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一開工,童小言的噩夢就再次降臨。
如今的簡易可以說是已經(jīng)走火入魔,簡直喪心病狂,令人發(fā)指!。
童小言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么,好好的男孩子,怎么說變態(tài)就變態(tài)了!
簡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僅僅是停留在“盯人戰(zhàn)術”的階段了,他開始不停地故意找茬,給童小言加大工作量,讓她無暇分身。
真是從未見過心腸如此歹毒之人!
童小言一度懷疑簡易就是想活活累死她,然后他好一個人霸占許諾!
這不,童小言才剛從衛(wèi)生間出來,就有被簡易押回了休息室。
簡易把劇本往童小言桌子上一扔,上面畫了幾個大大的紅叉。
“這三場戲不合格,重新改?!?p> 童小言拿起劇本,仔細看了一下。
這場明明是前天剛剛改過的,難道又出問題了?
“簡老師,這場戲不是已經(jīng)改過了嗎?而且你已經(jīng)過目了,說沒問題了。”
簡易表情嚴肅,好似鐵面無私的包大人:“我說不合格就是不合格,趕緊改,我一會兒就要?!?p> “可是……我該怎么改?”
你都沒有告訴我哪里有問題,你讓我怎么改!
簡易嫌棄地白了童小言一眼,故作傲嬌。
“哪里有問題你看不出來嗎,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當上我助理的。”
童小言一邊翻著劇本,一邊小聲嘟囔著:“不是你親自選的嗎?”
簡易瞪著他的大眼珠子:“這幾場哪都是問題,劇情不合理,語句不通順,對話太生硬,總之,必須改。”
必須改?你這廝分明就是想讓我重寫!
童小言一看到這第17場,心中的怒火瞬間就開始燃燒。
What?空境?怎么改?你讓我怎么改!
她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
“簡老師,這第17場是空境,沒有你說的那些問題?!?p> 可人家簡易呢,別說翻劇本了,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張嘴就來:“那就換第18場?!?p> 童小言的眼睛往下一瞄,第18場?
“這場昨天拍過了!”
靠!這小子是故意的吧!昨天拍過了你還讓我改!
此刻童小言感覺自己的怒火已經(jīng)直沖大腦,即將從她的百會穴噴涌而出。
她氣得緊攥著拳頭,咬著后槽牙。
如果簡易還有一絲人性尚存的話,一定能感受到她眼中的怒火。
但很顯然,簡易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人類這個種族。
他不僅沒有要滅火的意思,還又在火上澆了一壺油:“看什么看啊,你就在這屋里給我好好改,沒有我的允許,哪兒也不許去!”
童小言今天才知道了什么叫火冒三丈,什么叫怒發(fā)沖冠!
可簡易依舊在挑戰(zhàn)著童小言的底線。
他的眼神挑釁且欠揍,語氣可惡且嘚瑟:“童助理,能者多勞嘛,辛苦你嘍?!?p> 都說忍字頭上一把刀,本女俠的這把屠龍寶刀可已經(jīng)好久沒見血了,簡易,你不要逼我!
今天下午要拍攝許諾劇中公司樓下的戲份,童小言終于能夠呼吸到外面的空氣,不過當然了,前提是簡易這個保鏢寸步不離。
現(xiàn)場還在準備中,工作人員在架機器,鋪軌道,導演在一旁給幾個演員講戲。
許諾走完位,過來補妝,童小言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
蘇可一在一旁謅笑著,陰陽怪氣地說:“易哥啊,聽說你這兩天和你那小助理形影不離的,都說你倆……有情況?!?p> 蘇可一你可不要亂說??!我對男神可是很忠心的!
簡易雙手插兜,笑著說:“我們的女主角什么時候也開始這么八卦了?!?p> 蘇可一眼睛瞟了瞟許諾:“這全組人都在傳,我想不知道啊,都難。”
許諾面無表情,但眼神里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異樣,轉(zhuǎn)身離開。
“都是沒影的事兒,大家不要誤會?!?p> 童小言看著許諾離開的背影,心像是被一塊大石頭死死地壓住了。
他是不是真的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