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一君在見崎鳴后面走著,我敢肯定他一定是尾行大師。
路上的電線上站滿了烏鴉,見崎鳴經(jīng)過,引起一整整鳴叫。
云朵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一片血紅。
路邊的建筑物不是長滿了植物,就是擁有一些鐵銹。就連公共設(shè)施上也有一片一片的銹跡。
這一幕幕,嚇得恒一君不敢久留在這里,緊緊地跟在見崎鳴后面,不敢落下半步,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知道,見崎鳴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了。
突然,見崎鳴在一個轉(zhuǎn)角處走過,在恒一君來到那個轉(zhuǎn)角的時候,卻沒有發(fā)現(xiàn)見崎鳴。
頓時恒一君的心里慌了,呆愣住原地,不停地向四處張望,企圖尋找到見崎鳴的身影。卻全然不知,這幅模樣是一幅完完全全的可疑人物的樣子。
接著,恒一君走到一棟長了半面墻的建筑物的門前。看到了一面板子。
上面寫著一句難懂的話:“夜見黃昏之空洞蒼藍(lán)的瞳”
“是什么啊?”
恒一君抬頭看向整棟建筑,寄希望于能夠了解這棟建筑是干什么的。
低頭,恒一君看到了一塊顏色淺一些的板子,上面寫著“請進(jìn)工作室m”
看到這句話,恒一君有點好奇,里面是什么,于是便走到門旁邊的大的展示窗前,希望可以看到里面。
“額”
恒一君透過展示窗,看到了一個只有上半身的少女,坐在里面的木桌上,她正掀起頭上的紗巾,希望可以看到更多的東西。
恒一君嚇了一跳,然而仔細(xì)一看,卻發(fā)現(xiàn)這個少女只是一個人偶而已,只不過做的太過逼真讓人以為是真人。
手機突然的振動將他嚇了一跳,他這時才回過神來,戀戀不舍的將視線從人偶上收回,可能是因為人偶和見崎鳴太過相似的原因吧。
“喂”
“榊原君?”
“水野小姐?”
“上次說的事情,我知道了。”
恒一君咽了一口唾沫。
“聽說是國中女生?!?p> 恒一君嚇得瞳孔擴(kuò)張,臉頰上流下了冷汗。
“貌似是獨生女,父母傷心欲絕,要死要活的。”
“名字,她叫什么名字?”
“不是很具體?!?p> “嗯?!?p> “去世的女生是叫Misaki,還是Masaki來者的。據(jù)說是這樣的名字,聽別人說的,不知道對不……”
突然掛斷的電話,讓恒一君心中很不安,“希望是領(lǐng)導(dǎo)來檢查吧”他這樣安慰自己。
同樣,也是轉(zhuǎn)移注意。
畢竟,見崎鳴說過:“在這里的,是我的半身?!?p> 這代表的是她的表妹的意思吧。
見崎鳴現(xiàn)在一定很痛苦吧!
這樣想著,恒一君推開了人偶館的門,走了進(jìn)去。
“歡迎光臨?!?p> 一個角落里傳來了蒼老的老嫗的聲音。
看過去,恒一君發(fā)現(xiàn)只能看到她的下半張臉,上半張臉都被那個眼睛的反光給擋住了。
“哎呀,年輕的男孩來這里還正是難得一見。是客人嗎?還是……”
“你好,”恒一君有些坎特的走上前去,“那個……是商店吧?”
“國中生嗎?”
“是的,夜見北的”
“那么半價好了?!?p> “這里是人偶店?”
“對了一半吧,雖然有買的商品,不過不是國中生買得起的價格哦。不過也罷,慢慢看吧。又沒有其他的客人。想喝茶的話,可以泡給你。”
“是……但是茶就不用了。”
“是嗎,那慢慢看?!?p> 對著看店的老嫗點了點頭后,恒一君轉(zhuǎn)身向人偶館內(nèi)走去。
一路上,各種人偶被以各種姿勢擺放在這個展覽館內(nèi)。
有的面目蒼白,有的缺肢斷腿,有的被擺出一種詭異的姿勢,還有的則是躺在棺材一樣的展覽窗里……
如果這時候配上一首比較驚悚的BGM,那么就可以直接制作成恐怖電影了,雖然國內(nèi)的恐怖電影不是精神病就是夢游,要么就是暗中殺人,總之沒有一點恐怖因素。
可能是建國以后不許成精吧,這些電影都拍不出那種感覺了,哪怕最后的結(jié)局剪了也行啊。
看完了一樓的人偶,恒一君看到了一個牌子“也請到這里看看”
上面的箭頭指向地下室。
向下望了望,恒一君便慢慢走了下去。
您已進(jìn)入地下室。
滿眼都是人偶,這次不僅有已經(jīng)完成的,還有那些制作到一般的人偶。
那些人偶就這樣被放置在哪里,如果是有一個感性的人來到這里的話,就會發(fā)出這樣的感慨:“為什么不將他們都制作完成呢,他們也想閃閃發(fā)光??!”
在地下室躡手躡腳的行走,地下室的人偶沒有地上擺放的那么有序,有一些甚至是直接躺在地上的。
恒一君在地下室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走了一段路,突然,他的目光被一個躺在棺材里的人偶吸引,她是那樣的像見崎鳴小姐。
她,手捧著鮮紅的花朵,烏黑的秀發(fā)遮住了她的左眼(左眼不要可以捐給需要的人),微微歪著的頭,仿佛是在思考著什么,就連右眼的綠色人偶義眼,恒一君都覺得是貓眼石一樣的奪目。
反正情人眼里出西施。
你怎么反駁,他都有理。
“鳴……”
看著這個人偶,不禁叫出了見崎鳴的名字。
“嗯~”
而這時,旁邊傳來了一陣玩味的聲音。
“不討厭這種東西啊。你為什么在這里?”
恒一君以為是人偶發(fā)出了聲音,被嚇得后退了幾步,真是葉公好龍。
“為什么?”
見崎鳴問著問題,從棺材后面走了出來,用著她那紅色的眼睛盯著恒一君。
“其實并不是為了嚇你而藏起來,湊巧你來到這里而已。你覺得像我?”
“嗯”這個不容置疑,畢竟恒一君都看呆了。
“像吧?但只是一半而已,說不定更少?!币娖轼Q一邊說著,一邊撫摸著人偶的臉。
“你為什么在這里?”
“因為不討厭?!?p> “那么你,榊原君為什么在這里?”
“那是……呃,隨意散步。就是,因為不熟悉小鎮(zhèn),所以偶然發(fā)現(xiàn)這里,有些在意就……”
“這樣啊,也有人說這里的人偶很恐怖吧?榊原君不覺得嗎?”
“嗯”
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恒一君,只能用一個超敷衍的“嗯”來回答。
跟著見崎鳴走著。
“我最喜歡她們兩個,表情很安詳,連在一起,卻能如此平靜,非常的不可思議?!?p> “因為連在一起才安心,不是嗎?”
“怎么會?沒有連在一起才安心,才是理所當(dāng)然的?!?p> 看著恒一君懷疑的樣子,見崎鳴覺得還是給他看一下證據(jù)比較好。
“給你看吧。”
看著恒一君愣住的樣子,見崎鳴有點覺得愉悅,嘴角不由得翹了起來。
“給你看吧,這個眼罩的下面。”
再次說了一次,慢慢地將手抬起,移至左眼前,將眼罩抬起,另一只手則脫下別在耳后的繩子,慢慢將眼罩摘下,而一直閉著的左眼也在這時慢慢的睜開。
展現(xiàn)在恒一君面前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