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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之傲嬌媛小可愛

chapter 65:仇恨在心

霸道總裁之傲嬌媛小可愛 南鹿肥魚 4153 2019-05-27 16:10:00

  次日早上8點鐘,楚向哲剛跨進辦公室的門,還沒來得及在椅子上坐下,一個身材不高顯得有些瘦弱的小伙子立在門口,怯怯地問:“請問楚向哲隊長在哪個辦公室?”

  “我就是!”楚向哲轉(zhuǎn)過臉一看,認(rèn)出是華濟世。

  他第一次近距離打量華濟世一番,見華濟世長得眉清目秀,鼻梁上架一副寬邊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只是臉色有些發(fā)白,是那種病態(tài)的白,顯然是營養(yǎng)不良造成的。

  “快進來!有什么事坐下來說?!背蛘苷辛苏惺?,熱情地招呼華濟世道。

  華濟世邁著輕盈的有些女性式的步伐走進來,在楚向哲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低首垂目,兩手不自然地在胸前搓著,小聲囁嚅道:“楚隊長,我叫華濟世,是來投案自首的!”

  楚向哲說:“稍等一下!”然后打個電話,把徐歌叫了過來。

  待徐歌做好錄音和記錄的相應(yīng)準(zhǔn)備工作之后,楚向哲這才道:“華濟世,你可以說了?!?p>  華濟世微微低下頭去,開始講述:

  就在兩個月前,華濟世的父親上山去采藥時,不幸跌入萬丈深崖下,當(dāng)場身亡。家里失去了主要的經(jīng)濟支柱,華濟世最后一年的學(xué)費便成了問題。為了完成學(xué)業(yè),他決定這個暑假不回家了,而留在城里打一份短工,希望能掙夠最后一年的學(xué)費。

  華濟世去人才招聘市場找工作,一連咨詢了30多家招工單位,大多數(shù)單位的招聘者一聽說他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只是想利用暑假期間打打短工,便連連搖頭表示免談;雖然有幾家單位愿意招打短工的,但華濟世又嫌工資偏低,權(quán)衡再三只好放棄。

  整個招聘市場的展位差不多都走遍了,華濟世沒能找到適合的工作,心中很有些失落。

  他邁著松散的步子,悵然地向大門走去,快到門邊,瞥見大門右邊的角落里很不顯眼的地方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后面孤零零坐著一個中年漢子。

  那也是招工的?華濟世心中躊躇,不由停下腳步朝那邊張望。

  中年漢子看過來,向華濟世招招手。

  華濟世走過去,問:“你這兒也是招工的?”

  “是的!不過我這里只招短工,不招長期固定工?!敝心隄h子點點頭說,一口陜西話。

  正對自己路子。

  華濟世心中一喜,又問:“你們是什么單位?”

  中年漢子從桌上拿起一個本兒晃了晃,說:“放心!正規(guī)單位,房屋拆遷公司。你一聽就應(yīng)該明白是干什么的。不過全是他媽的體力活兒,很累,很苦,但工資還是很可觀的。200塊錢一天,每天工作10小時,當(dāng)天的活兒干完,當(dāng)天結(jié)賬,大家當(dāng)天都能拿錢回家,絕不拖欠?!?p>  華濟世心中又是一喜,這活兒不錯。苦點累點他都不怕,只要能掙錢。

  他暗暗計算了一下,暑假將近兩個月,可以掙1萬多塊錢,不僅最后一學(xué)年的學(xué)費解決了,生活費也不用發(fā)愁了。

  這樣想著,華濟世有些興高采烈了,趕緊將學(xué)生證遞給中年漢子,道:“我報名!”

  中年漢子看了看華濟世的學(xué)生證,抬起頭來,以某種懷疑的眼光打量了他一陣。

  他以前從來沒招聘過這樣的人,應(yīng)聘者幾乎清一色是從農(nóng)村出來的打工青年,學(xué)歷大多是小學(xué)或初中畢業(yè),上過高中的就很少,像他這樣的大學(xué)生還見所未見。

  中年漢子饒有興致地問:“你是濱海大學(xué)醫(yī)科專業(yè)的學(xué)生?”

