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蕎安靜的待了一小會,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動靜,穆云蕎才開始小心的行動起來。
她沒有接近主人居住的院落,而是先行去了像諸如廚房、洗衣房一類的地方,從這些日常生活的地方,先粗略的了解一下這個縣令家的情況。
然而,一圈走下來,穆云蕎也沒有遇見一個下人,廚房中也沒有食物,洗衣房日晾曬衣服的地方也沒有掛著洗后的衣服。
倒像是沒人氣一般。
這一個念頭一出,把穆云蕎自己嚇了一大跳。
怎么可能,城中沒有傳出縣府中無人的消息呀。
她心中好些迷團,但半點也不趕掉以輕心。
悄悄的往主人的院落走去,一路還是燈火通明的,忽然,花木里‘咻’的一聲。
有人?
穆云蕎半晌沒有見人出來,目光逡巡間,見到一只貓兒,貍花帶白點的,白點在月光下很清晰。
松了口氣,穆云蕎接著查探。
貓過后很久,都再沒有聽見別的什么聲音了。
一種怪異的感覺包裹著穆云蕎,但她一時又想不出怪異之處。
忽的她靈光一閃,是燈!
誰家人家會每一間房都亮著燈的?
現(xiàn)在的縣衙后院,包括下人住的后廂房,都齊齊的亮著燈。
穆云蕎恍然大悟,這就是讓她覺得怪異的地方呀。
這明顯的,像是一招空城計一般。
穆云蕎不失警惕的飛上屋頂,掀開瓦片,見到果然如她所料的,屋中沒有人。
她躍進屋中,伸手摸了下被子的溫度,也是涼的。
這人,已走了許久。
穆云蕎想了會兒,想不出縣令為何要走,也就不再想了,就當(dāng)縣令是個膽小鬼怕打仗,先行逃走了吧。
只是,縣令唱的這出空城計,恐不用多久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隨便的一股小勢力,都能把澧縣撿走。
一旦,澧縣屬于了別人,再想拿回來,就難于登天了。
更何況崔軍人少,還不成氣候,若是失去了了解的澧縣,又要從何處才能打開局面?
不管前狼后虎,崔軍都只能先拿下澧縣。
為了保證自己查到的消息無漏無錯,穆云蕎在心中有了答案后,還是小心謹(jǐn)慎的將整個縣衙后院都查探了一翻,才連夜動身回山寨。
崔歸和罪余商議好之后,罪余只身上路,往成承所在的勢力而去。
接下來一連幾天,崔歸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也沒有找到穆云蕎,以下?lián)鷳n,惹得他日日做事難心寧,晚上更是難睡一個好覺。
常常深夜還在下山的路口出神,希望萬一、穆云蕎就自己回來了呢?
而恰恰穆云蕎回來的這晚,崔歸沒有在,不僅沒有在下山的路口,崔歸都不在山寨中。
穆云蕎遍尋不著,就連大牛也不知在哪里,待她想找謝云問問情況,發(fā)現(xiàn)謝云都不在山中。
搞什么!穆云蕎有些急火,愣是找不到一個回話的人。
問小兵們,現(xiàn)在寨子是誰在主事,這個小兵倒是答得上來,只是,如今在主事的人,竟然是趙如勝。再問趙如勝在哪兒,就沒人知道了。
趙如勝對穆云蕎的意見有增無減,偏偏自家主子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擺出來了,他也不好明著和穆云蕎做對了。
但是,他至少能躲著穆云蕎,眼不見為凈吧。
穆云蕎一上山的時候,趙如勝就得到了消息,不過是故意避開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