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把玩著從荊軻那里的三支玄晶箭頭,忽然想起什么,又從系統(tǒng)空間中取出一個唐三送給他的袖箭,將原本的箭頭拆下,換上玄晶箭頭,低下身去,將袖箭綁在了小織的手腕上。
“叔叔送你一個小玩意兒,能防身用的。不過要小心,別傷到了自己。”
小織摸了摸手腕上的袖箭,鄭重的點頭道:
“謝謝叔叔,小織知道了。”
兩人剛從潛龍?zhí)米叱?,只見一個侍衛(wèi)打扮的人便湊了過來。蘇陽對他有些印象,這人正是燕丹的貼身護衛(wèi)之一。只見他上前對蘇陽躬身敬道:
“蘇先生,小人奉太子殿下之命,在此恭候先生。太子殿下說明日晚上在紫蘭軒中擺下宴席,還請先生務(wù)必赴宴。”
蘇陽點點頭,道:
“我知道了,回去告訴你們太子,我一定去。”
“是?!?p> ......
相國府。
老相國張開地最近又平添了數(shù)根白發(fā),原因無他,正是因為最近鬧得滿城風(fēng)雨的鬼兵劫餉一案。十萬金幣憑空不翼而飛,而負(fù)責(zé)審理這案件五位主審管接連死亡,而且這些人全部都是他的人。
要只是這些還好,倒不至于讓張開地束手無策。要命的是,就在今天上午,姬無夜竟然向韓王推薦他,作為審理此案的主審管,而且韓王還答應(yīng)了。這就不得不讓他犯愁了,但凡涉及神鬼之事,皆讓人避之不及,更何況他現(xiàn)在年事已高,早已沒有了年輕時的精明干練。
所以今天一個下午,張開地就在自家的院子中來回踱步,還不時的搖頭嘆氣,差點把一旁的張良給晃暈了。雖然此時的張良尚還年幼,活脫的一幅正太模樣,但是眾所周知,每一個正太切開來都是黑的,張良自然也不例外。
張開地又走了一陣,抬頭看了看已經(jīng)半黑的天空,嘆道:
“姬無夜此時推薦老夫,實在居心叵測。安平君、龍泉軍皆乃王親,實難刑訊審問,這也正是之前幾任主審一無所獲的原因。加之鬼兵作祟,若我不幸遇害,正合了姬無夜的心意??v使老夫命大躲過一劫,但只要找不到軍餉,仍是辦案不利之罪,合著橫豎都是一步死棋,究竟該如何應(yīng)對啊?!?p> 一旁的張良半低著頭,打量了張開地一眼,心中暗暗思索道:“如果韓國還有一個人能解開此謎題,那一定是那個人?!?p> “祖父,我倒知道一個人有可能破獲此案。”
“哦?”
......
第二日一早,天空中又飄來了兩朵陰云,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本來還打算帶著小織出去逛逛的蘇陽無奈之下,只得放棄。最后在客棧里,陪著小織又待了一天。直到黃昏時分,天空中才云消雨歇。取而代之的是一朵顏色瑰麗的火燒云。
這時,房間的門被敲響,燕丹的近衛(wèi)推開了門,恭聲道:
“先生,太子殿下已經(jīng)設(shè)好宴席,讓小人來請先生?!?p> 蘇陽朝著他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對小織道:
“走吧,叔叔帶你去蹭飯去。”
小織若有若無點了點頭,平心而論,今天這一天雖然無聊,但卻讓她感覺到了溫馨。如果有可能的話,她真的希望在離開之前的每一天,都能像今天這樣??伤仓?,蘇陽也有他自己的事要做,而且蘇陽這幾天都沒有在研究為她找來的秘籍。
聰慧的她知道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蘇陽已經(jīng)把這些秘籍研究明白;另一種可能就是蘇陽雖然沒有徹底掌握秘籍,但是卻也有了方法。
可這兩種可能結(jié)果都只有一樣,那就是距離她離開蘇陽的日子不遠了。所以小織現(xiàn)在分外珍惜與蘇陽待在一起的時間,所以她十分不愿意蘇陽去參加什么宴會,但是她也知道蘇陽也有自己的事,自己不是他的全部。
馬車上,小織一直顯得有些悶悶不樂,畢竟她還是個小孩子,根本就不懂隱藏自己的感情。所以蘇陽很快就猜出她的小心思,可是蘇陽卻不知該說些什么,最后只能輕輕撫摸著她的腦袋。
似是察覺到了蘇陽的心意,小織抬起頭來,甜甜道:
“叔叔,我沒事的?!?p> 蘇陽腦筋一轉(zhuǎn),笑道:
“叔叔知道,只不過叔叔在想,帶你去哪里好好地玩玩,你覺得去雪山之巔看看壯觀的雪景怎么樣?那里的風(fēng)景美極了,想不想去看看?”
小織一聽,側(cè)著腦袋幻想了一下。
“想!”
“還有海邊,帶你去看看世界上最大的動物;還有塞外草原,帶你騎馬;還有極西之地,帶你看看白皮膚,黃頭發(fā),藍眼睛外族人;的只要你開開心心的,叔叔都帶你去,好不好?”
