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盾不知是被黑色的云充斥,或者這個盾本身就是那些黑色的云,青鳳話音落下再看幾乎已經有都城城門那么大。
白康成三人對視一眼,滿臉的凝重。
頗有默契的鄭重點頭,從袖子里摸出個黑色藥丸,自行吞下,三張白凈的臉上多出點厲色,想必是派中人給他們備下后路,這會兒拿出來,氣勢也若上氣氛。
可從三派之前的架勢來看,估計不會在意這些,能夠贏下這把,才是三派的目標,至于用什么方式,那就由不得別人插手了!
沿著那股厲色,慢慢的黑氣染上額頭。同時結印,頭上的青色弓箭也開始暴漲!
不足幾個瞬息已經堪比黑色云盾,但這種虛浮的氣力真的可以擊敗那股凝實的云盾?
“自然是不能的!”青鳳一口道墨雪的疑問:“黑色藥丸是唐門秘制的古藥香,說白了就是透支體力,常人不論能力多高,實力多強,一炷香的時間內,一個人當兩人用。但一炷香后,怕是要補補了?!?p> 這樣解釋一番,墨雪更是不解,如同自斷門路的辦法不是平常人用的辦法,問道:“若破不去這云盾,他們三人不輸了?我便不信他們可以再一個時辰內擊敗字子真?!?p> 提提嘴角,青鳳滿是不屑:“長白山蓮,三年滋養(yǎng),五年一花,花生七十二瓣,一瓣便可恢復體力,七瓣合筋接骨,一朵接花籽,起死回生!這就是他們用古藥香的資本!”
那暴漲開來的青弓竟然慢慢縮了回去,青氣從三個人身上遠遠不斷的往里頭縮,居然再次恢復到之前的大小,唯一不同的,是那些個青氣慢慢的淡了起來。最后成為凈白色,反觀三人,有點氣竭的樣子,不解的回頭看看青鳳。
嘆口氣,青鳳接著道:“這古藥香就是這樣,持續(xù)時間只有一個時辰,但一個時辰內消耗太大,便會提前結束?!?p> 墨雪來不及在腦子里留下印象,字子真也是輕笑搖頭,一手附在云盾上,畫下一個看不懂的符號,落在青鳳眼力居然讓她欣慰的點了頭。
隱約聽她喃道:“東門教他的不少??!”
云盾在墨雪眼力漲了下,看錯一樣揉揉眼,在看清的時候,那云盾徑直縮小了下去,顏色深沉的仿佛連光都不能從上頭逃走。
終于是停在一人大的范圍上,這一招讓白康成三人看的一陣心塞,若不是三人吃藥共同施展,這青弓不會變成這般狀態(tài),反觀字子真,一點影響都沒有,這到底是何方神圣?!
打定主意,也要先把這一箭射出去。
三個人吞下一片白色的東西,大抵就是那長白山蓮了。
雖然墨雪還是很好奇長白山蓮有何神奇之處,轉眼看到三個人打了雞血一樣,速度幾乎比之前的速度快上幾倍的沖了上來,就連雀從琴都是手里兩只銀針,一臉狠色。
半空中的青弓卻一直不發(fā),在天上閃著寒光直直的盯著字子真的身子,一分都不放松。
這樣看來,那云盾是不能動的樣子,因為太大了,也不足以讓字子真拖著來抵擋三個人的圍攻。
“哼!”字子真冷哼一聲,根本不屑三人的速度,一團黑氣從身上爆出來,將將逼退三人,嘴角咧出點鮮血,手心一轉抹在云盾上,嘶吼道:“陌路!嗜!”
青鳳臉色大變,兩手抓著扶手,眼睛要跳出來,咬著下唇也不說話。
這倒驚到了墨雪,看她一臉緊張,自己也吞了口水看著字子真。
這點的時間里,那黑色云盾散成霧狀,一如當時聚集的速度,迅速附在字子真身上,剛剛結束,三人才將將襲來。
喉里極是舒坦的呼出口濁氣,手里一雙匕首游刃有余的和三個人斗在一起。
那輕松的樣子,似乎什么時候都能粘上仨個人的血,然后把三個人拖在夢里。
白康成也是這樣想的,自己雙劍早就用的淋漓盡致,就連雀從琴都是超常發(fā)揮,身上的暗器取之不盡的甩了出來,中間還能補上幾下攻擊,介云歌更不用說,比較平時一副沉穩(wěn)的狀態(tài),這一會幾乎癲狂一樣,雖然趁手的青云槍在天上,但替補的那把白云槍依舊是霸氣不止!
只要,只要能制住他!
雀從琴必然可以一擊必中,將云盾融在身上,必然是字子真最大的失誤!
就算是實力暴漲,就算是融盾于身,這樣拖下去,介云歌必然是可以找出破綻的!
“就是現(xiàn)在!”
