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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鳶相愛不能了

十八、薊國公子祁淵見過長王姬

淵鳶相愛不能了 萱萱一笑 2872 2019-04-06 19:05:00

  白慶云白天才回過神,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你…你是酆都大帝…鳶,你是鳶…你是鳶!”

  他一個箭步就要上前抱住余鳶,就在兩人的身體只差兩厘米的時候,一道白光從窗戶外飛入,一下子把白慶云的身體扯到后面。

  白慶云沒有防備,整個人被丟開撞到身后的墻。

  火光電閃之間,只見白慶云扶著胸口靠著墻坐在地上喘息,而面前站著的是她日思夜想的熟悉身影…

  沈佑璋。

  這次換余鳶驚訝了,他怎么會在這里?不對,重點是他怎么會以那樣的方式出現(xiàn)?

  沈佑璋此時也慌了,他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以這樣的方式出現(xiàn)在她面前,如果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之前那么多年的隱瞞就都功虧一簣了了。

  可是…可是說自己是路過這里的,她會信么?連他自己都不信,為什么他一個大明星要路過這種破舊的地方,為什么他能輕輕松松甩開一只妖?

  房間里一下子陷入死寂,三人心中各懷心思,余鳶最先反應(yīng)過來,輕輕的叫了一下面前的沈佑璋,問:“佑璋老師,您…為什么會在這里?”

  沈佑璋在心里編好了理由,想向余鳶解釋,后面的白慶云突然陰陽怪調(diào)的來了一句:“好強大的一股神力?!?p>  聞言,余鳶沈佑璋皆是一愣,沈佑璋咬牙,狠狠的剜了一眼白慶云。

  余鳶卻反應(yīng)過來,語調(diào)有些顫抖:“神力?你…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我…”

  “剛才這位還來問我跟你的關(guān)系,警告我離你遠些呢?!卑讘c云打斷沈佑璋的解釋,他起身,朝余鳶走來。

  站到余鳶側(cè)面,他停下,對上沈佑璋陰郁的眸子,接著說:“結(jié)果說到一半,好像是感覺到你來了吧,一個轉(zhuǎn)身就不見了,可真是好本事?!?p>  余鳶的眉頭皺得更緊,她死死地盯著沈佑璋,在等他的回答。

  沈佑璋想把剛才編好的理由說給她聽,但對上余鳶的眼睛那些話就怎么也說不出口,他心想與其現(xiàn)在搪塞她以后再去編一百個謊言去圓現(xiàn)在的謊,倒不如實話實說,免得她對自己失了信任,也淡了感情。

  沈佑璋,應(yīng)該說是祁淵,抬起雙手向余鳶作揖。

  “薊國公子祁淵見過長王姬。”

  余鳶猛地后退一步,滿臉的震驚,她抬手捂嘴,讓自己不要嗚咽出聲,在聽到他那句話時,她的眼淚就像決了堤的洪水一般。

  祁淵上前一步,用手擦了擦余鳶的眼淚,然后輕輕將她攬入懷中,在她耳畔呢喃著對不起。

  余鳶用力的回抱住他,哽咽的說:“你記得你為什么…為什么不認我,你…你為什么要騙我我等你等了五千年!”

  白慶云見狀,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他本來打算讓余鳶發(fā)現(xiàn)這個人不懷好意,沒想到兩人就抱在一起了,而且明顯是余鳶抱得更用力。

  她剛才說她一直在等一個人,現(xiàn)在看來,等的就是他了。

  白慶云在一邊咬牙,偏偏余鳶又不是被強迫的他只能看著,真是越看這個拍電影的做不爽!

  余鳶的哭聲小了一點,祁淵才緩緩放開她,說:“我回去給你解釋,先別哭了,這兒還有外人呢?!?p>  外人翻了翻白眼,語調(diào)更加陰陽怪氣:“我這個外人對她可是實誠的很?!?p>  祁淵也不理他,只是捧著余鳶的臉替她擦掉眼淚,就像從前在王宮里,月色正好,晚風微涼,樹下,他替她擦著臉上的污穢。

  余鳶清了清嗓子,讓自己的聲音不那么悶:“白小咪,等我要出發(fā)的時候再來找你,我有一點事情想先去解決一下,好嗎?”

  我覺得不好又怎么樣?外人白慶云內(nèi)心直翻白眼,臉上卻一副乖巧的樣子,對余鳶說:“好,我等著你。”

  祁淵奇怪的看了一眼白慶云,又撇嘴一笑,然后跟著余鳶除了這個破舊的私家偵探所。

  白慶云走到煙霧繚繞的客廳,對著在墻上的酆都大帝輕喃:“我可真委屈。”

  祁淵余鳶二人出去之后也沒乘車,直接一個轉(zhuǎn)身就到了祁淵的家中。

  剛關(guān)上門,余鳶就直直的把祁淵按在沙發(fā)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為什么會記得?你記得為什么要騙我?”

