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吟一聽要稟告鳳帝,這才慌了。
她打鳳輕盈是一回事,可鬧到鳳帝那就又是一回事了。
鳳帝可不會管那么多彎彎繞繞的,且不說她們兩個人為了得到桑綺旖大打出手,便是下藥這個,她都說不清楚。
這事沒辦法解釋是一方面,解釋的不行,便落下個手足相殘的名聲。
說到底總是不好聽。
“二皇姐,這也是我一時糊涂,喝了些酒,跟六皇妹拌了幾句嘴,誰知竟然打起來了,也是六皇妹說話沖,我這才忍不住的……”
鳳輕吟這話無異于將責(zé)任都推的一干二凈。
醉酒在前,控制不住自己。
恰巧這時候鳳輕盈口出狂言故意激她。
這兩條可是把她自己劃出了事情之外,鳳輕狂瞇了瞇眼。
“這事你跟孤說,孤也無法決斷,你與六皇妹二人皆說是對方的過錯,孤也不知該信哪個,偏信偏聽總是不好的,還是由母皇決斷的好……”
鳳輕狂可不想就此事上放過她們二人,這兩個人每一個好東西。
鳳輕狂也知道此事鬧到了鳳帝那里,左右不過是讓她們挨個責(zé)罰,并不能給她們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
可總規(guī)讓她們名聲有礙,下了她們的臉面。
鳳輕吟平時不是心高氣傲的看不上她嗎?
如今這一出事總是好言好語的哄著,真是能屈能伸的典范了。
“二皇妹,今兒本就是賞蓮?fù)瑯罚灰似茐牧伺d致,不如小事化了,就當(dāng)給大皇姐一個面子?”
鳳輕風(fēng)出言打破這緊張的氣氛,她的臉上帶著些笑,看向了鳳輕狂。
鳳輕狂低頭輕笑了聲:“大皇姐想當(dāng)這和事之人,也要看她二人領(lǐng)不領(lǐng)情,更何況……大皇姐這面子,難不成就只能給她們二人求個情了么……”
鳳輕狂這話里怎么聽都有股子淡淡的嘲諷。
這話說出來鳳輕狂自己都想笑。
鳳輕風(fēng)看鳳輕狂為難夠了鳳輕吟和鳳輕盈二人,這才出來和解。
這無異于踩著鳳輕狂的臉,給自己長了名聲。
以后大家談起這事,只會記得她鳳輕風(fēng)寬容大度,顧念手足。
鳳輕狂雖說不在意這名聲,可她卻也不喜歡別人踩著她上位。
合著她就成了惡人,名聲全讓別人賺了去?
以前還真覺得鳳輕風(fēng)是個淡泊的人,卻不曾想她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大皇姐寬容待人,想必也定能查清楚她們二人為何在此大打出手,如此才不辜負(fù)大皇姐這宴會,孤平白的被一些人掃了興致,今兒恐怕不能和諸位游園了,便告辭了……”
鳳輕狂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鳳輕風(fēng),握住了楚凡隱的手,轉(zhuǎn)身離開。
鳳輕風(fēng)想要這個臉,鳳輕狂便給她。
她的臉也就只能這點(diǎn)用處,自己看不起自己,自甘下賤,鳳輕狂也由的她。
說白了不都是覬覦她的位置嗎,給敵人求情卻是真的愚蠢!
她們可不會念著她的好,而那些年輕的官員或許會覺得她性子好,可那又如何?
