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退,黎明將至。
夏至神色恭敬的單膝跪地:“主上,張志坤若是完不成那件事應該如何處理?”
“無用之人,向來是沒有存活的必要?!闭驹诖扒暗娜耸指缴蠐嵘洗懊妫暰€平淡而溫和。
“是,主上?!毕闹廖⑽⒐创剑Ь吹男卸Y告退之后,退出門時笑的妖嬈而殘忍,舌尖舔舔指腹。沒有用的人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敢和主上談條件的你,早就該去你該去的地方了。
屋內(nèi)的人,輕嘆一口氣,拉上窗簾遮去愈盛的光芒。凜然啊,沒有記憶的你更是難以成功。
另一邊。
許暮朝坐在客廳里翻閱著新送來的報紙,輕抿唇。
許沉月推門而入,隨手將外套丟在地上,在玄關(guān)處換好鞋后,抬頭看到許暮朝有些意外:“你怎么在這里?”
“哥哥,你怎么又惹事了?”許暮朝回過神,放下手中的報紙站起身,語氣嗔怪:“竟然還和那些人混在一起,這讓爺爺知道還不得打斷了你的腿?!?p> “老頭子知道了?”許沉月解開兩顆扣子,拿起桌上的水一飲而盡:“他們和我說是普通的局,我剛好閑的無聊就去了,誰知道他們這么臟?!?p> “爺爺還不知道,但你鬧了這么大的事情爺爺早晚會知道,我聽說趙家對那天的幾家施壓,現(xiàn)在都沒人敢去撈人。”許暮朝走到玄關(guān)處撿起許沉月的外套抖了抖搭在沙發(fā)上:“哥哥你不是……”
“什么?”許沉月躺在沙發(fā)上,一副困極了的模樣。昨日他就一直被盤問到今天早上,等到那邊查明了他沒有嫖娼才被放出來。嫖娼?這該死的女人!
許暮朝猶豫幾番,小聲道:“嫖娼?!?p> “草!”許沉月瞬間坐起身,看著表情微妙的許暮朝抽抽嘴角,站起身狠狠的揉了一把許暮朝的腦袋:“你哥我是這樣的人嗎?”
“是的吧……”
“誒,你這小妮子是不是欠打了?今天這么囂張?”許沉月撩起衣袖,作勢要揍許暮朝。
許暮朝跑到樓道處,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轉(zhuǎn)過身,笑容消失:“哥哥,我最近可能要在你這小住一段時間了?!?p> “嗯?!痹S沉月懶洋洋的倒在沙發(fā)上刷著手機:“怎么不回家?”
“我回國后就和家里說了要搬出來了,你這里方便嗎?”許暮朝幾番猶豫還是說了:“當年的那個人又出現(xiàn)了?!?p> 許沉月坐起身,表情嚴肅:“他沒傷著你吧?”
“沒有,當時顧尚言剛好也在就幫了我?!痹S暮朝搖搖頭。
“顧尚言……”許沉月一噎,捏捏眉心:“沒事就好,你就在這里住著,其他的我去處理,這傻逼不教訓教訓真以為自己很行了,敢去找你。”
許暮朝連忙道:“哥哥不是的,他只是剛好路過,不是來找我?!?p> “我說的是……”許沉月皺起眉頭:“你不會又心軟了吧?”
“哥哥,這世界上真的有什么會讓人的性情轉(zhuǎn)變這么大嗎?”許朝暮低下頭,盯著搭在扶手上的手背,神情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