都是青翠的,如今都已經(jīng)變得枯黃。
云然嘴角閃過一絲微笑,把小狗掛在她的床頭,輕聲道了一聲晚安?;氐阶约旱姆块g。
云雅走了之后,云然經(jīng)常來二叔這里住,畢竟每天云陽朔出去之后,家里就只有一個小姑娘,大家都不放心,而且也擔(dān)心她害怕。于是讓云然經(jīng)常搬過來住。
……
云然盤坐在床上,把注意力集中到識海中的寶塔,看著九層的八寶玲瓏塔。他在洞里的時候,看到的那么多畫面中,也有介紹八寶玲瓏塔的。
名字叫做八寶,是因為寶塔的前八層中,每一層里都有一件寶物,而且都是生于天地分開之前的混沌時期。
至于第九層里有什么東西,云然就不得而知了。
云然的精神力來到寶塔的第一層。
上次看到的書仍然漂浮在半空中,精神狀態(tài)的云然靠近這本書。發(fā)現(xiàn)這本書上并沒有任何字。
“無字天書?”
云然心中疑問,無字天書是很稀有,但是不至于生于天地之前吧。況且,他根本不知道該怎么看。
這是一道聲音傳來,正是寶塔的器靈。
這萬年來,它一直和云然的靈魂在一起。
根據(jù)器靈傳來的消息,云然知道,無字天書是記載著凡塵俗子無法看見的仙法。
而這本是無字秘書,乃是記載著極為珍貴,或是天地不愿其現(xiàn)世的東西。
如果解開無字秘書的封印,雖然可以看見,但只能看一次,隨后就會自行銷毀,以免被天地嚴(yán)懲。
云然不知道這本書記載的到底是什么,如果是修煉的功法,那自然是極好的??扇羰怯涊d的是其他一些沒用的奇聞,對他來說也就沒有多大意義。
可是就連寶塔的器靈也不知道這本書里,記載的是什么。
云然按照器靈的方法,用精神力解開無字秘書的封印,書上有四個大字。
大道玄經(jīng)。
隨后,如山如海的知識朝著云然的精神里灌輸。
云然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沖擊,直接就暈倒了。器靈連忙出手,把很多內(nèi)容都封印在云然的識海里。
隨著他的實力逐漸增長,封印會逐漸解開。不然一時間這么多的知識,會直接沖毀他的識海,把他變成一個白癡。
而且是轉(zhuǎn)世投胎都無法改變的白癡。
云然昏過去了,他并不知道,就在他選擇解開無字秘書的封印的時候,整個大陸上的所有強者,都看到金雷州有一束耀眼的祥光直沖云霄。
“異寶出世”
“不知道天下又會引發(fā)怎樣的災(zāi)難?”
“此物當(dāng)與我佛有緣”
……
等到云然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中午。
云然發(fā)現(xiàn)自己腦中多了許多知識,仔細(xì)看去,發(fā)現(xiàn)正是大道玄經(jīng)的內(nèi)容,不過只有剛開始的一部分。
據(jù)腦中的內(nèi)容來看,大道玄經(jīng)乃是一部煉體功法,修煉到最后,僅憑借肉體的能力,就能夠與天地相爭而不落下風(fēng)。
不過云然并不知道后面的修煉內(nèi)容,器靈在他醒來后,已經(jīng)把封印后續(xù)內(nèi)容的事情告訴他了。他自然沒有異議。
只是看著大道玄經(jīng)入門的要求,就讓云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功法并不會太難,只是需要的東西實在是太珍貴了,都是云然沒有聽說過的靈藥。
其實也可以理解,畢竟敢自稱是超越天地的功法,即使是入門,需要這么多珍貴的靈藥也很正常。
只是找不到這些東西,他根本沒有辦法開始修煉大道玄經(jīng)。
最終,八寶玲瓏塔的器靈決定幫助云然,看看能不能推出大道玄經(jīng)入門所需要淬體的藥物的簡化版。
只是還需要一段時間。
云然也只能如此,幸虧有器靈愿意幫他簡化配方,不然只憑他自己,恐怕根本無法修煉。
走出門外,看到云陽朔正在院子里散步。
“二叔,你身體好了?”