這些個官員可都是士族,家里面世代為官,多看重的還是利益。
鳳輕風(fēng)不能給她們帶來利益,便還是于事無補(bǔ)。
郭明瑯看著鳳輕狂離開的背影,臉上掛著得體的笑。
“今日玩的也夠久了,是時候回去了,便不多叨擾了……”
郭明瑯對著鳳輕風(fēng)微微行了禮,邁著步子離開了。
與他同行的是一位穿著墨綠色長袍的女子,面色冷凝,沉默寡言。
看上去不好接近,可也是個讓人巴結(jié)的角色。
這人可不就是郭明瑯的未婚妻么,當(dāng)今朝中御史臺的一位言官,名為孟櫟霖。
這時候鳳輕風(fēng)還沒有料到,鳳輕狂這一走有什么后果……
郭明瑯在男子中無疑有著些重要的地位,他這一走,跟他交好的人也都紛紛告辭。
男子們走了大半,只剩下這零落的幾個,再留下來也是無趣,便也離開了宴會。
而孟櫟霖是言官,她都走了,她們再不離開……
若是她改日在朝堂上參鳳輕風(fēng)一本,那她們這些人會不會被連累到,便又是一回事了。
好好的宴會走的七七八八,鳳輕吟果真是應(yīng)了鳳輕狂的話,絲毫沒有領(lǐng)鳳輕風(fēng)的情。
她瞧著人走的差不多了,也慢悠悠的離開了大皇女的府邸。
連道謝都未曾有過。
鳳輕風(fēng)生父身份低微,便是鳳輕盈都瞧不起她,更何況是心高氣傲的鳳輕吟。
郭明瑯本就是在鳳輕狂離開后就立馬跟上的,如今找到鳳輕狂也不是難事期間
“太女殿下請留步……”
鳳輕狂其實是知道有人跟著他的,只是一時間沒有猜到來人,如今聽到聲音心里也就了然了些。
“郭公子……今日之事還要多虧了郭公子的幫助……”
鳳輕狂對著郭明瑯點(diǎn)了點(diǎn)頭,期間未曾多看他一眼。
畢竟他是有著未婚夫的,還是要避嫌。
她的目光放到了郭明瑯身側(cè)的女子身上。
清冷的眉眼,容貌淡泊如墨,宛若水墨畫般的淡遠(yuǎn),氣質(zhì)純凈卻又疏遠(yuǎn)。
那女子面對鳳輕狂時不卑不亢,讓鳳輕狂多看了幾眼。
郭明瑯看著身側(cè)的女子,眼里帶著些柔光:“太女殿下謬贊,還是多虧了她,不然明瑯又如何有這能耐……”
郭明瑯?biāo)降紫鲁读顺睹蠙盗氐男渥?,孟櫟霖這才收回了打量鳳輕狂的目光,對著她拱了拱手。
“孟櫟霖……”
鳳輕狂聽到這個名字,眸子閃了閃。
若她沒有記錯,這孟櫟霖可是當(dāng)今的朝堂新貴。
言官于社稷而言最是難得,今日她竟然會出手幫她,著實難得。
她與孟櫟霖并無交情,孟櫟霖上任時她還在翼城,想來也是為了郭明瑯才出的手。
“久仰大名,二人果真天造地設(shè)……”
鳳輕狂看著她并無交談之意,也便歇了拉攏的心思。
可未曾想,她只是稱贊了句二人般配,孟櫟霖就難得的露出了個笑臉。
臉上也掛起了淡笑,對著鳳輕狂點(diǎn)了點(diǎn)頭。
孟家一向家風(fēng)極嚴(yán)。
孟櫟霖的母親是御史臺的御史令,家中世代都是言官出身,性子也都一絲不茍,極為嚴(yán)肅。
如今卻因鳳輕狂一句稱贊而給了個好臉,想來也是真的喜歡郭明瑯。
郭明瑯的心思鳳輕狂是知道的。
看他這意思,郭明瑯是想要孟櫟霖站到她的陣營之中。
只是孟櫟霖此人,過于嚴(yán)肅。
身為言官,更是嚴(yán)苛不已。
所有的言官一直以來都是堅定的?;逝?,她又怎么會輕易動搖心思?
