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尋哥哥”
上官柚如歡脫的小鹿蹦噠在焉尋面前,她聞到了焉尋身上有著淡淡的香味,很明顯,他為了來見她是特意梳洗了一番,她很開心,不由自主的發(fā)出感慨:“焉尋哥哥,身上好像有香味唉~”
焉尋顯得有點羞澀,即使黝黑的皮膚,也遮蓋不住兩頰的紅暈。
他來之前的確特意梳洗了,除了習(xí)慣以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是來見她。
尤記得最初認(rèn)識的時候,因為身有異味(他自己沒有覺得),上官柚逼著他洗過好幾遍,最后連香粉都用上了,當(dāng)時覺得羞愧難當(dāng),可是漸漸也習(xí)慣了,雖然不知道遇見她之前自己到底有多不堪,但現(xiàn)在覺得每天干干凈凈的也挺好的。
上官柚問了上官雅怎么有空過來時,兩人頓時一頓沉默,甚至覺得焉尋臉色有點難看,只是上官雅說回來取東西,順便帶焉尋過來看看。
上官柚對上官雅的話一向是言聽計從的,所以也沒有過多的懷疑,便帶著焉尋去逛煙陽了,留下上官雅與彩蝶兩人在府上。
彩蝶一下不知如何是好,想著應(yīng)該如何開口,可又?jǐn)D不出任何話,幾經(jīng)琢磨才緩緩開口:“二少爺,我給你泡杯茶吧!”
呸,彩蝶好想咬斷自己舌頭,說什么不好,剛說出來就后悔了。
上官雅的反應(yīng)有些意外,不僅拒絕了,還匆忙的走了。
彩蝶有些后悔,但又沒勇氣追上去,她回憶了一下,覺得似乎上官雅和平常不太一樣,雖然表面和平常一樣的高冷,但總有種沉悶的感覺,是因為什么呢?
“彩蝶姐姐”
草籽故意攔住了彩蝶的去路:“彩蝶姐姐怎么沒跟小姐一起出去呢?”
“這與你何干?”彩蝶不耐煩的回答。
“沒什么,我只是替彩蝶姐姐感到惋惜,一開始我以為彩蝶姐姐跟我們是不一樣的,畢竟彩蝶姐姐是在上官府最久的,可我進來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和你,你和我們其實都一樣,呵呵……”
彩蝶看著草籽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就直冒火,她就知道讓他留下來不是件好事,苦仇深的眼睛打量著草籽:“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就是覺得,同是領(lǐng)養(yǎng)的,待遇還真不一樣!彩蝶姐姐覺得呢?”
草籽笑著說完了他的話,隨即讓開了路,自己走了,他要看看,彩蝶會不會改變。
“焉尋哥哥,你吃這個,這個可好吃了,來,我喂你?!?p> 上官柚將新買的零食給雙手都沒空的焉尋喂了一塊,逛了這么久,別說,好像還有點累了,焉尋拿著那么多東西也該找個地方歇歇腳,于是就去了商鋪。
“小姐,來人,快來搭把手?!眳钦乒褛s緊放下手中的活兒過來幫忙,也讓人去后堂告訴上官文一聲。
“小姐,您稍等一下,少爺正和張家管家談事情呢?!眳钦乒褚贿吔忉?,一邊為他們準(zhǔn)備茶水。
“你是說那個要納兒媳婦為妾的張家?”
“就是那個”吳掌柜特意壓低聲音說。
“有錢為所欲為啊,行了,我還有事呢,這東西就麻煩吳掌柜叫人給我送回去一下,順便跟文哥哥說一聲,就說二哥哥回來了,晚上回家吃飯吧!”
“得了,那我送送小姐?!?p> 上官柚從商鋪出來,拉著焉尋往繁榮的市井方向走,越過玲瑯滿目的飾品小販,轉(zhuǎn)過幾個彎,來到一個賣雞的阿婆面前,讓阿婆的兒子宰了一只,拿個套繩套住,還有一只就用一個竹編籃筐裝上。
二人邊走邊聊,聊剛才的那個張家的故事,居然公公看上了沒過門的兒媳婦,鬧的家里是雞飛狗跳,最后還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再然后焉尋問了上官柚為何要放過那個小廝,上官柚告訴他,她沒有放過他,只是得先把丟失的東西拿回來,至于他自己日后待不待得下去,還不一定呢!
