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良智,我是你哥啊
港口中,四艘大船一字排開,四色旗幟迎風(fēng)飄揚。港口外,不到十里外就是一團(tuán)迷霧,趁著弟子們在清點物資的功夫,楊釗走到周雄身邊,問道:“周長老,不知道這次行動,如何判定駛出迷霧之外呢?”
周雄回過身來,從胸口掏出一塊白玉,說道:“這玉乃迷霧島上天生天養(yǎng),可以歸納靈氣于玉中。島內(nèi)氣息與島外不同,如果駛出迷霧,這白玉就會染上顏色,十分神異,四人各自帶著一枚白玉,以做證明之用?!?p> 楊釗點了點頭,看到徐志雷已經(jīng)在甲板上,便招呼昆卡和希爾瓦娜斯上船。
過了一會兒,胡良智的船便駛離了港口,揚帆遠(yuǎn)去,蘇沫的船緊隨其后,朝著迷霧出發(fā)。駱非池動作稍慢,但是沒耽擱太久也收錨出發(fā)。
港口上轉(zhuǎn)眼間就只剩下一艘船,陳烈半醉半醒的在船長室不知道做什么,舵盤則交給了昆卡掌握,楊釗和徐志雷在船頭站著,楊釗眺望著遠(yuǎn)方,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徐志雷倚著欄桿,面朝著甲板,突然感慨道。
“我本以為,我這輩子再也不會出海了。”
楊釗聽到后,微微笑了笑,說:“人生就是這樣,充滿了未知,不是嗎?”
兩人再也沒有說什么,等待他們的不是天高海闊的自由徜徉,而是迷霧詭秘的不解之地。
周雄看到三艘船已經(jīng)隱沒在迷霧之中,便招呼弟子們紛紛登船,準(zhǔn)備出發(fā)。
周雄上到船上,走到了楊釗身邊,看了徐志雷一眼,輕輕咳嗽了一聲,徐志雷笑了一下,自顧自的走遠(yuǎn)了。
周雄這時在小聲問到,“楊小哥,海圖你記清楚了沒有?”
楊釗思索了一番,回答說:“海圖已經(jīng)大體記清了,不過有不少暗礁細(xì)節(jié)記得不甚真切,如今船只入海,可是半點都馬虎不得,不知長老能否將海圖交給我,放心,我決計不會泄露出去?!?p> 周雄權(quán)衡一番,咬了咬牙,從懷中掏出羊皮紙遞給了楊釗,楊釗拿到海圖,信步往船艙走去,周雄看著楊釗的背影,嘴角微微傾斜,露出了一個陰謀得逞的奸笑。
楊釗拿到海圖之后,徑直來到了船長室,只看到陳烈坐在角落,拿著一個酒葫蘆,好像睡著了,他拍了拍昆卡的背,輕聲說道:“到手了,待會兒聽我吩咐就好?!?p> 終于,楊釗他們的船,也做好了出發(fā)的準(zhǔn)備,揚帆起航,駛?cè)肓嗣造F之中。
這迷霧比吞沒楊釗的暗夜船只艦隊時淡了不少,依稀可以看到一兩公里以外的地方,十幾個影蹤派好手輪流潛到海底觀察暗礁的形狀,來幫助楊釗依靠暗礁位置與海圖對應(yīng)方位來調(diào)整方向。
這港口之外暗礁叢生,恰好空出一條三五十迷寬的航道供船只出入,可以說是鬼斧神工。楊釗在船長室聽著時不時返回來的影蹤弟子進(jìn)行報告,一邊和昆卡調(diào)整著航向。
船只前行的很慢,卻有條不紊,陳烈好像睡著了一樣,在船長室打起來了呼嚕,嘗試了幾次都搬不動他的楊釗給他蓋了一條毛毯,便不再管他。
出發(fā)之后,徐志雷一直都站在船頭,不時將手舉起,然后側(cè)一側(cè)腦袋,不知道在做什么。周雄則坐在甲板上,過一會兒看一眼自己的胸前內(nèi)襯,時不時的點點頭。希爾瓦娜斯則站在桅桿頂,努力眺望著迷霧之中,想要看到些什么。
船只航行到夜晚,潛水的好手們已經(jīng)看不清東西,楊釗命令拋錨停船,準(zhǔn)備白天了再繼續(xù)前行,眾人各自回到船艙休息,只留了幾個人在甲板上值夜。
張和被安排在午夜之后,剛剛被師兄從夢中喊醒的他,睡眼惺忪的站在甲板上,倚著欄桿,“救命?!被秀遍g,好像聽到了一聲呼救聲,張和趕忙站直,看了一圈,什么也沒看到,只當(dāng)自己是聽錯了,便重新倚到了欄桿上。
“救命?!蹦锹曇袅亮艘恍?,除了張和之外,還有兩名弟子也聽到了那聲呼救,三人面面相覷,各自點了下頭,張和從身后拿了一根火把,往海面上照著。
可是迷霧濃郁,星月無光,他那一點點火把又能看得到什么,“救命。”聲音更大了一些,張和把兩個師弟叫到身邊,尋了一根繩索捆在腰上,囑咐道。
“我?guī)е@繩索到海里去尋一下,你們兩個幫我看好,我一會兒使勁拽兩下繩子,你們就拉我回來?!眱扇它c了頭,便看著張和縱身往海中躍下。
過了好一會兒,那救命聲又響了四五聲后便不再響起,兩人抓著繩索焦急的看著海面,卻什么都看不到,突然繩索上傳來一股巨力,兩人知道是張和傳回來的信號,便使勁抓著繩索往回拽。
可是這繩索卻奇重?zé)o比,兩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把繩索拽了回來,看到張和背上還有一個人,生死不明的趴在張和背上,張和用繩索將兩人固定在一起,這才把他拽了回來。
三人把來人放在火把下面,這才看清此人長相,“啊,這不是四師叔嗎?”其中一個弟子驚呼了一聲,立刻檢查了一下胡良智,發(fā)現(xiàn)他四肢酸軟,渾身沉重,便趕忙開始了搶救。張和把此地交給二人,自己去找周雄稟報。
等到周雄穿著睡袍,披著個外套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到現(xiàn)場之時,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兩個身影盤腿坐在地上,后者雙手搭在前者的背上。原來是陳烈在給胡良智運功療傷。
“水,我要水?!焙贾怯朴妻D(zhuǎn)醒,虛弱的說著,一名弟子連忙從腰間解下水袋,送到胡良智嘴旁。
胡良智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咕咚咕咚的便把這水袋一飲而盡,喝完后,還大大的打了一聲嗝。
陳烈見到胡良智已經(jīng)恢復(fù)了,便站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準(zhǔn)備回去睡覺了,胡良智看著陳烈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小聲說著:“大師兄,我如此對你,你還全力救我,你不恨我嗎?為何不讓我就這么死了算了?”
陳烈轉(zhuǎn)過身來,輕聲說了一句,便繼續(xù)晃回了船艙,這句話卻在胡良智腦海盤旋了許久。
“說什么傻話呢,我是你哥啊?!?
寫寫小事
恭喜KG拿下一個小冠軍,major也要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