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我?“你是誰?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兩年不見,怎么就忘了我了?你可沒白少吃我家的東西?。 ?p> “夢子?”轉(zhuǎn)而又搖搖頭否認:“你騙人,我才不上當(dāng)呢,夢子是個大胖子,足有你兩三個大!說,你到底是誰,不然.....不然我......我就叫人了!”
“哈哈哈哈哈”
上官柚看著對方捧腹大笑,心中更是苦悶,想要跳下去揍她一下,可有不敢下去!正糾結(jié)要不要大喊!
“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算了,我不逗你了,你下來吧,我去給你拿梯子。”說完轉(zhuǎn)身走進一條小巷,取來一把長木梯子。
這才讓上官柚確認,此人真的是夢子,畢竟只有夢子知道梯子放在哪兒。
那時候每次被夢子的食物吸引過來,常常爬墻頭,那個時候的夢子很喜歡文哥哥,所以經(jīng)常私下連哄帶騙的給上官柚吃的,讓她傳遞些東西,可是上官柚不喜歡夢子,又肥又愛欺負她。
雖然常常拿事物誘惑自己,但自己又不傻,所以經(jīng)常把東西交給她那個同樣愛欺負自己的大哥,最后弄的她大哥見到夢子家的人就躲!只是現(xiàn)在的夢子不再是那個看起來很油膩的大胖子,而是瘦的皮包骨的瘦干兒。
上官柚在夢子身邊轉(zhuǎn)悠,拉拉看,摸摸看,可能之前過胖,即便瘦下來了,卻多的有一層皮,就像是一身過大的皮大衣裹著不合的骨頭一般,本來圓潤飽滿的臉龐,現(xiàn)在變得有些許褶皺,但也還好,沒有稀拉的太厲害,只是比同齡人顯得年長罷了。
“天啦,夢子,你好瘦?。∧闶窃趺醋龅降?,告訴我一下嘛!是吃了什么瘦的,還是有什么秘方啊?我讓文哥哥推銷給來買布匹的貴人,肯定能賺錢。”上官柚學(xué)著以前的樣子傻愣愣的說著。
這次夢子不再像以前那樣附和,畢竟嫁了人是不許還想著其他男人的,帶著微微酒氣道:“今天我可沒吃的,這大半夜的翻墻,肯定是被罵了,說給我聽聽。”
“才不是呢,明明是你大半夜的拉二胡,我才翻墻看看是誰來著,你才是被罵的,說給我聽聽?!鄙瞎勹謱W(xué)著夢子那副吃瓜群眾的模樣回懟。
“你就編吧,你們家的這頭可不住人,若不是你本就在院子里,是聽不到的,好啦,這樣,你說一件不愉快的事,我也說一件對等的事,怎么樣?夠意思吧?”
上官柚對她翻了個白眼,賭氣道:“我才不信你,每回這樣說,可每回都是我說了,你還笑我,笑完就不管我了!”
“不說就不說唄,我拉二胡去了,你自己回家去吧!”
“唉唉唉,你不聽了?真走啦?”上官柚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真走了,心里堆積很久的許多話無人說,便著急跟過去。
她不知道,或許是時間久了,連自己都忘記了,這招對她屢試不爽,此刻的夢子偷偷在心里暗笑她傻,卻又強忍著竊喜,面露不悅:“你不說,我怎么聽???”
“我沒說不告訴你?。 鄙瞎勹址诺土寺曇?,拉著夢子坐下來就繪聲繪色的將吳府的事盡數(shù)全說了,還喝了桌上的濁酒,或許是酒后壯膽,最后問了個愚蠢的問題:“喜歡一個人,不就是應(yīng)該排解萬難在一起嗎?要什么成全?”
“你這是話本看多了吧!”夢子冷不丁的回她。
“才不是呢!兩個喜歡的人不在一起,那喜歡的意義又在哪兒?你不喜歡你夫君嗎?”
“我跟他之前連面都沒見過,談何喜歡,也幸好長相不錯,要不然,我真過不下去了……”
上官柚第一次聽到夢子主動說她自己,也沒想到,能讓她在婆家過下去的理由居然是長相!