兩人爬了許久的山,終于到了山頂,其實也不算山頂,周圍地勢比較平坦,依稀種著櫻桃樹,樹干有成年男子的大腿粗,樹冠形似一把大傘撐開著,還有一條從旁邊的大山流下來的清澈小溪,最大的那棵櫻桃樹旁邊有一個比較高的山丘,山丘有一個比較大的山洞,面朝櫻桃樹和溪流。
上官柚并沒有走向山洞,而是來到大的櫻桃樹下,讓一臉茫然的焉尋放下雞筐,將修好的雞掛在樹上,兩人上了樹,分別坐在樹干兩旁的樹枝上。
坐在樹上,看著眼前的景色,有水有樹,如果是春分時節(jié)過來,景色應(yīng)該更宜人。
“這里真的很美。”焉尋對這樣的美景很欣賞,長時間跟著上官雅四處奔波,從來都沒有停下來看過路邊的風(fēng)景,今日能夠靜靜地欣賞這片藍天白云,青山綠水,好想等到繁華似錦之時,再來這里欣賞。
“噓~焉尋哥哥,等會兒小白要來了,睡會兒?!?p> 焉尋將看風(fēng)景的眼睛轉(zhuǎn)到睡顏的上官柚,看的很癡迷,抱著樹的樣子更像需要安撫的寶寶,自己也學(xué)著她的模樣,多日的疲勞讓他的眼皮重合了。
青黑樹桿上的葉子,隨風(fēng)飄舞,清澈的溪水潺潺流淌,吹入耳邊的還有飛鳥的鳴啼,走獸在林中穿梭,寧靜的遠(yuǎn)處走來一身雪白的小獸,妖嬈的走姿帶著兇狠的眼神在雞筐旁邊審視,對著懸掛的沒有毛的雞舔了嘴唇,縱身一躍,一步一步跳向上官柚坐著的樹枝,噗嗤一下的鉆進她的懷里,伸長了腰身,在上官柚的脖子上蹭來蹭去。
蹭的癢癢的上官柚醒來,將它擁入懷中,并叫醒了焉尋。
“它就是小白?好漂亮的一只狗??!”
小白似乎聽懂了,生氣的露出了它爪牙示威,對新來的客人,它一點都不喜歡。
“焉尋哥哥你看錯了,小白是狐貍,不是狗,你看它的臉?!鄙瞎勹蛛p手捧著小白生氣的臉對焉尋解釋道。
為了緩和小白的情緒,他們下樹坐在草地上,上官柚拿出之前做的鈴鐺在小白眼前晃了晃:
“小白,快看,我送你的鈴鐺,你喜不喜歡?”
“來,別動,我給你系上,多漂亮啊,從此以后,咱小白也是一只有身份的狐貍了。”
系好鈴鐺放開了小白,看著小白在那里跑來跑去,上官柚以為小白肯定是喜歡才會這樣。
可作為一只非自由的野狐內(nèi)心卻是:本尊又不是狗,給我戴這個做什么?怎么下?我爪子下不了啊,哎呀,我的脖子都要勒斷了。那兩人是在看本尊的笑話嗎?喂喂喂,那個黑炭,離她遠(yuǎn)點……
“你看,小白多開心,焉尋哥哥,你是除了我和文哥哥,第一個知道小白的人?!?p> 焉尋感到意外:“彩蝶和大人也不知道嗎?”
“彩蝶不能碰它們,小時候她一碰狗就打噴嚏,身上還會長紅色的小點點,如果我告訴她,她一定會陪我一起來看它,我不希望彩蝶難受,所以我們待會兒回去記得把衣服上的毛給清理掉。”焉尋表示理解。
“你也不要告訴二哥哥,不然他會不讓我過來的。我告訴你個秘密,二哥哥小時候被狗咬過,哈哈哈……”
喂喂喂~本尊是狐貍,怎么老是那我和平凡的狗比較。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