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勾著腰,一只手捂著胃,一只手架在童小言肩上,
童小言真的是腳步沉重,她嚴重懷疑許諾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好不容易走到門口,童小言故意別過頭說:“你自己按密碼。”
許諾淡淡地說:“沒換。”
童小言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在密碼鎖上按下了自己的生日。
她扶著許諾在沙發(fā)上坐下:“那個……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煮粥?!?p> 隨即她轉(zhuǎn)身走進廚房,路過冰箱,她突然停下了腳步。
冰箱邊還掛著那個她送給許諾的圍裙。
她地打開壁櫥,拿出米罐,倒了些小米,洗干凈后,她從冰箱里拿出一塊南瓜,熟練地把皮去掉。
她輕車熟路地完成了這一切,對她來說,這里的一切都無比熟悉。
半小時后,南瓜小米粥出鍋,但許諾已經(jīng)窩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童小言輕輕地走到沙發(fā)邊,靜靜地看著許諾,這一刻,她感覺一切就好像還是三年前的樣子。
一個電話,打破了此刻的寧靜,許諾緩緩睜開眼睛,摸出手機。
他的聲音有些沙?。骸霸趺戳??”
不知對方說了什么,他突然抬頭望著童小言說:“不接,你把我最近的通告都推了吧。”
雖然覺得很奇怪,但是童小言也沒多問,她把粥端到茶幾上,輕聲說:“趕緊把粥喝了吧,一會兒涼了?!?p> 許諾嘗了一口,似笑非笑地點評著:“三年了,廚藝沒有一點進步,也真是難得?!?p> 童小言扭過臉,氣鼓鼓地說:“嫌難喝你就倒掉,我又沒逼著你喝。”
許諾笑瞇瞇地點點頭:“嗯,脾氣倒是見長。”
童小言起身,拎著自己的包說:“你喝吧,我先走了?!?p> 許諾急得一把拉住童小言:“你等等,你這就走了?”
童小言像是被定住一樣,愣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
幾秒鐘后,她掙脫開許諾的手:“嗯,走了?!?p> “萬一……”,許諾的眼睛一轉(zhuǎn),聲音突然變得虛弱:“我半夜更難受了怎么辦?”
這個許諾倒是沒胡說,之前確實是常事,半夜里疼得死去活來的。
“你怎么不叫你未婚妻過來照顧你?”,童小言終于把憋了很久的心里話說了出來。
許諾沒有回答,嘴角斜斜上挑著說:“你好像對我的未婚妻很感興趣?!?p> 思來想去,童小言又無奈地坐回了沙發(fā)上:“你……你趕緊吃,如果難受了,再叫我?!?p> 童小言再次睜開眼睛,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
她揉了揉眼睛,晃晃悠悠地走下床。
等等!好像哪里不太對!
童小言轉(zhuǎn)頭看看身后的床:我怎么會睡在許諾床上!
她悄悄打開房門,想趁機逃跑,不料許諾正坐在沙發(fā)上悠閑地看著雜志。
他抬頭看了一眼童小言,悠悠地說:“童小姐,你照顧病人的能力還真是不合格,沒多一會兒呢,自己就先睡著了?!?p> 童小言低著頭,吞吞吐吐地說:“那個……謝謝你的床。”
許諾嘴角輕挑,意味深長地笑著:“童小姐,客氣什么,又不是沒睡過?!?p> “你……”,童小言被許諾的“流氓”行為氣得無話可說。
不過他說得倒也是事實,如果是陌生的床,她肯定不能睡得這么踏實。
許諾抬手看了看時間,拿起外套,輕聲說:“我要去公司開會,先送你回去?!?p> 童小言趕緊擺擺手,拒絕說:“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可以了?!?p> “作為那碗粥的感謝?!?p> 童小言學得倒是很快,她“以牙還牙”地反擊道:“許先生,客氣什么,又不是沒喝過。”
不過她的大招好像對許諾完全沒有作用,他得意地笑著說:“那走吧,我的車你又不是沒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