“哈哈,都好了,這次可多虧了你,”云陽朔看到云然出來,打招呼道。
二人說了幾句話。
云然想著自己的父親估計也已經(jīng)醒了,就打算回去。
于是,云然向云陽朔告辭。
“吃了飯再走,霏霏都已經(jīng)快做好了。如果我現(xiàn)在讓你走了,她肯定埋怨我?!?p> 云然也不好推辭,想著父親肯定已經(jīng)醒來,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情。于是打算吃完午飯再回去。
云然心里想,如果他執(zhí)意要回去,云霏霏肯定會很久不搭理他。
云霏霏做了滿滿一桌子菜。
三人入座。
云陽朔剛拿起筷子,準(zhǔn)備吃一塊紅燒肉。被云霏霏攔住,
“爹,你身體剛好,不能吃這么油膩的東西,我給你煮了碗粥,你先等一會兒,我這就給你端過來?!?p> 說著,她看云然還望著一桌子菜不吃,說道:“然哥哥,你快些吃啊,不夠的話,我再做?!?p> 被自己親爹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云霏霏臉上飛上兩朵紅霞。隨后,一路小跑回廚房端粥。
聽著身后親爹爽朗的笑聲,雨霏霏羞得臉上像是被蒙上紅布。
直到看不見自己女兒的身影,云陽朔拿起筷子,快速地夾起一塊肉,塞到自己的嘴里。嚼幾下,咽進肚里,立馬又夾起一塊。
看著云然目瞪口呆的樣子,云陽朔假意威脅道:“你可不能告訴霏霏?!?p> 云然暗笑,自己二叔倒是像個小孩一樣。
云霏霏端粥回來,看到自己父親嘴角還沒有擦干凈的油,知道他肯定是偷吃了。然哥哥也不阻止他,埋怨地望了他一眼。
云然一頭霧水,他搞不清楚云霏霏為什么突然羞紅了臉,如今又用埋怨的眼神看著自己,女兒家的心思真是難猜。
……
吃完飯,云然回到家。
發(fā)現(xiàn)屋里擺著幾個禮盒。爹娘剛吃過飯。
云然心中有些了然。
“你是爬上蒼山采的銀線草?”
硬邦邦的語氣讓云然心中有些忐忑。
看到云然點了點頭,云陽德瞬間暴跳如雷,“你知不知道爬蒼山有多危險?你如果運氣稍微差那么一點,就會粉身碎骨。”
“你有沒有想過,你如果遭遇不幸,我和你二叔又都去世,家里只有你娘和霏霏兩個女人,她們該怎么活?”
云然當(dāng)時心里根本沒有想那么多,感覺自己能夠爬上去,他就直接往上爬了,也不知道當(dāng)時怎么有那么大的膽子。
章秀連忙勸道:“你也別這么生氣,小然這不是好好的嗎?”
然后又轉(zhuǎn)頭對云然說:“你也別怪你爹說話難聽,你這次的確做得有些莽撞?!?p> 云然低頭不語。
看到他不說話,云陽德嘆了口氣,說:“你下次不許這么魯莽了,聽到?jīng)]有?”
看到父親不生氣了,云然點了點頭,連忙轉(zhuǎn)移話題,“爹,娘,這些禮盒是誰送來的?”
“這是你芳嬸和亮叔兩家送來的,不是為了感謝你給他們送去銀線草嗎?”章秀笑道。
聽著兒子被村里人夸有出息,當(dāng)父母的也為他高興。
“芳嬸和亮叔的身體都沒事了吧,我把這東西給他們送回去,我又不是為了這些禮物才給他們送銀線草的?!?p> “留著吧,你收下了,他們兩家也能心安一些?!?p> 既然云陽德都這么說,云然也只好收下。
“你二叔他怎么樣了?”章秀問道,云陽德也看著他。
云然把二叔的情況都和他們說了。既然已經(jīng)恢復(fù),他們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
剛吃過晚飯,云然就聽到外面亂哄哄的。
看到云文扛著一個人,直奔過來。
云然問道:“文哥,這是怎么回事?我去叫我爹來看病?!?p> “不用叫德叔,這個道人是我從村子外背回來的,我看他好像是中了金環(huán)蛇的毒。所以把他背過來,問問你還有沒有銀線草?”
云然心想,幸好自己多拔了一株,連忙取出來。
云陽德夫婦也聽到動靜,出來看看,云文把事情又和他們說了一遍。
云然把地上的人翻過來一看,嚇了一跳,這個被金環(huán)蛇咬傷的道人,正是當(dāng)時把云雅帶回宗門的道人,安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