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趁著這時(shí)洗個(gè)澡 4
然而,拂水拂得歡,滿臉都是朗朗笑意的淺離塵并沒有放過的節(jié)奏,一股腦地朝其送水去,令得程楓是擦了又濕,濕了又擦。
幾度后,程楓皺起了出水的眉毛,斜起嘴角而笑,過而持木叉在水下用力一劃,走向自是從己到淺離塵,從水中飛向水外,一時(shí)潑弄不少的河溪水撲到淺離塵得意洋洋的臉上。
兩人這下便各顧各地你劃我拂,就比誰快,不出小會(huì)兒,兩兩面部、發(fā)絲皆打濕得厲害,程楓干燥的衣裳亦浸濕了。
“哈哈哈!”幾息后,兩個(gè)人方是停了下來,似乎是戲水戲得累了,相看一眼,瞳孔中所影的模樣都有些歡快的狼狽,臉上尚有水珠在滑落,這般而視,皆自笑了起來,只不過一人是晃悠著腦袋小小而笑,一人是敞開胸懷來豪放地大笑。
他們玩著,響動(dòng)也是極大的,便是未曾注意到捶衣聲早早就沒再出現(xiàn)了;淺柔葭雙手拿著捶衣棍,卻好似無力了,捶衣棍幾乎是斜下去了。
看得二人盡興玩了老久,淺柔葭則已汗水遍布了臉蛋,加之稍有陽光而來,使得其紅彤彤的,可是像極了蘋果,她嘟嘟嘴,有些不平道,“兄長可是開心了,可我好累呀!”
聞得乏力之語,淺離塵與程楓雙雙尋著聲音朝看去淺柔葭,這才見其耷拉斜倒了肩臂,一副累得不想多動(dòng)的模樣,而衣裳依然還在那塊大石頭上,淺離塵呼呼氣,行于溪水中走近了道,“怎么了?你這才捶幾許啊?”
“累,可累了,這手膀子都快使不出力了?!睂?duì)上淺離塵稍帶輕視的神情,淺柔葭可不安逸了,覺著他那是不吃這碗飯,不知這飯來得不容易,著手捶捶肩側(cè),斜撩了嘴唇道,“這活看著輕松,做起來還真的不輕快?!?p> “呵,你這會(huì)兒就喊累了,以后及笄了,該是尋個(gè)夫家了,等再與人成了親,你要做的何止這些?”淺離塵斜睨一眼大石頭上的衣裳,未見得有幫助淺柔葭的意思,反而是煽風(fēng)點(diǎn)火地道,頗有些嫌棄。
“那、那是日后了,我年歲尚且不足著呢!”雖然淺柔葭還只能說是個(gè)女童,可自來小女子談及婚嫁事宜,總是有些靦腆,她這就有些結(jié)巴了,不好意思地勉強(qiáng)回之。
淺離塵沒再搭理她,也沒去伸手相助,就這么耗著,淺柔葭亦是看出他的“絕情”,便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程楓身上,這就眼巴巴地干望去,“長兄……”
她本就是惹人心憐的桃花眼,如今又是水汪汪地飽含情誼,程楓不小心對(duì)上,直覺雞皮疙瘩都起了,趕而拿著木叉走了去,一手丟開木叉,一手接過捶衣棍,寵溺地拍了拍淺柔葭的肩膀,道,“好了,我來洗,你休息吧!”
“嗯,長兄真好!”手中的捶衣棍脫離自己,淺柔葭忽覺一身都得以松快了,好像是卸掉了好重好重的累贅一般,她也只得甜甜地勾起唇瓣來對(duì)程楓笑而道。
“誒,”程楓這好心地接手罷,自個(gè)沒說什么,倒是旁處的淺離塵看得生起了絲氣怨,雖然程楓已經(jīng)示意他莫要多語,他還是昂著下巴顯得很高大尚地沖著淺柔葭道,“讓你洗,你怎么就讓長兄做呢?你本就是小女子,做這些是應(yīng)該的!”
“我……??!”淺柔葭提裳走去欲說什么予以回?fù)?,料不得淺離塵一把就朝她推搡來,想著是要她回轉(zhuǎn)去洗衣裳,然不想她毫無防備,被這么一推,慣性地就將她輕而易舉地推倒而啪一聲坐在了岸邊,過多的裙擺就浸入極近的水中,濕了個(gè)透。
屁股尚還是疼著,淺柔葭皺著臉蛋看去提拉的裳布還是落到了溪水中,打濕了過半,程楓趕而來拉起了她,還未說何,她則即是憤懣地望道去,“你給我弄濕了!”
“那又如何?不過就是濕了罷了,晾干就好了?!睖\離塵耷下眼皮看看,卻是滿不在乎,反而是勾唇笑了笑。
“你―可惡!”最是恨不得見其這般自大而毫不在意別人的表情,好是讓人生怨,淺柔葭濕紅著雙眸,看著就是柔弱的,卻是在一下刻就隳然回身而順手撈起那把木叉就朝淺離塵叉去。
“!”可好在了淺離塵非反應(yīng)遲鈍之人,叉頭過來一瞬,他的腰身就往后曲繞了去,不然叉頭上又該沾染幾絲他的血了,好在只見得叉頭與自個(gè)的皮肉幾乎是擦過,待是叉頭過之不復(fù)往回,他驚癡道向淺柔葭,“你可知你在做甚?你要是傷到我可如何是好!”
“傷到便傷到了,不過就是傷到了罷了,敷敷藥再養(yǎng)幾日就會(huì)好的?!睖\柔葭板著臉來,學(xué)著他的腔調(diào)回之,好有一種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的少有的霸氣,說著,她便再度揮舞起了木叉。
見勢(shì),淺離塵那還待得住與其好生說談,直直驚恐地轉(zhuǎn)身就朝河溪中去,而淺柔葭似也不顧及自身的衣裳了,只顧著追上前去。
“阿塵、葭兒……”半句話都沒說到的程楓本是這事兒的主角,然是一個(gè)字也沒插進(jìn)去,只得看了半許,如今見這都動(dòng)起了手來,也是有些焦急,伸手呼之欲要他們打住,怎奈無人聽他的,他只得跟步上去。
水的阻力并沒讓淺離塵慢下來,只是淺柔葭追得緊,不出幾息,他便已到了深水區(qū)的邊緣,背過身來,他看去淺柔葭,仍舊有著些賭氣的怨憤,他便緩和了神色,抬手道,“我跟你說,你別亂來,莫要再叉了!這衣裳濕了與這可是大不一樣?!?p> “不一樣又如何?哼!”但淺柔葭未因這般的求和姿態(tài)就放下手中的木叉,其臉色也未見有半點(diǎn)松懈,反是說著說著、走著地就往前伸去木叉,不知不覺就逼近了淺離塵。
淺離塵嘿嘿地不知說何,只能拐著彎往左慢悠悠轉(zhuǎn)走去,他已是透心涼,可不想再去洗個(gè)澡,淺柔葭卻覺其腳步慢了下來,于是大步上前一叉頭給他送去,奈何不知水深水淺的她撲了個(gè)空,一個(gè)身子都朝深水處灌了去。
“咚”地就面朝下地落入其中,飛濺其足多的浪花,全身浸入水中,渾身都涼涼的,不會(huì)水性的淺柔葭下意識(shí)的拍打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