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嫁了唄。”墨染說得輕松,臉上忍不住露出開心的笑容。
醒來這半年,今天是她最開心的一天了。
顏如意拿她沒辦法,只得無奈地笑笑。
“走吧,我送你回家?!蹦镜溃骸安贿^,以后你就不要出去擺攤了。醫(yī)生說了,你的心臟不好,很容易再暈倒。顏媽你放心,我現在工作挺好的,以后有我養(yǎng)你,你每天開開心心地就好啦。”
“你說的倒是輕松?!鳖伻缫忄恋溃骸拔抑滥愎ぷ鞑蝗菀?,養(yǎng)活你自己就夠了,將來也得為自己打算打算,存點嫁妝什么的……”
“哎呀,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唄……”
“你呀……”
兩人越走越遠,說話聲也越來越小。
陽光照過來,落在兩道并行的身影上,格外溫柔。
……
墨染下午就回到了公司。
她知道,她這“打臉”確實打得夠快的。
昨天把話說的那么決絕,今天又厚著臉皮來上班。這事要是別人,恐怕是做不出來的,但人被逼到絕境,什么臉皮不臉皮的,對吧?
墨染在心底這樣想著,也打定主意,不管付景程怎么羞辱她,她都一定要“賴”在這里了!
到了頂樓,她先去敲了一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
“進來。”
墨染聽到聲音,深呼了一口氣,這才推開門。
“總裁,您好!我來上班了,有什么事請您盡管吩咐?!彼贿M去就狗腿地笑了,態(tài)度要多謙卑就有多謙卑,就差點頭哈腰了。
付景程坐在椅子上,視線輕抬,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情緒不明,“原來是墨小姐。怎么?有東西忘記拿了?”
男人這態(tài)度,擺明了對她昨天的離去很介意,墨染裝作沒聽懂,“總裁您說笑了,我哪有什么東西忘拿了。這不是銷假回來上班嘛,跟您報道一聲。”她把昨天的離去自動解釋為“請假”了。
“哦?我怎么記得我的助理昨天已經離職了?”
“……”
墨染心中原本的那點歉疚在聽到男人這般冷嘲熱諷后,終于轉變成按壓不住的火氣了,不過她還保持著理智,微彎下腰,十分真誠地道:“對不起!總裁,是我一時沖動,是我不知好歹,是我放棄了這份神圣而美好的工作……總之一切都是我錯了!請您原諒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墨染這句道歉,帶著五分誠意,三分歉意,還有二分的請求之意。
她微垂著頭,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心底什么想法。不過她想著,以他昨天那么強勢地想要她留在公司,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不過這男人一向心思多變,又睚眥必報,真不知道他還會怎么刁難她!
差不多沉默了一分鐘,墨染忍不住抬起頭——
視線剛好與男人等待的視線相撞。
“總裁?”墨染試探地問。
“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备毒俺炭偹闼煽冢氐溃骸敖裢砥唿c,跟我去參加一場商業(yè)酒宴?!?p> 墨染毫不遲疑地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