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以你之才,若是跟了成王,將來封侯拜相或不在話下!”崔歸道。
崔歸父親留下的人一個個的沒了之后,再也沒有人天天在他的耳邊跟他說什復(fù)國大計,日子一長,崔歸就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天下之主,其實沒有那么大的興趣。
降了成承后,手下的人也有了歸屬,他也不用再背著這份責(zé)任。
越想,崔歸越是覺得可行。
罪余一看,崔歸是說真的,心下便急了。
若是跟了成承,后事全不隨卦走,那他的仇能不能報,他就沒底了。
——對,他的卦象本來就變過了,最后一次,是應(yīng)在穆云蕎身上的。
而他也深知穆云蕎的野心。
這樣一想,罪余期待的目光就看向了穆云蕎,道:“女將,你看呢?”
她看?穆云蕎一時也沒有回答,她也不知成承在想此什么。
但有一條,穆云蕎發(fā)現(xiàn)成承對他們有一點特殊,其實以成承的能力,先把他們收入囊中要容易許多,也省事許多,成承卻一直在舍近求遠(yuǎn)。
雖不知其中緣由,但這或許就是他們的機會。
穆云蕎把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罪余是最先認(rèn)可的。
至于其他人,崔歸沒主意的時候,穆云蕎就是主心骨。
他們跟了崔歸這么久,吃了這么多苦,還不到最后一刻,不想做降軍。
如此,崔歸也無話可說。
正如穆云蕎所想,成承對崔軍是特殊的。
成承雖然一直在城樓下叫囂,甚至還攻下了符縣和澧縣,卻沒有對他們現(xiàn)在所守的千家城動真格。
他更費勁的去打朝廷了。
成承贏了,據(jù)說皇上很寵的那個妃子下場很慘,據(jù)說皇上的下場也很慘。
但有句話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朝廷再是無能殘暴,底蘊還是有些的,成承贏了朝廷,短期便沒有了再戰(zhàn)之力。
他需要休養(yǎng)生息。
這也給了崔軍壯大的時間。
成承將千家城外的人都撤走了。
穆云蕎雖是不懂,卻知道他們有了喘息之機,便開始拼命練兵。
自從上次崔歸流露出了投降的意思后,他對崔軍里的事物,便已不像從前那樣上心。
更多的,是穆云蕎在負(fù)責(zé)日常的事物。
日子一長,軍中的人也不是傻的,有些人是無所謂的——誰當(dāng)主公都不要緊,他們只是想博一個開國這功。
也還有些人是唯崔歸之命是從的,只要是崔歸的意愿,他們服從便是。
但也有很大一部分人,他們嫌棄穆云蕎是女子,女人嘛,當(dāng)一個將軍到頭了,怎么能當(dāng)天下至尊呢?
只不過,目前外敵尚在,內(nèi)部的矛盾,也只能先壓著。
就這樣平平靜靜的過了半年,千家城的防御更上了一層樓,其他崔軍治下的城池的防御也趕上了曾經(jīng)千家城的水平。
如此,便是打不過,也有一防之力。
崔軍的人數(shù),也擴充了數(shù)倍。
然而比起成家來,還是要少好幾倍。
單看實力,成家比崔軍勝算大上好幾分。
不過,那個齊王,本是被成家打敗了的,也不知他又從哪里聚集了些人,幾個月的發(fā)展下來,實力也崔軍弱不了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