夢子這次不再騙她,真的交換了,她主動說起她在婆家的生活。
兩府為了聯(lián)姻,硬是將一個賢良(夢子的YY)但又胖的女子和一個除了長相而一無是處的男人結(jié)成了夫妻!夢子嫁過去每日按照深閨禮儀伺候公婆,從不出格,卻沒得到應(yīng)有的尊重。而丈夫忍耐了兩天,以她丑為由納了美妾,還時常辱罵她,本以為生了孩子就抓住了丈夫的心,無奈產(chǎn)了一女,之后變的更加不堪,婆婆又百般刁難,還不滿月就尋死不下十回。就這樣苦熬著,夢子都熬瘦了,瘦了之后的夢子添些脂粉,也算得上是半個美人,雖然婆家的人比之前好一點,但也要靠她自己苦撐,這些話從不和家里提過半句,說了只會徒增煩惱,就這樣,上官柚成了第一個知道的人。
“你說,這事,皇帝能管嗎?”夢子的眼睛很大,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很亮,她想過帶女兒一起赴死,可孩子還那樣小,心有不忍。她想著若能有人管,就算告御狀也在所不惜!
“你不會想讓皇上管吧?不行不行,二哥哥常說,清官難斷家務(wù)事!再加上你公公好歹是個正經(jīng)的官,就算管了也不會幫你?。?p> 你沒聽說官官相護嗎?皇上還是最大的官,他為了自己的臉面才不會幫你,到時你以后怎么辦?”
上官柚一副很有見解的說著,只是不知道她口中最大的官-皇帝他老人家,不!是少人家正窩著火批改著奏章,周圍站班的奴才侍衛(wèi)各個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氣都敢不出。
她也更不會想到,夢子難事會是她幫忙解決的。
“也對,他自己的家事都還沒理清呢!”
“皇上的家事,你怎么知道的?”上官柚好奇的追問。
“你二哥沒告訴你啊?皇上嫌皇后沒有家勢,尋個善妒的理由給廢了,現(xiàn)在人在冷宮呢?再看看太上皇不知是生是死,為了尋個失蹤多年的兒子把皇位直接給了這個皇帝,你說他們怎么覺得傳位跟鬧著玩兒似的?!?p> 上官柚一臉吃驚的望著她,太上皇的事,他是知道的,只是皇上廢后就不清楚了:“二哥哥從不說官場的事,只是,都是皇后了,怎么會沒有家勢呢?”
“嗨~廢皇后不過是先太后的一個遠的沒邊兒的表親,得先太后垂憐,成了皇后,皇上是誰??!九五至尊吶,能喜歡一個硬塞過來的女人嗎?還是個鄉(xiāng)野女子,這下好了,太后不在了,她不被廢,廢誰?”
聽完夢子的解說,上官柚歪著腦袋很納悶:“成親不是很幸福的事嗎?怎么一個兩個的這么傷心哭鬧?連皇上都不例外!”
“你個沒成親的小娃娃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啦,我爹娘就很好啊!我爹連個妾都沒有呢,我娘也沒抱怨過什么??!”
夢子見她孩子氣的辯解,知道她已經(jīng)醉了,便下了逐客令:“行行行,全天下就你爹娘恩愛,你呀,趕緊回去,別蹭我家酒,我還要陪我滿兒呢!”
夢子送她回去了,確保她那東倒西歪的步伐不會摔倒才放心離開。
“還沒找到?”黑衣男子見上官夫人并未將上官柚帶回來。
見她搖頭,著急的說:“再等下去,這香的藥性就沒這么強了,每一處都找過了?”
“找了,也不知這孩子跑哪兒去了”上官夫人也急,可她也沒主,不知到哪兒去找。
正當(dāng)大家著急再要尋一遍的時候,上官柚踩著她的踉蹌步伐朝這邊走來。
“咦~你是誰?怎么你和我娘在一塊兒?還在我門口”
二人見她口吐酒氣,走路還不利索,扶著她回了房,上官夫人退出房門,黑衣男子讓上官柚睡去,在窗前搖起手中掌鈴“丁零零”,口中念叨著聽不懂的話語......
“啊...頭好疼,嗯?父-親,你怎么來了?”
上官柚覺得頭疼欲裂,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就連想要保持清醒的頭腦都很難,全身發(fā)軟。
“別起來,你喝了太多酒了,我是來告訴你,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之前答應(yīng)你找我?guī)煹艿模€沒找到,不過,你別怕,那個地方我再加印了一遍,只要你不動怒,不沖動,就不會有事的”。
黑衣男子溫?zé)岬拇笫州p輕撫過上官柚的雙眼:“睡吧,睡會兒吧!別再醒來!”
上官柚微微閉上了眼,嘴里卻喃喃細語,男子附耳聽來,只聽:“別走,乞丐老頭?!?p> 頓時笑了,這些年來,雖然嘴上叫著父親,可從來沒有真正覺得他是父親,只是小柚啊,你遲早都得叫我父親,準(zhǔn)確的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