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么意思?“
本以為今日的擦槍走火到此為止,卻不想,流殤根本不是來吃飯的,只是一個勁刁難于江斐然。
“那小姐姓什么?”
江斐然知道她必然是諷刺自己不姓云,卻強賴在這本應只有云老夫人,云將軍,云家二弟三弟的桌子上,于是她反擊。
“我,自然姓云?!?p> 這話一出,周圍的云家二弟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二弟已然快要成年,而三弟還小,不知大家都在笑什么,便也跟著咧開嘴傻笑,嘴里的米飯也噴了出來,嗖的一下飛到江斐然悉心準備的淡綠色裙擺上。
云洛奕雖然默不作聲,卻也彎了眼睛。
自家女人有趣的很,倒是沒見過哪個姑娘家如此奔放,還未嫁進夫家便已經(jīng)自己改了姓。
“你?!?p> 江斐然被堵的說不出話來,只好默不作聲的繼續(xù)吃飯,倒是一旁云洛奕的二弟云洛曳悄悄戳了戳自家兄長的手臂。
“兄長,這嫂嫂有趣的很?!?p> 看見自家兄長也在努力憋笑的眼睛,云洛曳便更加好奇這突然冒出來的嫂嫂的身份了,從前兄長從不愛笑,除了軍務之外似乎不曾對其他有過興趣,而自己也從未對兄長的夫人有任何期盼,直到肅州城流傳兄長親自抱一女人入了霽暉軒,甚至還為她開了江南渭北苑,到如今親自喚這女人起床,親自為她梳發(fā),他才終于發(fā)現(xiàn)了兄長的不同之處。
他本以為兄長喜歡的是溫柔嫻靜如白開水一般樸素大方的姑娘或是飽讀詩書的富家小姐,成親之后,他們會過上相敬如賓的生活,但如今眼前這女人卻顛覆了自己所有的想象,自己還從未見過一個女人能將恃寵而驕表演的如此淋漓盡致,而自己的兄長也絲毫不惱。
本以為是個恃寵而驕的蠢女人,卻不想把對面的世家小姐氣到發(fā)顫,古靈精怪的讓人討厭不來。
“二弟這是夸我呢?!?p> 不想聲音大了些,直接進了流殤的耳朵,她轉過頭來看向云洛曳,殊不知這一笑卻讓云洛曳看的有些呆了,直到身邊的兄長啪的一下打了云洛曳的頭,他才緩過神來。
“非禮勿視?!?p> 聽著兄長一邊傳來低低的斥責,云洛曳即刻收回目光,都怪這嫂嫂也太好看了些。
正往自己碗里夾了一只雞腿的流殤聽到這句“非禮勿視”卻笑了,想起這些天云洛奕對自己有求必應,有問必答的樣子,似乎要把自己放在手心里護著,便無比開心。但卻一點都不知道這是因為什么。摸不到頭腦的很,倒是云洛奕這些天都是對自己好到愿意為自己摘月亮來。
不過二人的矛盾,在第二天早上她在他臂彎醒來時便完全化解了,云洛奕不肯告訴自己都發(fā)生了什么,只說讓她自己想。
“二弟可真有趣。”
流殤壓低笑聲,心里想著千機給的煥顏丹真的好用,自己這張臉收斂了殺氣當真不差,再加上當年柳臨川的藥浴,雖然及不上門主的千分之一但也比從前好了許多。
想起千機才發(fā)覺自己有一段日子經(jīng)營九塵閣了,也不知道那幫女人最近還好不好。
“各位,趁著家宴我要宣布一些事情。有關奕兒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