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語嫣還記得張志坤在傷了許暮朝當(dāng)天晚上,許家的人同顧家的一人一同闖入屋內(nèi),在她面前直接將張志坤打的半死不活,只有出的氣少有進的氣。
若不是她很早就表態(tài)自己并非是張志坤那一邊的人,這件事情她并不知情,她可能也會同張志坤一樣的下場。
當(dāng)時的顧尚言就好像瘋了一般,雙目赤紅,打完張志坤后卻還是能夠像平常一樣笑的如沐春風(fēng),卻讓人不寒而栗。
過不久,張志坤自己的公司便瀕臨破產(chǎn),他也被張家拋棄,張家難逃兩家的打壓,逐漸沒落。張志坤傷還未愈,便被送入神經(jīng)病院,由專門的人看守,恐是出不來了。
她想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顧尚言的警告。
“顧總也來了?”蔣老板對前段時間張志坤的事情大致有所了解,看見顧尚言時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心里卻在暗自思考許暮朝和顧尚言之間的關(guān)系。
在R市的人都知道,顧尚言同許暮朝曾經(jīng)的不和,甚至有人猜測許暮朝出國留學(xué)也是因為顧尚言。但現(xiàn)在看來好像又不是這樣。
“嗯?!鳖櫳醒陨袂槠降目戳耸Y老板一眼,目光落在站在蔣老板身旁的馮語嫣身上又收回,握著許暮朝的手緊了緊。
“那我們進去吧。”幾人各有各的思量,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蔣老板最先回過神,連忙道。
許暮朝想從顧尚言手中抽回手,卻被顧尚言拉的更緊,不由得皺起眉頭:“你這是干什么?來到這里,也要利用我?”
“不會的。”顧尚言垂下眼眸,低聲道:“公主來這個世界是為了什么?”
“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做每件事情都有目的性?!痹S暮朝嗤笑,接過侍者遞來的面具,又抽了一個遞給顧尚言。
顧尚言沒有接,反而是拿走了許暮朝的面具,松開手,輕柔的為許暮朝戴上面具。
“確實如此。”顧尚言低低一笑,溫潤爾雅,向許暮朝行了個禮:“不知親愛的公主殿下,是否愿意同我跳一只舞?”
顧尚言沒有戴面具,就好像這場舞會中,他不是王子,只是為了守護公主的騎士。愿為公主萬死不辭。
“真是可笑?!边@樣的場景同他們的第一次相遇幾乎一模一樣,許暮朝不由得想起,在她的記憶還未蘇醒之前,在這個世界里同顧尚言相處的場景。好像也是那般,不冷不熱,需要時卻步步算計。
將手搭在顧尚言的手上,許暮朝仰起頭,嘴角帶著笑意,眼眸深處卻是冷寂一片,布滿了嘰嘲。
還得慢慢來啊。一直注意著許暮朝的顧尚言自然是注意到許暮朝的情緒變化,輕嘆一口氣。我的公主,為何還是那般的天真無邪,就是情緒也不會隱藏?
舞會內(nèi)的人頻頻向顧尚言和許暮朝這邊投來目光,沒有帶面具的人只有顧尚言,在這樣的舞會中,恰恰是說明了他已經(jīng)有了人選。而他的人選,就是同他一起跳舞的女人。
察覺到四周探尋的目光,許暮朝勾起唇,主動靠在顧尚言耳邊:“這一次,顧少爺打的又是什么算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