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尋剛想說一句“可別啊,一會兒我家二姐又要撒潑了,你快披到她身上去”,話還沒出口,時星月就又開始念經(jīng)了。
“寒尋哥哥,你就別為難我家三妹妹了,既然是她自己不想披著的,你就讓她拿下來吧,再說了,你看看她穿的那么多,她肯定不會冷的,你再給她披上一件,她就要熱著了,”頓了頓,她又低著腦袋,羞澀的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寒尋哥哥可以給我披上,我穿的比時尋的少……”
夜寒尋壓根沒聽見時星月最后說的那句話,他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在時尋的身上,問她:“你熱嗎?”
時尋接收到時星月妒忌威脅她的兇巴巴的眼神,無奈了瞥了瞥嘴巴,“是是是,我熱我熱,你快給我拿下來吧。”
時星月在一邊趕緊附和了一句:“對對對,寒尋哥哥趕緊給時尋拿下來吧,我妹妹肯定是熱了。”
白靜玉自然是偏幫著自己的親生女兒的,雖然時尋如今也是她的‘親生女兒’,所以,她很‘一視同仁’的將時尋一把拽到了自己的身邊。
伸手就將時尋身上的風(fēng)衣拿了下來,“時尋肯定是不冷的,倒是星月穿的少一定是冷了……”
時星月都要給她媽點贊了,白靜玉簡直是幫了她一個大忙啊。
白靜玉拿著夜寒尋的風(fēng)衣就要往時星月的身上披去,時星月眼眸放著光,視線緊緊盯著白靜玉手中的那件風(fēng)衣看。
這下,總該是她的了吧。
時星月開心的揚起笑臉,眼見著那件混著夜寒尋味道的衣服就要披在她身上了,一只手橫了過來,將那件即將落在她身上的風(fēng)衣給扯了過去。
夜左態(tài)度良好,八顆牙齒微笑服務(wù):“時夫人,時二小姐,這就麻煩你們將夜少的衣服給我了,夜少的衣服瞅著有點臟了,我這就拿回去給洗洗?!?p> 然后夜左就當(dāng)著眾人的面從車子里面拿出來一個包裝袋,三下兩下將衣服塞了進(jìn)去,然后丟進(jìn)了車子里面。
動作利索,一氣呵成。
白靜玉:“……”
時星月:“……”
哪里臟了?
一定是時尋給弄臟的!
時星月怒火中燒啊,就差一點點她家寒尋哥哥的風(fēng)衣就披到她身上了,最后卻因為被時尋給弄臟了,就被丟進(jìn)了車子里面。
“好妹妹,你看你干的好事!”時星月瞪著時尋就來了這么一句。
“……”時尋眨眨眼,一臉懵逼,倒是正兒八經(jīng)的問上一句:“二姐,我干什么好事了?”
時星月:“……”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就沒點自知之明嗎?要不是你把寒尋哥哥的衣服弄臟了,現(xiàn)在寒尋哥哥的衣服都披在我身上了?!?p> 時尋:“……”
這還賴上我了呀。
再說了,我怎么就把你家寒尋哥哥的衣服弄臟了?
時尋無緣無故被罵的有些不爽了,視線冷冷的睨著夜左,“夜左,你把夜寒尋的衣服給我拿出來,我到要看看哪里就被我弄臟了。”
夜左:“……”
他這是得罪尋小姐了嗎?
不不不。
他明明是看夜少剛才盯著白靜玉的眼神有些不太友善,才自作主張的將那件風(fēng)衣扯回來的。
他想夜少肯定是不會希望自己的衣服披在時星月那個腦子不正常的時家二小姐身上的。
但是現(xiàn)在……
夜左站直了身體,輕咳了一聲,對著時尋恭恭敬敬的說道:“尋小姐,您誤會了,夜少的衣服并非您弄臟的?!?p> 時尋冷著一張小臉,“可我二姐剛才都說了,就是被我弄臟的,要不然那衣服就披到她身上去了?!?p> 早把衣服披時星月身上去不就沒這么多事了嘛!
夜左繼續(xù)八顆牙齒微笑服務(wù),態(tài)度良好:“時二小姐您誤會了尋小姐,我的意思并非是尋小姐將夜少的衣服弄臟了?!?p> 時星月還想著掙扎一下,硬是往時尋身上攬去,“可是剛剛就時尋披過寒尋哥哥的衣服……”
夜左恭敬中帶著一絲的不屑打斷了時星月的話,“時二小姐可能是因為天黑沒注意到,夜少的衣服并非只有除夜少尋小姐拿過。”
此話一出,時星月跟白靜玉的臉下意識的一白。
那件風(fēng)衣,除了夜寒尋自己還有時尋之外,入夜左的手之前,是白靜玉拿的。
這也就直接點名了,是白靜玉將夜少的衣服給弄臟的。
時星月咬著牙說道:“我媽媽只是將寒尋哥哥的衣服從時尋身上拿下來而已?!?p> 白靜玉趕緊點頭附和:“對對,我沒有弄臟夜少的衣服,是時……”
“好了!”時茗灝及時的打斷了白靜玉即將脫口而出的話,板著臉訓(xùn)了白靜玉跟時星月一下,“你們兩個人說這么多話做什么?星月要是冷了,那就趕緊進(jìn)屋去多穿兩件啊。”
時茗灝是個圓滑世故的,十分的見風(fēng)使舵,訓(xùn)完時星月跟白靜玉,就賠著笑舔著臉對夜寒尋說道:“夜少今晚是過來吃飯的,咱們還是趕緊進(jìn)屋吧,就別一直站在大門口了,這樣多不像樣子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時家的大門不歡迎夜少呢,夜少還是快請進(jìn)門吧?!?p> 話落,時茗灝又是瞪了一眼時星陽,提醒他道:“星陽,你還愣著做什么呢?快請夜少進(jìn)門啊?!?p> 時星陽經(jīng)過時茗灝這一番提醒,也同時茗灝一般,笑的跟朵燦爛的小花似的,微微彎著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夜少,您請進(jìn)?!?p> 雖說這夜寒尋的年紀(jì)比時茗灝跟時星陽都要輕,但是耐不住這盛市是一個看地位的地方。
夜家百年名門,夜寒尋更是商界出了名的英才,小小年紀(jì)就讓夜氏集團(tuán)成為世界頂級的集團(tuán)。
這是時茗灝,時星陽乃至整個時家都不可比擬的。
時尋覷了一眼時茗灝,在心底嘖嘖了兩聲,這個時茗灝,果然是個老奸巨猾的。
還有這個時星陽,跟他的老父親也是有一拼的。
能屈能伸,絲毫不為現(xiàn)在的折腰而感到一絲一毫的折辱,相反,還覺得挺自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