說到底,小織還是個孩子,一聽到這么多的從未見識過的東西,就暫時的忘掉了心中的不快樂,高興的點了點頭。
蘇陽不由暗暗的松了口氣,心中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盡早找韓非幫忙,將陰陽家的內(nèi)功心法和魂兮龍游翻譯出來。然后將這些武功交給小織后,便把小織送到秦國。到時就算想做些什么,也不必束手束腳了。正當(dāng)蘇陽在神游的時候,馬車外的侍衛(wèi)便輕聲喚道:
“先生,紫蘭軒到了,請下車吧。”
蘇陽回過神來,把小織抱了起來,對她柔聲道:
“還記得上次叔叔怎么跟你說么?”
小織點點頭,道:
“記得,閉上眼睛。”
“乖?!?p> 越過了酒醉燈謎的前廳,剛一踏上樓梯,便見到了紫女風(fēng)姿綽約的向他走了過來。她的聲音婉約動人,柔膩中帶著一絲親切,好像昨天的事情根本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呦,蘇公子您可算來了,那位貴客已經(jīng)等候你多時了,請隨我來?!?p> 蘇陽微微一笑,道:
“多謝紫女姑娘了?!?p> 紫女一路在前,帶著蘇陽來到了一處較為偏遠的房間,輕輕推開了門。躬身道:
“公子請?!?p> 當(dāng)蘇陽走進屋后,紫女便輕聲帶上了門。屋內(nèi)正中央,擺放著一桌珍饈,燕丹已經(jīng)坐在桌前,見蘇陽進來。立馬坐了起來,抱拳請道:
“先生請入座,丹已備好薄酒?!?p> 說實話,蘇陽還是不習(xí)慣這種跪坐的方式,平時都是直接坐在這種案桌上,但是眼下情況不一樣,不得不讓蘇陽選擇這種‘憋屈’的坐姿。
“太子客氣了,是我來遲了,莫怪莫怪。好了小織,把眼睛睜開吧?!?p> 小織聞言,怯生生的睜開了眼睛,引入眼簾的第一幅場景,就是那一桌琳瑯的菜肴。蘇陽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道:
“餓了吧,吃些東西?!?p> 蘇陽這種舉動其實很不禮貌,其實有一部分是他刻意而為之,畢竟燕丹的招攬之心昭然若揭,所以蘇陽也只好就這樣做來表示出自己的心思。
可是燕丹好像根本看不見一樣,端起手中的酒杯,道:
“先生,請先飲一杯,這是紫蘭軒中最著名的百花羞,味道的確有其可取之處?!?p> 在蘇陽喝了這杯酒后,燕丹又道:
“先生這幾個月可都是在韓國?”
蘇陽點了點頭,替旁邊的小織夾了一些吃的,道:
“沒錯,我在韓國有些私事要處理?!?p> “哦?不知先生是否已經(jīng)處理完了?上次丹與緋煙的婚禮,先生未能前來,實在是丹的一件憾事,若是先生在此地事了,不若先生隨丹一起回燕國?緋煙也常與丹提起先生。”
此話一出,蘇陽差點沒笑出聲來,燕丹實在是太能扯了,緋煙會提起他,估計她巴不得這輩子也不想再見到他了。
“太子盛情,在下本不應(yīng)該拒絕,可是在下師門歷練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七七八八,不日即將返回師門。所以只能對太子殿下說聲抱歉了?!?p> 饒是燕丹脾氣再好,肚量再大,蘇陽三番五次的拒絕都有些讓他下不來臺,他是禮賢下士不假,但不代表沒有脾氣。強忍著心中的不滿,忽然拍了拍手,只見侍衛(wèi)推門而入,徑直的走到燕丹身邊。
只見燕丹對他小聲的說了些什么,侍衛(wèi)又轉(zhuǎn)身出去。不一會兒,一個身穿素雅清淡的月白色半袖長裙的妙齡女子,懷中抱著一把古琴走了進來。
此人正是弄玉,只見弄玉先是抱著古琴朝著蘇陽和燕丹微微施了一禮,然后將古琴端放在一旁的案桌上,朱唇輕啟:
“弄玉獻丑了,一曲《瀟湘雨》請諸位品鑒?!?p> 說完,弄玉輕輕的閉上眼睛,蔥白的玉指緩緩地搭在了琴弦之上。頓時氣宇悠揚的琴聲自她的手中緩緩益處.似更古般神秘悵然,眉宇間透露著望不穿的空靈.如墨的青絲隱隱劃過淺淺朱紅的唇。忽的,琴聲變得急促,好似雨打青葉,清婉綿長。
饒是蘇陽對音律一竅不通,也不禁得被弄玉的琴音所深深折服。透過這妙曼的琴音,就好像獨自一人置身于一片翠幽靜謐的竹林中,那時而急促,時而舒緩的琴音,就像是來自天地間最美的樂章。
一曲終了,蘇陽和燕丹幾乎同時拍起手掌。蘇陽不禁道:
“弄玉姑娘不愧是七國第一琴師,果然名不虛傳?!?p> 弄玉微微低下頭去,謙虛道:
“蘇公子謬贊了,小女子如何當(dāng)?shù)??!?
驀然沉淪
準(zhǔn)備加快節(jié)奏了,早點回到斗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