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太陽高高掛在空中,撒下萬千陽光,岸芷軒的下人早早就在修剪花圃,整理小院,一派祥和安謐的氣氛,偏偏在這時,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下人們如臨大敵,生怕自己做錯了惹得來人不快。
來人淺紫色衣裙,眉目艷麗的不敢讓人直視,落雁與環(huán)顧四周,隨手拉過一個小丫鬟:“落岸溪呢?”
小丫頭被嚇的話都說不利索:“還,還沒起?!?p> 落雁與松開手:“去把她給我叫起來?!?p> “啊?”小丫頭有些猶豫,在原地很是為難,吵醒二小姐,二小姐不會放過她,不去稟報二小姐,大小姐不會放過她。
“快去,在想什么!嘖,果然是落岸溪院子里的人,沒有一個讓我順眼的?!?p> 小丫頭慌慌張張的跑去開門,反正都要得罪一個,就挑比較好得罪的得罪吧!
木門轉動的聲音讓風安兮不適的皺起眉,昨夜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才入睡,仿佛剛睡著沒多久,現在就有人來吵她!風安兮翻過身:“出去!”
小丫頭呆呆的站在原地,硬著頭皮道:“二小姐,大小姐來看你了?!?p> 風安兮想也不想的揮手,眼睛未曾睜開:“不見?!焙喼倍嗾f兩個字都異常艱難。
“可是,”小丫頭都要哭了,落雁與等的不耐煩也進了風安兮的屋子,對著小丫頭道:“你先出去?!?p> 小丫頭松了口氣:“是?!币涣餆熍艿脹]影了。
小丫頭出去還異常貼心的關上了門,落雁與看了看屋內的擺設,嫌棄的皺了皺眉,屈尊降貴的在凳子上坐下,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影,習慣性的發(fā)號施令:“起來!”
風安兮沒動不理她,落雁與嘖了一聲,伸手挑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走進風安兮:“不起?”
風安兮還是當她是個屁。
落雁與見床上的人影始終沒動靜,一挑眉,膽子大了!敢不理我!
伸手把那滿滿裝著水的茶杯向床上一潑,一杯水傾瀉而出,就要向風安兮臉上撲去,但那水珠到了風安兮身前像是有一道特殊的屏障,半分沒倒在床上,反而沿著原路向落雁與身上潑去,落雁與一拂袖,水珠滴滴答答的落到二人之間的木板上。
風安兮早已沒了睡意,從床上坐起,面色不善:“你一大早的到我這來想干什么?”
落雁與此時才看清風安兮的面貌,唇紅齒白,確實長得不錯,想到剛剛向她潑來的水,落雁與眼神一瞬間變得有些陰沉,彎腰靠近風安兮:“你真是落岸溪?”
風安兮毫不畏懼的與她對視:“你不信把我趕出落家也行?!?p> 風安兮眼睛波光瀲滟,觸近了看更有一種把人吸到漩渦深處的魔力,落雁與看了好一會兒,直起身子勾唇笑了:“不知道是不是你變好看了的原因,我現在聽你說話沒有那么惡心了,大家都說你是,我就姑且當你是吧!反正以前那個落岸溪不是很和我的心意,現在這個要好一點?!?p> 風安兮握緊床單,這人大早上的擾人清夢還說的理直氣壯,忍住打人的沖動,平復呼吸道:“所以,大小姐清早來此有何貴干?”
落雁與走到桌邊坐下:“也沒什么,我爹讓我來看看你。
風安兮露出個和善的微笑:“現在看到了。”
落雁與拋茶杯的動作一頓,看向風安兮,雙眸瞇起:“你在趕我走?”
風安兮搖頭:“不,我在請你走?!?p> 落雁與拋出的茶杯,沒有接,落到她的裙邊,茶杯落到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門外豎著耳朵偷聽的下人們心中一緊,大小姐不會對二小姐出手了吧!雖然二小姐她們不喜歡,可到底是她們的主子?。?p> 落雁與又走到風安兮身前,俯視著她:“你膽子變大了,敢這么和我說話!”
風安兮很無辜:“我怎么和你說話了?”
我和你說得那句話不是客客氣氣的,倒是你一進來又是潑水又是摔杯子的,對打擾我睡覺的人我這樣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一副威脅人的表情你要我如何!
伸手勾起風安兮下巴,如花一般的嘴唇一張一合,吐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你信不信我讓你再去鳳來山呆幾年,永遠回不來的那種?!?p> 啪的一聲,風安兮打開落雁與放在她下巴上的手:“放開,我脖子有毛病,這樣說話好累?!?p> 落雁與被她打掉了手,后退了幾步,用一種全新的目光審視著風安兮:“我以為你會痛哭流涕向我求饒?”
風安兮轉動著脖子,皮笑肉不笑道:“那真是讓你失望了?!?p> 落雁與看著她,突然出聲喚道:“落岸溪?!?p> 風安兮抬頭:“啊?”
沉默了片刻,落雁與笑著搖搖頭:“沒什么,我走了?!?p> 風安兮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送客:“這就走了?慢走啊!以后常,哦不,以后別來了?!?p> 走到門口的落雁與轉身笑道:“我還會再來的。”
風安兮:“……”
與十年前在山洞里的那個人美心善的落雁與做對比,風安兮唏噓,怎么人就變化的這么大呢?歲月不饒人??!
安木田心
落家大小姐上線,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