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寧兮反應(yīng)過來,馬車停了,傳來了北楓的聲音。
“主子,相府到了?!睂庂膺€想追問什么?
“怎么,這么舍不得我嗎?”冰冷的臉上既然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寧兮輕輕瞪了一眼,臉上微紅,匆匆跑下車。大名鼎鼎的冥王,也會調(diào)侃別人,還是女子,傳出去這名聲可是碎了一地。
寧兮也不顧,急匆匆地跑回了院子。
車?yán)锏娜?,輕撩開馬車簾,望著寧兮的背景,竟是不知不覺的笑了。
望著那背影越來越遠(yuǎn),笑容也逐漸消失。
北楓的聲音響起,“主子,我們要回王府嗎?”
稍微沉思,“不,去別院!”
馬車緩緩開走,這時躲在大門后面一女子出現(xiàn),也是急匆匆地跑進(jìn)大門,這人就是蘇氏旁邊侍女宛若。
而那邊,寧兮急匆匆趕回墨春苑。一進(jìn)院子,芷兒正在修整院內(nèi)花草,看見寧兮,急忙跑過來。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今天進(jìn)宮有沒有出什么事情?”說著,在寧兮周圍,仔細(xì)瞧了瞧,好像證明身上沒傷口才放下心。
“小姐,是與老爺一起回來的嗎?”
提到回來,又勾起了寧兮的記憶,那張冷冰冰的臉,冷冰冰的人,在寧兮記憶里揮之不去。
“小姐,小姐…”
“沒有,只是…一會兒怕是又要較量一番?!睕]有過多的話語,確是讓芷兒佩服,她家小姐,自從落水歸來,總感覺神色好像更加成熟,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但是只要跟著小姐走,便是她芷兒的路。
眼睛中泛起了層層敬佩之意。
看著芷兒的模樣,寧兮嘴角浮現(xiàn)似慈母般的笑,“小丫頭,想什么呢!快隨我進(jìn)去更衣?!笔置嗣苾旱念^。
那邊的接受完酷刑的寧雪落被抬回了寧府。蘇氏也是在旁急急忙忙地跑到落雪苑照看,大把大把的郎中,趕到落雪苑。
一時間十分熱鬧,寧雪落不停傳出哭喊聲,辱罵聲,而寧雪落被抬回來時,行人也是指指點(diǎn)點(diǎn),再加上郎中不停往相府去,也是很快成為了京城熱議的話題。
落雪苑內(nèi)。
“?。≥p一點(diǎn)??!痛!你個死郎中,不會輕一點(diǎn)嗎?要是讓本小姐留疤,我絕對饒不了你!”
丫鬟一個接著一個跑出來,有的甚至是被打出來,有的郎中甚至是被寧雪落打出去的,現(xiàn)在京城第一才女的牌子是要寧雪落自己打碎。
蘇氏只能在一旁干著急,“雪落,你挺一挺讓大夫?qū)⑺幐采?,免得以后留疤!”雖是現(xiàn)在恨鐵不成鋼,但也是自己的女兒,如何不心疼。
這時,宛若從院子內(nèi)進(jìn)來,輕輕附在蘇氏耳朵邊說了些什么,蘇氏眼睛一沉,去了偏殿。
一進(jìn)去,宛若將袖中的信,拿給蘇氏,蘇氏接過信,眼睛瞪得死死的,一把將信拍在桌子上。
“哼!這么快就想換人,如果沒有寧家勢力扶持,還真的讓那沒用的太子登上皇位,癡心妄想!”氣得蘇氏已經(jīng)全然不顧什么忌諱。
能讓蘇氏如此氣憤的事情,還是因?yàn)閷m里那位,不想再扶持寧雪落走上后位,蘇家那么多女兒,有很多其他人選,少一個寧雪落也不少。
蘇家從來都是以對家族利益有無用處來判定,如果蘇氏失去了利用價值,也就失去了母族勢力,到那時她不能保證自己在寧家還有這么大的權(quán)利。
蘇氏強(qiáng)讓自己保持冷靜,手里的信已經(jīng)被攥成一團(tuán)。她不能慌,她要向皇后證明寧雪落,自己的女兒才是獨(dú)一無二后位人選。
考慮再三,“宛若,去給回信,說我會拿出誠意,還是請皇后娘娘遵守諾言為好!”
“是!”剛轉(zhuǎn)過身,宛若好像想起什么,“夫人,剛剛大小姐,已經(jīng)回到府中,奴婢…”
“奴婢看到大小姐是乘著墨世子的車,回來的!”宛若從未沒見過墨煜宸和北冥翊,自是分不清,只知道車上有著定王府字樣。
蘇氏一聽這話,眉頭輕挑,嘴角浮現(xiàn)一絲輕蔑,“哼!那個賤蹄子,還會自己攀大權(quán)貴,也算是我之前小看她了!”
嘴里這么說著,可她還是想到,寧雪落送給皇后生辰禮物,明明是一塊上好的玉,怎么到了大殿去變成帶血的不祥之玉,又回想起宴會上,墨世子幫著寧兮的樣子。
蘇氏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看來這些都是有人在背后幫著她,怪不得今天那賤人如此幸運(yùn),看來她還是!留不得了!宛若!”
蘇氏在宛若的耳邊輕語幾句。
“這是你逼我的,誰讓你擋了我的路,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