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紓和云修竹的談話雖然非常的小聲,但是還是被附近的幾桌客人聽見了,他們都一臉驚愕地看著江紓,這可是神人啊,沒錢居然還敢競價,難道她不知道從來沒有人敢在醉仙樓吃霸王餐的嗎?看著這么討人喜愛的模樣,可惜了。
由于江紓和云修竹的談話非常小聲,雖然附近的可以聽見,可是在高臺上的醉仙樓掌柜卻是根本聽不見的,當(dāng)他看見叫價的居然只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丫頭時,有些驚訝,但是他也看見了云修竹,他以為是云修竹示意江紓報價的,也就沒有在意,在醉仙樓只要你出得了價錢,無論你是誰,無論是什么樣的身份,對他們來說都一樣。
醉仙樓的掌柜收回心情后有用他那一成不變的聲音說道:“二十六號桌的這位貴客出價兩千兩黃金,還有出價更高的嗎?”
兩千兩黃金已經(jīng)差不多接**時拍賣的最高價格了,一時間倒是沒有什么人開價,放過這一壇后面不是還有九壇嗎,一樓的人是沒有心思去爭搶什么,而二樓雅間的人現(xiàn)在也在考慮是否要繼續(xù)加價。
時間漸漸過去,十息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醉仙樓掌柜手一招,一個侍從走上高臺,把醉仙樓掌柜手中的令牌接過,正要轉(zhuǎn)身去酒窖取酒的時候,二樓上“丙”字號雅間的房門再次打開,還是那么侍女。
她對醉仙樓掌柜微微一鞠躬說道:“‘丙’子號的貴客出價兩千兩百兩。”
醉仙樓掌柜看了看“丙”子號的雅間,不咸不淡地說道:“你回去告訴那位貴客,十息時間已過,今天第一壇的‘紅塵一醉’已經(jīng)被二十六號桌買下了,想要‘紅塵一醉’可以等下再競價?!?p> 侍女沒有繼續(xù)說什么,轉(zhuǎn)身走進(jìn)雅間向里面的貴客解釋去,她非常清楚醉仙樓掌柜的脾氣,說一不二,既然掌柜說時間已經(jīng)過了,那這一壇“紅塵一醉”就是已經(jīng)賣出去了,就算是海云城城主舞滄瀾來說也改變不了這樣的現(xiàn)實(shí),同時她也不擔(dān)心里面的人會為難她,即使里面的人心里再怎么不快也不敢拿她怎么樣,因?yàn)檫€沒有人敢在醉仙樓鬧事呢。
沒有理會這么干脆就拒絕了“丙”子號貴客的繼續(xù)加價,會否讓“丙”字號的貴客生氣,醉仙樓掌柜從懷里再次掏出一個牌子,牌子上和剛才被侍從接過的牌子一樣只有一個字,只不過剛才侍從接過的牌子上面寫的是“壹”,而現(xiàn)在在醉仙樓掌柜手里的寫的是“貳”。
醉仙樓掌柜舉著牌子朗聲說道:“各位客官,現(xiàn)在開始進(jìn)行第二壇‘紅塵一醉’的拍賣,請各位有意者勇躍競價。”
“三千兩黃金?!?p> “丙”字號里一個中年男子對在他身邊的侍女說道,今天是他宴請海云城趙家家主來醉仙樓一聚,此時趙家家主就坐在自己的對面,兩家在海云城也算有頭有臉,他怎么能在趙家家主面前丟了面子呢,所以這‘紅塵一醉’怎么說也要買來一壇,所以他一下子就出價三千兩黃金。
醉仙樓的客人們都沒想到第二壇的“紅塵一醉”一出場就是被人叫道了三千兩,這可是有和平時拍賣的最高價格有的一比了啊,平日里一般最高的拍賣價格都是在三千兩左右,不過那都是出現(xiàn)在最后一壇里,前面幾壇根本就不可能有這么高的價格。
三千兩黃金,眾人咋了咋嘴,看了那個“丙”字號的人是鐵了心要買這一壇“紅塵一醉”了。
見久久沒有人出價“丙”字號的客人有些得意,他在慶幸自己一下子把價錢提高到了三千兩,這樣自己幾乎就可以板上釘釘?shù)啬孟逻@一壇“紅塵一醉”了,畢竟這只不過是第二壇而已,后面還有八壇。
不過,人生總是有各種意外的。就在“丙”子號客人以為十拿九穩(wěn)的時候,一個悅耳的聲音通過法陣傳入了他的耳朵了,他的笑容一下子就沒了,那個悅耳的聲音在他聽來是那么的刺耳,不過他還是有些希望時間已經(jīng)過了,那自己還是有機(jī)會以三千兩黃金買下這一壇“紅塵一醉”的,他現(xiàn)在最想聽到的就是剛才醉仙樓掌柜剛才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
醉仙樓的掌柜是開口說話了,但是卻不是他所希望聽到的那幾句話,而是:“‘天’字號的貴客出價三千二百兩黃金,還有出價更高的嗎?”