郭明瑯的好意,鳳輕狂心領(lǐng)了,只是這事卻是急不得的。
想要讓孟櫟霖動搖,便一定要得到她的認(rèn)可,此事不是一時可以做到的。
也只好以后多用些心思。
《沈侍君》
鳳輕狂與楚凡隱一同回到了府邸,卻發(fā)現(xiàn)府內(nèi)有了些小的變化。
從進(jìn)門開始,道路上都掛著些紅綢,一路上的紅綢通往的是后院的其中一個院子。
楚凡隱是有院子的,可是鳳輕狂一直未曾讓他回去過,都是直接睡在太女寢殿的。
鳳輕狂也不經(jīng)常往后院去,后院中也沒有別人,多是找個風(fēng)景好的院子喝個酒。
可如今瞧著這方向,倒是向著幽靜的地方去的。
除了沈夏至住的院子,鳳輕狂也猜不到旁的人。
鳳輕狂回頭看向了楚凡隱,嘴角微微勾了勾:“凡隱這是何意?”
說到底她是舍不得責(zé)怪楚凡隱的,楚凡隱一向乖順懂事,偶爾小脾氣也都是她給慣的,也多是二人之間的趣兒。
楚凡隱抬起頭對著鳳輕狂溫柔的笑了笑,靠在她的懷中。
“殿下待凡隱的心,凡隱清楚,可沈公子對殿下的心,凡隱也看在眼中,殿下既然把沈公子帶回來了,哪有晾著的道理?”
楚凡隱深愛著鳳輕狂,可是他也明白鳳輕狂的身份,從他當(dāng)初選擇留在鳳輕狂身邊就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
況且三夫四侍本就是尋常,他心里知道鳳輕狂待他之心。
只要太女殿下心中有的他一席之地,便可滿足了。
“這是凡隱的意思嗎?”
鳳輕狂摸了摸楚凡隱的頭發(fā),眼中含著幾分笑意。
楚凡隱瞧著鳳輕狂的眼睛,心里沒由來的慌了一瞬。
“凡隱啊,你就不能多為你自己想想嗎?將孤往別人那里推,萬一孤不回來了,到時候可有你哭的時候……”
鳳輕狂說著無奈的嘆了口氣,眼中卻是滿滿的寵溺。
楚凡隱從她的懷中抬起頭,眨了眨眼:“那殿下會讓凡隱哭嗎?”
他的眼中盈滿了信任和依賴。
鳳輕狂伸手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鼻子,動作輕柔,說不出的柔情。
“平常時候不會讓凡隱哭,可有的時候凡隱受不住了哭起來,只會更讓孤疼惜……”
鳳輕狂意味深長的話,讓楚凡隱想到了些什么,紅了臉。
“殿下快過去吧,別讓沈公子等急了……”
楚凡隱紅著臉推了推鳳輕狂,惹得鳳輕狂笑了起來。
楚凡隱抬頭瞪了鳳輕狂一眼,提著裙擺小跑著離開了鳳輕狂的視線。
孫管家將太女殿下身上的正裝外套脫掉,換上了紅色的外套。
襯得鳳輕狂肆意的面容更甚了幾分。
“太女殿下,葉先生今天早上出去了,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需要屬下派人去找嗎?”
