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松口,蕭離塵這邊動作迅速,飛快的將·二人見面的日子定下來。在描眉山的靜心亭,不止蘇白和風安兮兩人,落雁與,蕭離塵,顧靈均還有唐寒梅等人都要去,為了這兩人,蕭離塵幾人費苦心不少,據(jù)蕭離塵的話來說,這感覺就像是兒子要去相親,老子在家中的心情!然后,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蘇白聽見了,接著,蕭離塵就受到了血一般的教訓。
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咳咳咳,讓我們回到正題,到了那日約好的日子,一大早,落雁與早早的起了床跑到岸芷軒:“小溪!起了嗎?”
郁青打開門,風安兮走出來,半瞇著眼,沒精打采道:“你今天起的好早?!?p> “嘿嘿,這不是激動嗎!”聽聽這熱烈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近日要去見面的人是她。
“你激動什么,還不如多睡會?!?p> 風安兮走到落雁與身前,落雁與這才看清了風安兮的樣貌,忍不住呆在了當場。
今日的風安兮還是一身仿若波光瀲滟的白衣,但與往日最大的不同是,她上了一層薄薄且精致的妝,朱唇黛眉,以前未施粉黛的風安兮像是九天之上不食煙火的玄女,現(xiàn)在也不知是不是有心,風安兮今日似乎特別的妖冶,化了妝的風安兮就像是記載奇志怪異的書上攝魂勾魄的女鬼,輕輕一笑,就能將人的性命要了去。
落雁與愣了愣,把腦海中想的二字脫扣而出:“妖精!”
風安兮伸出素白的指尖在她面前揮了揮:“回神了,什么妖精?見鬼了嗎你這是!”
“你怎么化成這樣?”落雁與看著她,猶豫道:“蘇白應該,不喜歡太過,嬌媚的女子。”
風安兮笑了,分外迷人:“就是要他看不上我,這樣打扮不好看?”
落雁與點頭:“人長得好看怎么打扮就好看,你要是以前那死樣子這樣打扮你看我罵死你!”
風安兮“……走?!?p> 不是很想和你說話。
落家外,唐寒梅早已坐在馬車上等著她們了,到馬車上,唐寒梅見到風安兮也是嚇了一跳:“兒?。∧阍趺矗弊龃舜虬??
風安兮故作不知:“???這是女兒特意打扮的,母親覺得不好看?”
落雁與:“……呵!”
唐母見女兒希翼的目光,將到嘴的話咽了回去:“好看,溪兒怎么打扮都好看?!?p> 唐夫人話是這樣說,只是那目光,難以言喻的讓人不忍心再看。
落雁與再次看向窗外:“呵!”
風安兮垂下眼簾,咋不呵死你呢!
落家的馬車跑得快,描眉山也不遠,不多時就到了,風安兮幾人在靜心亭沒坐多久,唐寒梅忍不住起身到亭外張望,看向遠處有無人影。
落雁與也坐不住的東瞧西瞧,只有風安兮,一個人老自在和茶,仿佛今天不是她的事,她只是一個陪同的人。
片刻后,顧靈均謙遜有禮的嗓音傳來:“見過伯母,我們來遲了。”
遠遠走來三道豐神俊朗的人影,唐寒梅瞇著眼開心的笑了:“不遲,不遲,我們也才到?!?p> 蘇白微微行了一禮:“見過伯母?!?p> 蕭離塵頷首:“伯母?!?p> 聽見顧靈均的聲音,落雁與嚇了一跳,險些將茶杯打翻,還好風安兮手疾眼快的扶住,不然剛剛鋪上的毛毯又要換了。
放下茶杯,風安兮無奈道:“你慌什么?”
落雁與起身:“我不知道!”見風安兮也要跟著她起來,瞪著眼睛斥了一句:“給我坐下?!?p> 風安兮只能坐下了。
落雁與走到亭邊,抱著對蘇白三人笑的花枝招展仿佛自己年輕了十歲的唐寒梅的手臂:“舅娘,我們?nèi)ミ吷献咦??!?p> “啊!是了是了,”唐寒梅回神,笑道:“我們走走去?!?p> 顧靈均也很有眼色道:“離塵,我們也和伯母去逛逛,這山上怕有野獸出沒,莫要傷到了伯母和雁與才是。”
蕭離塵跟上:“是?!?p> 走之前,顧靈均看著蘇白,別有深意道:“蘇白,落二小姐在里面,可要護好了。”
蘇白看著他,不應。
待人走后,蘇白看向亭中影影綽綽的人影,掩下眼中幾分不耐,拂開輕紗,走了進去。
這廂風安兮見有人進來,抬頭笑道:“蘇公子。”
風安兮身后層層輕紗隨風擺動,她笑靨如花,印進蘇白眼中,卻是激起千層海浪般驚駭與狂喜,她回來了!
蘇白站在原地,淡色的眸中似是不可置信又似欣喜若狂,眼前帶笑的女子像是午夜夢回悄然而至的魅影,他不敢上前一步,失而復得的對象是她,蘇白不敢妄動。
風安兮眨眨眼,蘇白站著一動不動,是不是她今日打扮的有些過于驚世駭俗!
忍不住起身朝蘇白走去:“你沒事吧?”
沒想到蘇白見她走近,竟小小的后退一步,風安兮停腳,終于對自己大早上起來瞎搞一通的行為有些后悔,有那么丑嗎?應該也不至于吧!
風安兮微微嘟了嘟嘴,轉(zhuǎn)身就走,你自己愛站就站著吧,我喝茶去了。
還未走出一步,手腕就被人用力握住,風安兮回頭,見蘇白神情認真,一字一句:“落家二小姐是你?”
風安兮想要把手從他手中拿出來,手上用著勁兒:“是我。”
掙扎了半日,風安兮臉都紅了,蘇白未曾松過分毫,看著說了五個字就一直盯著她不說話的蘇白,風安兮咬著牙:“蘇公子,我知道你對我有諸多不滿,可凡事都是可以商量的嘛,先松開我,坐下談可好!”
聞言,蘇白穩(wěn)了穩(wěn)自己震驚的心神,看向風安兮被自己捏的發(fā)紅的手腕,松開了手:“抱歉,是我唐突了?!?p> 風安兮揉著酸痛的手腕,心里恨不得把他打到土里埋起來,面上故作大度道:“無妨,我皮厚,你多捏一會也無事!”
蘇白啞然,這是在說他太莽撞了?
安木田心
風安兮郁悶了,就化了個妝,就把人家嚇得翩翩公子的儀態(tài)都失了,這個問題,風安兮捧著臉,嘖,有點嚴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