這……“丙”字號的客人都有些惱火了,這醉仙樓掌柜是不是故意針對自己的,剛才自己叫價他卻說時間過了,可是現(xiàn)在卻不說時間已經(jīng)過了,只能競價下一壇。不過他也不敢對醉仙樓掌柜質(zhì)疑,只能捏著鼻子往下咽。
坐在他對面的趙家家主,看著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連兄,算了吧,我們只是聚聚,沒必要一定要這‘紅塵一醉’的。”
被叫做連兄的“丙”字號客人,對趙家家主笑了笑:“趙兄說的是,這次是我最后一次競價要是對方還出價,就讓給對方了,趙兄可別見怪啊?!?p> 說完他對旁邊的侍女說道:“我出價四千兩黃金?!?p> 當(dāng)侍女把他的價格公之于眾的時候,大家都驚呆了,這可是四千兩啊,比以前最貴的還要多次一千兩,眾人沒想到這競價一下子就提高了這么多,剛才第一壇的客人簡直就是走了大運(yùn),居然只用一半的價格就買到了第一壇佳釀。
在“丙”字號客人加價到四千兩后終于沒有人再出來和他競價了,“丙”字號的客人也如愿以償?shù)氐玫搅怂胍摹?p> 雅間內(nèi),趙家家主對他拱拱手:“連兄果然財力雄厚,在下佩服,佩服?!?p> 醉仙樓掌柜把那塊刻有“貳”字的令牌交給一位侍從后,正要準(zhǔn)備繼續(xù)第三壇“紅塵一醉”的拍賣,可是就在這時,剛才那個拿著“壹”字令牌的侍從匆匆忙忙地來到高臺上,低聲對醉仙樓掌柜說著什么。
聽了那位侍從的話醉仙樓掌柜臉色變得不善起來,他招呼了自己的一個副手繼續(xù)進(jìn)行“紅塵一醉”的拍賣,自己已經(jīng)走下了高臺,向葉晨他們走去。
拍賣還在繼續(xù),每壇《紅塵一醉》都在較短的時間被拍了出去,后面幾壇基本上都在三千兩左右,第九壇和第十壇更是賣出了四千多兩的好價錢。
一場拍賣的好戲就此落幕,可是大廳上的人從剛才開始大部分的精力都不在拍賣上了,因?yàn)樗麄兛匆娮硐蓸堑恼乒裾诤投栕赖娜嗽诮徽勚裁础?p> 而在二十六號桌旁邊的人更是感受到了來自醉仙樓掌柜的威壓,他在極力地控制著不讓自己爆發(fā)。
“這位客人,莫非以為我們醉仙樓是好欺負(fù)的,隨便一個人都可以吃霸王餐不是?!弊硐蓸钦乒窨粗菩拗裾f道,聲音雖然不重,可是卻像寒冬臘月一般冷冽。
對于醉仙樓掌柜的質(zhì)問,云修竹只能賠笑道:“掌柜你說笑了,醉仙樓鼎鼎大名,誰敢在醉仙樓撒野啊,在下已經(jīng)派人回去取錢了,過一會就到?!?p> 醉仙樓掌柜還是不依不饒,語氣冰冷地說道:“其他消費(fèi)倒也算了,可是你不知道’紅塵一醉‘是拍賣品嗎?在我們醉仙樓‘紅塵一醉’拍出后就必須馬上結(jié)賬,這是我們醉仙樓的規(guī)矩,就算城主大人來了也要遵循這個規(guī)矩?!?p> “喂,你這人怎么回事啊,又不是不給錢,只不過是晚一點(diǎn)而已,你兇什么兇啊?!苯偪床幌氯チ耍@人真是不講道理,都說了錢馬上就給他,他還在那里咄咄逼人。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是規(guī)矩不可破的問題,來醉仙樓吃飯的人都不缺那幾個錢,可是要是每個人都像你們這樣,醉仙樓還要開下去嗎?既然是規(guī)矩就不能破,還有小丫頭,大人說話,小孩插什么嘴?!弊硐蓸钦乒襁€是不接受云修竹的解釋。
“掌柜,我們現(xiàn)在真的沒帶那么多錢,但是我保證半個時辰內(nèi)一定把錢補(bǔ)上?!痹菩拗襁€是陪著笑說道。
“所以你現(xiàn)在是真的沒錢了?那我也只能按照規(guī)矩來辦了?!弊硐蓸钦乒窨戳嗽菩拗褚粫?,然后對身后的侍從說道:“來人,把他的一條胳膊給我卸了,醉仙樓已經(jīng)很久沒有立威了,現(xiàn)在是什么人敢藐視醉仙樓的規(guī)矩了,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
云修竹聽到醉仙樓掌柜居然要卸掉他一條胳膊也是生氣了,又不是不給錢,憑什么卸自己胳膊啊,他想反抗,可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diǎn)也動不了了,周圍似乎有著無形的壓力在束縛著自己。
云曦,葉晨和王雨辰此時也是怒目看著那幾個漸漸走向云修竹的侍從,他們也想上前可是他們也根本動不了,他們和云修竹一樣被一股無形的壓力束縛著一動不能動。
葉晨對這種壓力更是有極深的影響,昨天他就是這樣被束縛著眼睜睜地看著云騰龍把劍刺入自己身體里面的,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醉仙樓里也有云騰龍那一層次的高手。
“你們這是要打架嗎?”唯一沒有影響的江紓一下子走到云修竹的面前,擋住了那些侍從繼續(xù)前進(jìn),這事本來就是自己惹出來的,江紓自然不會讓云修竹在自己面前被人卸掉胳膊。
“你……”醉仙樓的掌柜沒想到在自己的威壓下江紓居然不受影響,他的眼睛一下子迷成了一條線。
江紓一個十歲左右的小丫頭居然不受自己的影響,那么她至少也是人極境巔峰的高手,能夠把調(diào)教出這么一個如此年輕的高手,對方的實(shí)力可想而知絕對比自己要高出很多,可是海云城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這么厲害的高手了,自己怎么一點(diǎn)印象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