介云歌早就一聲怒吼,白康成嘴角抹出慘笑,扔出兩劍,猶如鯰魚一樣纏上字子真,兩手兩腳迅速扣在他身上。
看他臉上抹出的那點驚恐,和再也迅捷不起來的動作,白康成嘴角的慘笑更大了,腦中御劍,四把長劍直直的定在他的肩膀上,連通穿過自己的鎖骨。
鮮血混著流下去,夾雜著刺在腦海里的生疼,憧憬著一會的勝利。
接著是雙腿。
字子真的慘叫聲已經在耳畔響起來,夾雜著臺下大聲喊聽的聲音,在他心里都是贊揚。
這就是三派的絕招!
介云歌逼出破綻,白康成扣死敵人,雀從琴狙殺!
長白山蓮產出不多,但門派久了,長遠了也有不少存儲,更何況,外人不知的那些長白天蓮!
一瓣,便可起死回生!一朵白骨生肉!
半空里的青云槍,瞬息便至,不!這比瞬息還快上很多,就是這連貫的動作都是更快,介云歌說出的時候,青云槍已經是落在了字子真的身上,連帶著他身后的字子真一同貫穿!
暖和的鮮血擁著白康成,他也分不出那些他的,那些是字子真的,只是身上的生疼有幾分安慰,身上的暖意也帶著幾分爽快!
臺下,三派的人,武林大會的人,早就涌上來,水泄不通的繞著他們幾個。
這應該算是贏了吧?
意識漸漸消散,慢慢的沉在黑暗里,不,這不是黑暗。
遠遠看不過去,有一處更為漆黑的東西吸收著周圍的光線,那里才是最黑暗的,黑的,仿佛要把他吸進去。
“原來,長白山還有一物叫做天蓮,一瓣,起死回生,一朵,白骨生肉!”清冷的聲音帶著陰沉在耳邊響了起來,身上的刺痛驟然消失,嘈雜聲,身上溫暖的血液都消失不見,這里的一切才顯的那么真實。
猛然里,想起什么。張開眸子,刺眼的陽光酸出點淚。
看了四周,天上的青弓依舊放在那里,介云歌,雀從琴安靜的站在自己身后,閉著眸子的摟著笑意。
定睛看著不遠處的字子真,迎上一抹戲謔的笑意。
白康成臉上在沒有什么表情,問道:“何時?”
“你們來的時候?!?p> 回憶起來,白康成記起來自己三人被字子真強行震退的時候,手上涼了下,會眼看了他倆,指尖都是帶上點血色。
“為何不殺?”
字子真笑道:“不想與三派結仇,還請您三人認輸才好!”
白康成搖搖頭,叫醒他們二人,亮了手里的劍:“不會的,除非,你把我們打下去?!?p> “我已經知道你們三個人的方式,無論如何你們都是贏不了的?!?p> 迷茫的看了四周,二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無妨!”頓了聲音,對他們二人說:“上吧。原計劃?!?p> 二人點點頭,對于白康成的智慧,他們一直都是相信的:“恩。”
和白康成夢里的差不多,震退三人后,字子真融了盾在身上,實力大幅度提升。
三個人拼全力都不能和他勢均力敵。
“你可想知道他們二人的夢?”字子真忽然開口問了起來。
這話是對三人說的,三人知道自己的夢,卻不知其他二人的夢。對望一眼,都點點頭。
字子真輕笑:“好說?!?p> 手里一松,賣出一個破綻!
介云歌眼力取而代之的一陣狂喜:“就是現(xiàn)在!”
恩,和夢里差不多。
白康成嘴角還是那點慘笑,欺身到字子真身后的時候暮然發(fā)現(xiàn),雀從琴已經先他一步鎖住字子真。
介云歌也是一樣,直接壓住字子真不讓他有別的動作。
四把御劍毫無阻礙的劃了過來,身后跟著早就出來的青云槍。
呵!原本他們二人的夢里,是這樣的啊。
原來,他們二人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冷血。
只是,夢里的那點生疼卻沒有出現(xiàn),張開眸子的時候,黑色的巨大盾牌正橫在天上,雖然小生很多,顏色也不如那般深沉,卻好好的護住的四個人。
“怎么?你們三個喜歡我了?”尷尬的笑聲從字子真的嘴里說出來。
如夢初醒一樣三個人,慌忙松開他,相互對視一番。
抓著腦袋,字子真問道:“現(xiàn)在,還請白小哥認輸吧?!?p> “喔!”白康成喉嚨里別著句話好長時間,才終于道:“認輸,認輸!”
“呼!”認真的舒口氣,字子真對臺下三派人拱手認真道:“三派委托的任務,換臉門已經完成,如此可好?”
不等他們三派回復,尚義已經晃了幾步到了臺上:“這比賽可是精彩啊,不過這事,還是你們下去說罷,至于這場比賽的優(yōu)勝者,便是換臉一門——字子真!”
墨雪聳聳肩的白了青鳳一眼:“你還說我是第一,現(xiàn)在不說了吧?漏算了吧?”
“切!看好了!”
話音剛落,字子真確實一擺手:“武林盟主還忘了一人吧?”
“誰?”
“異女杜墨雪!”
“可她已經失去資格了!”
“不,我字子真自認不敵杜墨雪!甘愿贈與第一給她,可好?”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