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下獨飲,越飲越愁。”
“軍師?”崔歸聞聲抬頭,就見罪余悠悠而來,還搖著一把竹扇,“您可真悠閑?!?p> “自是,不悠閑也不會轉(zhuǎn)悠到這里來給主公解惑了?!弊镉囗槃葑诖逇w的身邊,還頗有些嫌棄的瞅了眼臺階。
“解惑,我這惑軍師怕是不好開解?!闭f罷,崔歸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有何難的,主公和穆娘子,本就有緣在的?!弊镉嗖灰詾槿弧?p> 崔歸眼神一亮,又暗淡下來:“軍師就別打趣人了。”蕎蕎對他的態(tài)度,可不像是有緣分發(fā)展的空間。
“主公何必妄自菲?。俊弊镉嗟?,“主公的心意,穆娘子都尚未可知,再者,主公自個的態(tài)度還猶猶豫豫的,穆娘子一個姑娘家,又怎能為之心動?”
崔歸手中的酒瓶哐當落到地上,他被罪余一語驚醒,是呀,他在內(nèi)心演了好大一場戲,可這是一場蕎蕎半點也不知道的獨角戲。
他忽然心頭有了勁,猛的起身,目光鎖著罪余,道:“還是軍師英明,軍師說,像蕎蕎這樣的女子,該怎樣才能贏得她的芳心?”
軍師開懷笑道:“本有緣分,主公只要用心就好,其它的,順其自然。”
崔歸雖不明白什么順其自然,但現(xiàn)在他對罪余更加信任,聞言,也不再追問,道:“那我便先回去了。”回去好好想一想,怎么對待穆云蕎,才算是用心。
然而,還沒等他想明白,怎么個用心法,就收到了齊王和成家開戰(zhàn)的消息,這便也是崔軍的機會。
機會稍縱即逝,全軍上下都開始忙著擴張之事,崔歸用心追求穆云蕎的事,自然也擱置下來。
穆云蕎在翌日早晨,就匆匆趕回了訓練基地,但因聽崔歸說,齊王和成家打起來,也就是近在眼前的事情了,故而,她也日日都有派人回來打探消息。
得知兩家打起來的消息時,崔軍正好歷練完,穆云蕎帶著謝云和趙如勝,正在檢驗大家的成績。
崔軍的表現(xiàn),比穆云蕎想像的還要好,全軍上下近萬人,全都活了下來,且沒有讓蕭灑去救。
如果非要找到點兒叫人不滿意的地方,就是很多人都沒有完成任務(wù)——他們采了一些雜草。
做為任務(wù)對象的藥草,反而沒有幾根。
但這點不會讓穆云蕎不快,畢竟,歷練的本質(zhì),還是考驗這群人的武功,藥草只是順帶。
在將大家收集到的草和藥草都集中起來后,穆云蕎點了幾個人,交給了謝家佳,讓她去城里找大夫分辨一下。
這丫頭覺得大家都有事做,而就她沒用,便郁郁寡歡,穆云蕎心疼她,也就將這活兒交給了她。
當然,穆云蕎沒想到的是,謝家佳完成的比她想像的還要好。
收籠了人后,穆云蕎連夜將人給帶回了縣城中,接著,就要進入緊急的備戰(zhàn)了。
士兵們也都躍躍欲試,他們生死訓練這么久,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上戰(zhàn)場掙功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