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勝一天的溫暖,晴天中昨日的陽光總是不如今天般的明亮溫暖。蓬勃的太陽金芒越來越帶有熱度,照耀到人的眼皮上投下一陣紅熱滾燙。我五指伸出觸碰著窗外的酥酥陽光,一片癢癢,一片辣爽。
九點,陽光在墻面上打出大面手影。手影隨著窗戶間未曾緊緊貼合嚴密的縫隙抓進了屋子,接而爬到了地板路里的臉上。
地板還是冰涼,路里的身上感覺不到很燙。光線的刺激下,卻還是讓路里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惺忪霧氣漂浮的雙眼,路里抬了抬懶腰決定要起床。
花月明躺的是床上,溫床溫床的確不會讓人著涼。薄被下的花月明還是像置身于弱火爐旁。無奈的只得提前的敲打著小腦袋,起了早床。
路里起身離開了床,穿上了一套正常厚度的外套。去了洗手間擰開了水管,刷的牙潔亮,洗的臉清爽。客廳中路里走了一小趟,不自覺的細汗開始緩緩的淌。沒妨,沒妨,重回臥室換上一套清涼著裝。
路里穿上了一件他最薄的衛(wèi)衣,邁步又進到了客廳。拿起了一個果盤中洗過的干凈紅大蘋果,清脆的咬上了一小口,看見端著熱盤子一副郁悶的花月明,問了一句,“你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
郁悶的花月明將熱盤子端到了飯桌上,開口回答路里說,“太熱了,我當然不開心了。我最討厭的就是夏天了,沒想到這么的快就又到了。”
路里笑了聲說,“房間里一直開著空調(diào),永遠不出屋門不就好了?!?p> 花月明伸頭看了看旁邊的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路里,呵呵了兩聲說,“敢情電費不是你交,敢情我的工作不用你上班。你就別說風(fēng)涼話了,風(fēng)涼話并不能幫我止涼。跟我去房間端菜去?!?p> 路里拉了拉花月明的瘦瘦肩膀,將她拉到了一個飯桌的凳子上,拍了拍胸脯講,“你坐下先吃,端盤子的事都交給我?!?p> 花月明聽路里這樣的講,面容微微的一笑,說,“算你還有點良心。不過還是不知道心疼人?!?p> 路里向廚房方向小步的走著邊問,“那怎么樣的才算心疼人呢?”
花月明露出了銀銀亮亮的牙齒,幾乎不帶思考的就說出了她做夢幻想了無數(shù)次的夢境里畫面,“飯菜由你做,地板是你拖,寵物你來喂,孩子和你睡。”
“孩子和你睡?這都是什么鬼!”兩人八字還沒一撇呢,路里大腦有點承受不住這龐大的信息量,揉了揉難以接受如此眾多信息的大腦太陽穴位,說,“你腦袋中想的都是什么啊。”
花月明的這會也是意識到了口中的失言,說的也太多了,怎么什么都和這家伙說了??赡苁翘恿?,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花月明,羞澀的淡淡紅了側(cè)臉,只是“嗯”了一聲,就沒有說其它多余的話。
路里走到了廚房,看到陶瓷小鍋里的排骨絲瓜湯,也不拿防熱棉巾和探查下溫度就抬手拿起。悲劇自然是不可避免的發(fā)生了,悶雷“轟隆”的一聲巨大音量貫徹了整個廚房,又以空氣中聲音每秒350米的傳播速度飛去了客廳。
幾秒前還欣慰羞澀的花月明,即刻的換上了一副疑惑臉色,提高了聲音問,“怎么了,你是在我的廚房扔炸彈了嗎?”
路里趕緊的用涼水沖刷著被排骨絲瓜湯燙腫的手掌,吃痛著說,“恐怕比那還要糟糕,我把你煲的湯給打翻了,而且還燙傷了手掌。”
花月明聞言,急匆匆的站起了身,大步飄向了廚房,既非常的生氣又特別的擔憂,心里自言自語嘀咕說,“笨蛋你就不能小心些,傷的嚴重了怎么辦?還有我那鍋可憐巴巴燉了三小時的湯。這下可真是都泡湯了?!?p> 花月明看到廚房中手掌腫的粗大嚴重的路里,一時間消了所為的怨氣,只剩下濃濃的心疼?;ㄔ旅魑兆÷防锬[大的手掌,用嘴巴貼近吹去涼氣。半分鐘后問,“有沒有緩解點疼痛,疼的還厲害嗎?”
路里咬緊嘴唇顫抖著胳膊說,“疼的非常厲害,像是手掌上排列滿了火炭,灼燒的疼?!?p> 花月明的小手掌急速的握住了路里另外一只沒有受傷的手掌,快速的說,“走,我陪你去醫(yī)院?!?p> 顧肖漫的眼睛里此刻布滿著密密麻麻的深血絲,面容上少了以往的可愛活潑,現(xiàn)在的她是半臉的麻木半臉的空洞。
一切都要從早上六點鐘她接到了母親姐妹的噩耗來電開始。原來顧肖漫她媽媽的一個姐妹,嫌老公在外面的應(yīng)酬太多,總是第二天拖著滿臉的酒氣醉醺醺的回家。屢次說,屢次不改。母親的姐妹就和她老公大吵了一架,來不及換去拖鞋就跑出了家門。
姐妹想到她的好姐妹,也就是顧肖漫的媽媽,好在她住這附近。就想去顧肖漫的媽媽家里哭訴自己的痛苦和能暫居一會。誰曾想,狠狠的敲了數(shù)十下的門,打上了七八通電話,屋子里面都沒有任何的聲音回應(yīng)。姐妹覺得太過奇怪異常,就喊隔壁的中年男鄰居強制的用腳踹開了門。結(jié)果看見屋子中,煤氣擰右大開,顧肖漫的母親倒在沙發(fā)旁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