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邁出門檻轉身帶上門,腳步聲漸遠。風安兮起身用剪子撥了撥燭火,挑了挑燈芯,室內燈火搖曳,更亮了。
頭頂上房梁被風吹的沙沙作響,風安兮放下剪子,推開門走到院中,院里夜色彌漫,清涼似水,皎潔的月光撒在地面,泛起一地的銀光。
院中早已空無一人,風安兮隨意摘下一片嫩葉,向漆黑一片的屋檐上擲去,口中低喝:“什么東西在此作祟!”
綠葉看似輕巧的往屋檐上飛去,實則勁道十足,穩(wěn)卻有力的擊中潛伏在黑夜里的人影,那人影避之不及,被輕飄飄的綠葉劃中了頸部,霎時血如泉涌,那人捂著噴血的脖子一頭載到院子里沒了生息,化為一縷青煙消散與天地之中。于此同時,與它一起落下的還有眼見同伴暴露也隨之跳下的人影。
風安兮看著面前的“人”,蒼白的面容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的慎人,那“人”雙眼無神,唯一露在空氣中的臉布滿了層層的死氣,沒有神志,與其說是人還不如說是像人的怪物,魔宮的鬼人!
風安兮看著眼前的幾個鬼人,揚唇道:“我說感覺不到活人的生息,原來是死人!是你們哪個主子讓你們來的?”
鬼人是魔宮的士兵,其數量龐大,難以計數,是魔宮的上位者使用秘法將瀕死之人復活為他效命的工具,雖然是人,但已經是一具行尸走肉。當然沒有思考的能力,此刻聽見風安兮的問話,破舊的嗓子發(fā)出嘶啞的聲音:“主人有令,殺了落家,落岸溪?!?p> 話閉,幾“人”蜂擁而上,以掌為刀朝著風安兮呼嘯而至,風安兮閃身躲過掌刀右手靈力聚掌狠狠揮向離她最近的鬼人,靈氣慣胸,鬼人胸前白光一閃應聲爆炸。
風安兮剛收回手,一個鬼人屈爪向她脖頸間抓來,風安兮彎腰一個后旋踢將鬼人踢出幾步,一鬼人有朝她撲來,風安兮本想出手掐住鬼人脖子,可要觸及鬼人的前一瞬看見鬼人被黑氣籠罩的皮膚,還是下不去手,誰知道鬼人洗不洗澡,收回手聚起靈氣拍向鬼人,鬼人又被她拍爆了。
想著看看鬼人的實力,可鬼人實在太脆弱了,對她而言無甚攻擊力,殺掉一個又來一個,如此反復,風安兮飛身撤離鬼人的包圍圈,確實太無聊了。
風安兮轉身回屋:“你們太無趣了,話都不會說一句?!?p> 鬼人見她離開,本能的撲身而上,但卻觸到了一扇無名的屏障,怎么也透過不了。
正當鬼人撲在屏障前呲牙咧嘴時,風安兮扶著門框,淡淡一笑:“再見?!陛p輕關上了門。
在門關上的一剎那,掙扎不已的幾個鬼人突然倒在地上,化為縷縷黑煙,夜風輕揚,瞬間消失不見。
風安兮朝層層帷幔的大床走去,看了窗外一眼,頭一次覺得3鬼人這樣的死法也挺好,不用她收拾,不過,風安兮看了看手掌,落家處處都是家丁機關,這幾個鬼人是如何避過人進來的?
……
天高云淡,晴空萬里,空氣彌漫著淡淡的香草味道,郁青停下洗衣服的手,輕輕碰了碰歇在她身旁不遠處的蝴蝶,忽的一聲嬌叱:“又在偷懶!”
郁青收回目光,一言不發(fā)洗著衣服。
嗯,今天也是被欺負的一天!
丫鬟兩手放在腰間,嬌聲嬌氣道:“你可要洗干凈了,這些都是我們的衣服,哎!輕點揉,別搓破了!”
說話間,郁青洗衣服后方的墻上突然出現一道紫色人影,瀟灑的翩然躍下,動作帥氣,姿態(tài)優(yōu)美。
丫鬟嚇白了臉,任誰突然看到屋檐上出現一道人影都會被嚇到,見到是落雁與,丫鬟急忙低身行禮道:“大小姐?!?p> 落雁與擺擺手:“起來吧,喲,郁青!洗衣服呢?”
郁青眉頭都不動一下,淡定的洗著衣服:“你來做甚?”
“哦,”落雁與一拍手:“看見你我都給忘了,二伯母找小溪有事,我反正也是閑著,就過來了?!?p> 丫鬟忍不住開口問:“那大小姐怎么從墻頭,過來?!辈皇怯姓T嗎!
落雁與一邊說著一邊往前院走:“你二夫人住的園子不是在岸芷軒的后面嗎!從這里要近些,郁青我先走了,以后來找你玩?!?p> 見落雁與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丫鬟轉身對郁青怒目而視,憑什么大小姐也這般看得起她!
郁青依舊洗著自己該洗的衣服,沒什么表情,聽見落雁與的話也不見得有什么欣喜的神色。
這廂風安兮正在聚氣修靈,門外又傳來落某人的聲音:“小溪?。∑鸫矝]?我進來了哦?!?p> 還好收勢及時的風安兮“……”
自來熟推開門進來的落雁與挑眉笑了:“不錯,今天起得早!哎!你捏著自己手做什么?”
風安兮看著她微笑道:“我怕我忍不住打你。”
落雁與:“……”
“好好的,打我做什么?”
風安兮不理她,徑直走到桌邊坐下,倒了一杯茶給自己:“有事?!?p> 落雁與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給我倒我自己倒:“舅媽叫你過去一趟?!?p> 過去一趟?風安兮把茶杯捏在手里:“何事?”
落雁與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我怎么知道,不過應該是商量你的婚事?!?p> 婚事?風安兮皺眉,把茶杯送到嘴邊:“誰?”
“你不知道!成,我說你別瞪我?!?p> 落雁與淺淺喝了一口茶水,見風安兮眸中終于有威脅之意,才慢悠悠的開口:”嗨!也不是誰,我也剛知道不久,蘇白?!?p> 蘇白!風安兮手一抖,被杯中的水嗆的直咳嗽,手中的茶杯都拿不住,險些撒在隱隱流著銀光的白衣上:“你說蘇白!”
安木田心
阿哦,蘇白哦,這個問題很嚴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