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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有個問劍人

第五十七章 云劍宗的貓膩

從前有個問劍人 秦二風(fēng) 3013 2019-04-15 20:00:00

  入住黎山院的宗門很多,自然有人看到了昆侖山和云劍宗的沖突,雖然只是不起眼的小事,但一經(jīng)傳開,便引起了軒然大波。

  昆侖山和云劍宗這是正面對抗了嗎?

  流言總是比現(xiàn)實多了幾分夸張色彩,兩大頂尖宗門的年輕弟子劍拔弩張,甚至還有唐戈那一劍也被渲染的神乎其技。

  昆侖山小師叔的劍道已經(jīng)出神入化,有當(dāng)年劍圣之風(fēng)采。

  這是近日來,黎山院中傳的最多的一句話,當(dāng)然很多人都是一笑而過,畢竟他才騰云境的修為,如何與劍圣相提并論?

  唐戈不在乎流言,但并不代表他喜歡被別人胡亂臆測,卻也是無可奈何,他總不能提著劍把那些人的舌頭都割了。

  正陽街問劍閣,唐戈一夜未睡,從昨晚他便拿著厚厚的一摞紙和筆墨進了房間,直到次日中午才走出來。

  他將一塊獸皮和數(shù)十頁紙交給了寧知秋。

  獸皮上是井字劍訣,數(shù)十頁紙上所載的是唐戈對井字劍訣的領(lǐng)悟心得,經(jīng)過數(shù)日的時間他終于完成了對寧知秋的承諾,大功告成。

  寧知秋大喜過望,接下來的許多天都沒理會任何人,不停修煉著井字劍訣。

  唐戈不僅參悟了井字劍訣,還利用從天海樓得到的玄陽玉做了一個簪子,誰知道一個劍道修行者怎么還會做這種事情?

  玄陽玉是靈物,氣息溫和,可助修行者靜心凝神,甚至還可以彌補一些先天根骨的缺陷。

  火紅如血的簪子散發(fā)著溫和的力量,當(dāng)簪子被唐戈插在古之月的頭發(fā)上時,小丫頭高興的根本停不下來。

  唐戈說道:“這算是你打敗紀(jì)歡的獎勵?!?p>  事實上是平局。

  唐戈看著插上簪子的古之月,心想倒是挺好看的,但我的目的又不是為了好看。

  朝天城的劍道修行者很多,但總不會每一個都到問劍閣來請教,而且當(dāng)達到一個瓶頸的時候,問劍閣的生意也就淡了下來。

  庭院之中只剩下了唐戈三人和猥瑣男三人。

  寧知秋得到了井字劍訣真?zhèn)?,每日更是醉心其上,他的劍道更加精進,庭院中經(jīng)常有銳利的劍氣呼嘯,在地面上留下深淺不一的劍痕。

  古之月修煉的搖光劍訣是昆侖山排名靠前的強大劍訣,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年輕弟子將其修煉成功。

  僅僅是在昆侖山劍言洞感悟此劍訣便是會令絕大多數(shù)人止步。

  近一百年的時間中,只有唐戈一人做到了,并將搖光劍訣交給了古之月。

  更有傳言在昆侖山上,搖光劍訣的威勢僅次于劍圣所修的天律劍訣。

  古之月全身沐浴在劍光之中,身形隨劍而動,如流水一般,看得猥瑣男三人目瞪口呆,隨即直接拿起了劍開始練習(xí)。

  雖然動作僵硬丑陋了些,但還算是有模有樣,唐戈偶爾會指點他們一下,但只是偶爾。

  今次也是唐戈第一次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修行。

  他盤坐在竹椅上閉著眼睛,雙手捏著劍印,眉宇間冷冽如劍,在其身后突然有著天地元力劇烈波動起來,進而浮現(xiàn)了無數(shù)道劍氣。

  那些劍氣嗡鳴作響,呼嘯在唐戈周身,如罡風(fēng)肆虐,穿梭身前身后。

  動靜不大,但是其中劍意卻是深邃至極,如深淵般浩瀚,生生不息。

  劍淵七重,唐戈已經(jīng)修煉至第二重,而他的劍道修為已經(jīng)不可同日而語。

  擊敗劍仙弟子,黎山院外震撼云劍宗弟子皆是與劍淵這道功法脫不了關(guān)系。

  古之月停下了動作,看著唐戈周身的劍氣,小臉微凝。

  寧知秋握著秋寒劍的手更緊了一些。

  猥瑣男三人一臉羨慕。

  突然,唐戈向前伸出了手指,然后微微抬起,一道劍氣從指尖射出,隨著銳嘯之聲,劍氣刺破了空氣,頃刻間消失。

  古之月等人目光一凝,望向了劍氣消失的地方。

  在數(shù)百丈之外的地方,有一座高樓,正好與問劍閣遙相對應(yīng)。

  那道劍氣在呼嘯至高樓附近的時候,瞬間爆裂,分散成數(shù)道劍氣落到了青石墻壁上。

  墻壁上出現(xiàn)了數(shù)個小洞,如針眼一般。

  高樓上有一道人影,看著那些小洞,面露駭然之色。

  “這么遠的距離都能被你發(fā)現(xiàn),不過這劍氣...不似昆侖山所有啊?!?p>  自從唐戈從離陽門外的劍痕上感悟到十境劍訣之后,這還是第一次施展。

  他睜開了眼睛,眼中有異色,他以劍淵功法催動了初窺門徑的十境劍訣,竟是可以有這么遠的攻擊距離。

  古之月和寧知秋也看到了那道人影,劍吟聲動,就欲上前。

  “不用去?!?p>  唐戈起身負手而立,周身的劍氣消散無蹤,他望著人影消失的地方,目光微凜。

  古之月說道:“師叔,他是誰?”