  華濟世點點頭,說:“已經(jīng)放暑假了?!?p>  “雖然我愿意給你這個機會,但這活兒很苦,你干不了的!”中年漢子搖搖頭說。

  “我不怕苦!我能干好的?!比A濟世決心很大。

  中年漢子審慎地看著華濟世,又問:“你為什么要選擇這樣的活兒?你是學(xué)醫(yī)的,完全可以到一家醫(yī)院找一份適合你干的臨時工作?。 ?p>  “您說的不錯,但是醫(yī)院一般不招短期臨時工,最低也是要簽一年的用工合同,我的時間不夠;二是收入低,即使有醫(yī)院答應(yīng)我干一個暑假,所掙的錢最多夠我半學(xué)期的生活,我最后一年的學(xué)費還是無著落啊?!比A濟世說了自己的苦衷。

  “好吧,”中年漢子對華濟世的遭遇很是同情,答應(yīng)了他的懇求。想了想,說,“你最好在這兒找個住處,每天從大學(xué)那邊坐公交車趕來趕去,很費時也很不方便。我們每天早上8點開始干活,直到日落,按鐘點計工,很累,所以每天才開200塊錢的工資。我們是每天干完活兒就結(jié)賬,如果你嫌累第二天不想干了,結(jié)賬時言語一聲,來去自由,明白嗎?”

  “明白!請問,我什么時候可以開始干?”

  “明天就可以,只要你愿意!我們有專門的交通車送去工地,車子每天早上6點30分到火車站廣場接大伙兒。負(fù)責(zé)現(xiàn)場施工的工頭叫黃海軍,是個大個子,我會把你的名字告訴他?!敝心隄h子道,然后把華濟世的名字寫到名單上。

  “好的,謝謝您!”華濟世轉(zhuǎn)身離開了。

  濱海的7月,陽光雖然不似南方那么毒熱,但依然十分火辣。這里位于北回歸線附近,白天的氣溫很高,陽光灑在身上,有些烙炕餅的味兒。

  時近中午,華濟世感到肚子有些餓了,便走進臨街的一家小面館,要了一碗刀削面。呼啦啦填飽了肚子,他決定去火車站附近找一家小旅館住下,便于第二天乘車出工。

  華濟世來到站前街。

  這一帶是濱海小旅館的集中地,離火車站廣場不到5分鐘的路程,去火車站廣場很方便。

  許多小旅館的窗上都貼著“20元一宿”的標(biāo)志,但當(dāng)華濟世走到門口時,卻大都被人訂完了。因為在這盛夏季節(jié),許多閑散勞力都蜂擁到這個城里來。

  一連找了好多家小旅館,華濟世終于找到一家有空房的旅館。

  這是一家十分破舊的旅館,華濟世登記了一個20元一宿的房間。

  旅館的房間是將大房間隔成的一間間小房,房間里的設(shè)施非常簡陋,就一張床,一個破舊的桌子,上面放一個陳舊的燒水壺,再無其他設(shè)施。

  小旅館后面就是火車道,從房間那積滿灰塵的窗戶,可以一直看到帶有欄桿的路基一側(cè),南來北往的火車就從那里進站出站。每當(dāng)有火車經(jīng)過時,房間里就一陣陣震顫。

  訂好了旅館,華濟世立即趕回濱海大學(xué),把隨身用品從大學(xué)帶了過來。

  晚上,華濟世躺在床上,想著他的故鄉(xiāng),想著他的未來。

  再過一年,他就能從醫(yī)科大學(xué)畢業(yè),再經(jīng)過一年工作實習(xí),就可以成為合格的大夫了,他就可以回到老家去給鄉(xiāng)親們治病了。

  華濟世盤算著,這個夏天他可以賺到足夠的錢來渡過最后的難關(guān)。打那以后,他就有自己的工資了。

  次日早上6點差一刻時,華濟世被鬧鐘吵醒。

  他睡眼惺忪地起了床,用冷水擦了把臉,匆匆走出旅館,剛過6點就來到了車站廣場。

  時間還早,華濟世便找了一家開門早的面館,吃了兩個窩窩頭。窩窩頭便宜,1元錢1個,管飽,而且餓的慢。華濟世每天的早餐就是如此。

  但不知出于什么緣由,從華濟世進入拆遷組的第一天起,工頭黃海軍就和他不對付,總是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盡管黃海軍總找他的麻煩,但他還是盡量克制自己,不和黃海軍發(fā)生正面沖突。

  那天在工地上,華濟世被黃海軍羞辱之后,感到心窩窩里一陣陣發(fā)疼,像他父親給人治病用的銀針刺了一樣疼,直疼到了心尖尖上了。

  他感到自己的尊嚴(yán)被人攻擊了,而且是被一個沒有多少文化的小小工頭攻擊了,同時被攻擊的還有他的人格。

  由此,華濟世心中的仇恨像春天里的野草一樣,隨風(fēng)“突突突”地發(fā)瘋般猛長起來,仿佛有一個聲音從遙遠的天國傳來,在他耳邊響起:“報仇!報仇!報仇!”這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響,像出征的戰(zhàn)鼓,震得他渾身的血液像沸水一樣涌流。