葉織緋身體一直不好,如今出去了孫管家也是擔(dān)心著。
鳳輕狂是了解葉織緋的,她一般不出門,若是出去了,必然是有事的。
況且她暗中派了人保護(hù)她,想來是無事的。
這個時候都是傍晚了,葉織緋還沒回來,想來也是不回了。
想必定是出了城,既然如此估計最早也得明天回來。
“早上派人去城門口守著,其他的不必多管了……”
沈冬至被孫管家另外的安排了住處,鳳輕狂踏進(jìn)房內(nèi)的時候,沈夏至正坐在塌上。
他一身紅衣,襯的他面容都比以前嬌艷不少。
想來這些也都是楚凡隱準(zhǔn)備的,提到楚凡隱鳳輕狂的眸子就暗了幾分。
她也未曾想到楚凡隱會安排這些個東西。
鳳輕狂看著沈夏至心情略微有些復(fù)雜,她確實有些對沈夏至感觸,他對她很是赤誠。
若說沒有一點(diǎn)喜歡是不可能的,可也沒有特別的喜歡。
不過看著沈夏至期待的雙眸,她還是狠不下心離開。
輕狂魔君本就輕狂不可一世,也不在乎什么東西。
如今為了楚凡隱斂去一些性情,心中也多了幾分顧及。
就像是葉織緋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告訴她的,她的身份就注定了她異于常人。
“殿……殿下……”
沈夏至等了半天不見鳳輕狂過來,小聲的喊了聲。
“嗯,孤先去沐浴……”
鳳輕狂微垂了眸子,遮住眼中的情緒。
像這種時候,屋子里都會準(zhǔn)備好熱水,所以沐浴的水也都準(zhǔn)備的很快。
鳳輕狂脫去衣服坐到的浴桶內(nèi),閉著眼睛平復(fù)著內(nèi)心的躁動。
沈夏至站到了鳳輕狂身后,給鳳輕狂捏著肩膀。
“太女殿下若是覺得有些急了,奴是可以等殿下的……等到殿下可以真心接納奴……”
沈夏至的聲音很輕柔,想到過往的種種,讓鳳輕狂的心中升起股憐惜。
“無妨……”
左右都是她房中的人,早一些晚一些似乎都沒有什么區(qū)別。
況且沈夏至真心對她,她又如何感受不到?
以往的她多是躲避著,可她說過了要接納他的,又怎么能夠食言而肥?
鳳輕狂從浴桶里出來,沈夏至就準(zhǔn)備好了柔軟的布巾。
他原是想動手給鳳輕狂擦拭的,不過被鳳輕狂拒絕了。
他也只好羞紅著臉站到了一旁。
鳳輕狂隨意的披上了紅色的外衣,攔腰抱起了沈夏至。
他垂眸著眼睛,睫毛晃動著,表示著他的緊張。
他的后頸那里還有著鮮紅色的圓點(diǎn),那是守宮砂的痕跡。
鳳輕狂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每個男子守宮砂的位置都不太一樣,楚凡隱當(dāng)初的位置是在耳朵后邊。
而沈夏至則是在脖子后邊正中間的位置。
“殿下……奴有些怕……”
沈夏至被輕輕的放在塌上,有些小聲的說了句。
鳳輕狂輕笑了聲,眼中柔軟了幾分。
洛水傾綰
【承接本章內(nèi)容】她的吻落了下來,每次都能引起他顫栗。 她在帶領(lǐng)他,一起步入她與他的情網(wǎng)。 身上灼熱滾燙相互傳染著,身體也無限接近…… “還怕嗎?” 鳳輕狂握住了他緊張的抓緊身下被子的手,將他的兩只手握在一起,按到了上方。 另一只手則是替他擦去的眼角的淚,溫柔的摸了摸他的臉。 沈夏至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fā)出奇怪的聲音。 鳳輕狂卻是勾了勾唇,故意加重了動作。 最終也如愿以償?shù)穆牭搅松蛳闹恋穆曇簟? 她捏住了沈夏至的下巴,輕柔的湊上去含住了他的聲音。 “喜歡孤這樣對你嗎?” 她的聲音帶著笑意,動作也溫柔不少。 沈夏至睜開泛著淚光眼,看著鳳輕狂,心中被滿足填滿。 “喜……喜歡……” “喜歡就好……” 鳳輕狂聽到沈夏至的答復(fù),知道他已經(jīng)體會到了快樂,也就開始了引導(dǎo)。 她翻了個身,讓沈夏至到了上方。 “取悅孤……” 沈夏至自己也有些難耐,開始隨著鳳輕狂的話語,開始著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