  祁淵好笑,一臉寵溺的看著她,兩只手搭在她的腰上,聲音溫柔的解釋:“因為魂魄重聚之后的我不是人,是神?!?p>  余鳶驚訝:“神?你的魂魄聚齊已經(jīng)實屬不易,怎么可能再生為神?”

  “因為從那日我心臟離體,魂飛魄散之后,我的魂魄就被你的母親所聚齊,一直養(yǎng)在心中?!?p>  余鳶更疑惑了:“我的母親…不是被那只狐妖給殺了么?”

  “是,只不過狐妖殺的是她下凡歷劫時的肉身,而她的真身,是九天娘娘,九天玄女?!?p>  余鳶一個沒穩(wěn)住跌在祁淵身上,幸而祁淵的雙手扶著她的腰,她才不至于掉下去。

  祁淵接著說:“九天娘娘本是神女,因犯天條而被貶下凡間受人間疾苦,為人的娘娘與你父親相愛又生下你,卻遭狐妖暗算早早的就死了?!?p>  “娘娘肉身死后就恢復(fù)了神籍,她被狐妖暗算,又日日在天上看你被狐妖折磨的痛不欲生,心里氣的很,想下凡報仇殺了狐妖??商焐嫌刑焐系囊?guī)矩,一旦回歸仙班前塵往事都得忘,如果硬要干涉人間的事,別說她自己,但是與她前塵有關(guān)的是都要被傾覆,所以她不是不想管,是不能管?!?p>  “在我們出逃被狐妖追上的那一天,你差點被狐妖的女兒打死,娘娘實在忍不住,就引了天雷劈了狐妖的女兒,結(jié)果被罰受四十九道天雷?!?p>  “娘娘受完刑,就已經(jīng)是西周滅亡了…時局不可逆轉(zhuǎn),她也不能再補償你什么,她知道你與我感情深厚,所以就耗費數(shù)十秒的時間聚齊我的魂魄養(yǎng)在心中。”

  “我在九天娘娘的心中重成人形,日日受娘娘被神力喂養(yǎng),受仙地靈氣的滋潤,所以就形成了神格,入了仙籍?!?p>  余鳶接話:“所以你不告訴我,也是因為你是神,而我…是鬼,對嗎?”

  祁淵嘆了口氣:“你是什么我都不在意,我…”

  “我明白?!庇帏S打斷他:“神鬼殊途,我本質(zhì)是鬼,我們在一起,必遭天譴。”

  “是,但我還是克制不住自己,你一出現(xiàn)在我面前,之前的隱忍就悉數(shù)崩潰了,我明知道不對,可還是幫你治傷讓你住到我的家里,明知道不該和你有糾纏,還是給你在我家旁邊安置了房子,還是對著媒體公布戀情,還是選擇以人類的身份和你在一起?!?p>  余鳶回抱住他,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輕笑著說:“我是酆都大帝,我們在一起會遭天譴我當然是知道的,如果我怕,就不會重新來勾搭你了。”

  “好,那不管前方有什么,我們一起面對?!?p>  祁淵頓了頓,又問:“你是打算去除魔是嗎?”

  “是?!庇帏S點頭:“僧侶算是半個佛門的人,突然橫死,如果不替他們消了怨氣,忘川是消融不了的。”

  祁淵語氣突然有些涼,他問:“所以你來人間是為了找那只白貓幫忙?”

  余鳶直起身子,歪著腦袋對他說:“是,也不光是,我之前讓他幫忙查找沉海寺幸存者的時候了解到我應(yīng)該和他有些淵源,所以想問個清楚,恰好我這次除魔是打算一個人去,想著他是妖,多多少少能幫上些忙,就順道叫上他一起了?!?p>  聞言,祁淵挑眉,感覺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

  余鳶接著說:“當然我是打算問完他就來找你的,我不是也不知道你記得千年前的事也不知道你是神嘛,所以以為這個時候你會在劇組,就先去找他了,想著晚一點再來找你。”

  祁淵的眉毛還是挑著不下來。

  余鳶嘴一撇:“還不是你瞞著我?!?p>  這回他的眉毛終于舍得放下了。

  他說:“既然你現(xiàn)在知道了,除魔我能幫的定然比他能幫的多,你不打算帶著我嗎?”

  “你劇組的事情忙完了?”

  “不過是在人間生活的一個身份,不用管它?!?p>  “那你就這樣不見了,豈不是要暴露?不管怎么說以你的身份,讓人起疑還是不太好吧?!?p>  祁淵沉吟了一下:“還有兩天就殺青了,你很急么?”

  “還有十天,鬼門關(guān)就要開了?!?p>  “那好吧,不如你先走,等這邊我忙完了,就立刻去找你,怎么樣?”

  余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輕笑:“好?!?p>  余鳶和白慶云先行上路去了極污之地,祁淵則是回了劇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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