  唐戈說道:“云劍宗的?!?p>  ……

  ……

  玄武湖,湖畔小筑。

  二樓露臺之上,上官隱負手而立,心境如同湖面一般,不斷泛著漣漪。

  數(shù)日之前,在正陽街的古宅中,那時候還不叫問劍閣,流云神將魁流降臨見到了他,只是一個眼神,卻給他留下了難以抹去的陰影。

  冰冷、魔氣、殺意、戾氣……

  戰(zhàn)場之上磨礪出的恐怖意志,使得這個帝國神將宛如魔神。

  上官隱知曉,那次他掩護了唐戈二人逃離,必定會受到懲處,但是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多天,卻沒有任何動靜。

  當(dāng)女帝出現(xiàn)的時候,饒是以他的心性都是為之一驚。

  紅黃相間的錦袍,看起來普通俗世,而且女帝已經(jīng)很盡力的去偽裝了,但那股帝王獨有的高貴氣息卻還是顯露了出來。

  “陛下,您怎么來了?”上官隱誠惶誠恐,直接跪伏了下去。

  “怎么?朕還不能來了?”女帝背對著上官隱,遙望著玄武湖,鳳目之中閃過一絲冷冽。

  上官隱說道:“草民并非此意。”

  “好了,起身說話?!迸垡滦湟凰?,一只手背在了身后,言語之中少了一些帝王霸氣。

  “多謝陛下?!鄙瞎匐[直起了身子,卻依舊保持著謙卑的姿態(tài)。

  女帝說道:“你就沒什么話想對朕說?”

  上官隱面色微異,道:“他是草民的一個朋友?!?p>  女帝看了他一眼,道:“魁流已經(jīng)查探到那里有結(jié)界殘留的痕跡,若不是能夠引發(fā)天劫的天機,至于布下結(jié)界嗎?”

  上官隱再次跪伏了下去,顫聲道:“陛下明察秋毫,草民有罪?!?p>  女帝寒聲道:“在朕的面前,你什么也隱瞞不了?!?p>  “草民有罪?!鄙瞎匐[的腦袋已經(jīng)貼在了地面之上。

  “你能否對朕誠實一些?”女帝的聲音柔和了一些。

  上官隱說道:“草民定當(dāng)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湖面上有風(fēng)吹來,拂過女帝的玉顏,她問道:“他卜的何卦?”

  一條錦鯉自越過湖面,在半空中一個轉(zhuǎn)身,腰身一擰,噗通一聲,又落回了水里。

  上官隱沉吟片刻后,道:“昆侖界中誰當(dāng)再登太清境?”

  聞言,女帝鳳眉一蹙,玉手輕輕動了動,說道:“道行深淺全憑自身造化,又豈會是天命可定?他也會問這種荒唐問題?”

  上官隱說道:“確實如此,草民不敢有半句妄言?!?p>  “起來說話?!迸垌永锏睦湟饩徍土嗽S多。

  “謝陛下。”上官隱起身看著女帝的背影,失神了一瞬,然后便是望向了湖面。

  女帝問道:“結(jié)果呢?”

  上官隱的嘴角有冷笑一瞬即逝,說道:“古月洞天,北易。”

  “北易?”女帝臉色微變。

  上官隱拱手作揖,道:“一切皆為卦象所顯,絕非妄言?!?p>  女帝凝視著上官隱,良久之后才移開了目光,又道:“北老一生忠心耿耿,如今既然有機會登臨太清境界,當(dāng)是我大周之福?!?p>  上官隱沉默不言。

  女帝又道:“此次登云窟大會你怎么看?”

  上官隱知道她問的不僅是結(jié)果。

  他慢慢開口道:“昆侖山和貪狼殿或許還會爭斗很多年,云劍宗比表面上看起來的要強,而且現(xiàn)任宗主的野心極大,恐對武道界有不軌之心,其余宗門雖然勢大,但對陛下卻也是忠心耿耿,但...會有變故?!?p>  女帝問道:“何種變故?”

  上官隱說道:“古月洞天。”

  一陣清風(fēng)襲來,帶著些溫暖氣息,女帝陷入了沉默,就此不再提及此事。

  許久之后,女帝抬頭望了一眼頭頂?shù)那嗵?,幽幽說道:“你在這湖畔小筑住的可好?”

  上官隱頷首道:“全仰仗陛下恩德,草民不勝感激。”

  女帝明眸微閃,道:“朕還需要你幫忙做一件事情?!?p>  上官隱說道:“陛下請講?!?p>  女帝想了想,道:“你選個時機,朕要去昆侖山取個東西?!?p>  話音落下,也不管上官隱是何反應(yīng),女帝輕飄飄的躍起,身影瞬間消失,下一刻便出現(xiàn)在玄武湖湖心之上,玉足輕點著水面,劃過一道細長的水紋,她的身影也隨之緩緩消失。

  上官隱瞳孔一縮,女帝要上昆侖山取東西難如登天,看來她是要對昆侖山做些什么了。

  他望著湖面,嘴角浮現(xiàn)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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