  “不能就此服輸!他今天帶給我的屈辱,一定要讓他明天加倍償還!”華濟世心里對自己說。

  華濟世是一個不肯輕易服輸?shù)娜?,從小如此,這也源自他從小培植的那種傲氣的性格。

  上初中時他喜歡看《三國演義》,崇拜的人物是關(guān)羽。關(guān)羽不懼強者,同情弱者,這是他最欣賞的。那時他就想,自己也要做關(guān)羽那樣的人。

  一次,他們班上有個同學(xué)遭到一個高年級同學(xué)的欺負(fù),華濟世便出面打抱不平,結(jié)果被對方摔倒在地上,跌得鼻青臉腫。明的斗不過,他便來暗的。放學(xué)后,華濟世提前藏到那個高年級同學(xué)經(jīng)過的路上。他知道那地方的樹上有個馬蜂窩。待那個同學(xué)經(jīng)過樹下時,華濟世掏出彈弓,扣顆石子射向馬蜂窩。馬蜂受到攻擊,憤怒而瘋狂地徑直撲向那個同學(xué)。第二天,當(dāng)看見那個同學(xué)的臉腫得像發(fā)面饅頭時,華濟世心里特別解氣。

  遭到黃海軍羞辱的那天,收工后回到下榻的小旅館,華濟世沒有像往常那樣躺到床上去休息,盡管勞累了一天,身子十分疲憊。他在椅子上坐下來,眼睛看著窗外深邃的夜空。

  天黑沉沉的,像染過的黑布,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不時有一道閃電出現(xiàn),預(yù)示著將有暴雨來臨。

  華濟世默默地坐了一會兒,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

  他把破舊寫字臺上的東西都挪開,從行李箱中拿出一個黃綢布小包裹擺放到寫字臺上。

  打開外面的綢布,里面露出一個木雕的半身人頭像,木雕人頭像的基座上刻著“華佗”兩字。

  華濟世在華佗像的一側(cè)放了一只淺碗,里面盛有半碗沙子,在沙子里插上一只小蠟燭,又從行李箱中取出一個布卷,從中抽出6支長約10厘米的檀香,圍繞蠟燭插在沙子里,然后一一將它們點燃。

  頓時,一股沁人的香煙氣充滿屋中。

  這時,外面從遙遠的夜空滾過來一陣“轟隆隆”的霹靂聲。

  準(zhǔn)備完畢,華濟世屈膝跪倒在華佗像前面,低下頭,雙手合掌豎舉在胸前,兩眼微閉,開始祈禱他的祖師爺指點迷津。

  第一聲霹靂在濱海城上空滾過時,華濟世說:“偉大的祖師爺,我受了天大的委屈……”

  外面又霹靂一聲,頭一陣雨落了下來。

  華濟世睜了一下眼,然后再次閉上,嘴里念道:“我要報復(fù)那個羞辱我的家伙……”

  此時此刻,華濟世心中完全被仇恨的云煙充滿了,所思所想都是下午遭受的屈辱,理智已經(jīng)完全被情感控制。他跪在地上,祈禱了10分鐘,這才站起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點砸得房頂上的瓦片“砰砰”作響,再順著窗子流淌下來。

  華濟世看著雨水流過后,在積滿灰塵的窗玻璃上留下的一道道彎彎曲曲的線條,想著應(yīng)該采取什么形式來進行復(fù)仇。

  插在沙碗里的檀香燒完了,蠟燭也熄滅了,但房間里仍充滿濃郁的香氣。

  華濟世神情莊重地將華佗像包裹好,放回到行李箱中。

  他轉(zhuǎn)身走到窗前朝外看著。

  這時雨已經(jīng)停了,窗外的一切都在淌水。

  正當(dāng)華濟世全神貫注地看著時,一股雨水突然從窗戶上方的流水槽淌下來。一注細流順著滿是灰塵的窗玻璃往下流,在污垢中沖出一條路。因為污垢,水流不能一直往下淌,而是偏向一邊,于是,華濟世的視線便隨著那條水路被引向窗角。

  那條細細的水流停止時,他的視線正看著房間的一個角落。

  華濟世看見,他原來掛在那兒衣鉤上的睡衣不知什么時候滑落到了地板上。

  睡衣是華濟世老家的女朋友手工縫制的,沒釘紐扣,在胸間用一根芝麻梗似的帶子打個交叉系著。睡衣帶子有扣兒的一端壓在下面看不見,另一頭露在地面上,上面的兩個流蘇露了出來,像一只帶叉的舌頭。燈光的暗影下,這條在角落里盤在一起的睡衣帶子,就像一條酣眠未醒的小蛇。

  華濟世心中豁然醒悟,又想起讀中學(xué)時利用馬蜂教訓(xùn)那個高年級同學(xué)的情形,一下子便想到了報仇的辦法。所不同的是,已經(jīng)失去理智的他沒有去多想這次報復(fù)的后果的嚴(yán)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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