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是奉命保護你的。這些天發(fā)生了太多事,我不能離開你?!?p> “可是,可是,這……我不太習(xí)慣??!”
上官柚捂著胸前,這是最后一件衣了,以前雖然彩蝶是伺候她的,可是都是她自己洗的,她不喜歡被人看著,多尷尬??!
“小姐就當(dāng)我不存在就好了?!?p> 這哪能當(dāng)你不存在??!可是也推脫不了,上官柚長吁一口氣,無奈的褪去了衣裳,迅速的坐到桶里。
冬梅很細(xì)心的將她的青絲綰上去,以免弄濕。
“小姐,你的后頸上……”
“啊,那是胎記,很丑的對吧?而且還好大一片,去不掉的,所以我只能穿那種后領(lǐng)比較高的衣裳,而且頭發(fā)都不敢綰上去的,就怕被別人看到?!?p> “不,倒不丑,只是它看起來更像是符,就像外面門上貼的符一樣。”
“是嗎?我自己看不到,看來我還有辟邪的作用呢,呵呵!
對了,冬梅姐姐,我胎記的事,你不要告訴別人好不好?太丑了,我不想讓別人知道。”
“嗯,好?!?p> 上官柚剛才覺得尷尬,盡然忘記了她娘的囑咐。其實她脖子后面的胎記,在上官家?guī)缀鯖]人知道,因為她身邊只有彩蝶才能近身。
她以前問過她娘,就算是比較丑,為什么還要她那么謹(jǐn)慎。她娘的只是說后頸是最脆弱的地方,不該讓不相干的人見到,翻譯過來就是:除了你未來夫君,別的人都不應(yīng)該看。
她總覺得她娘在敷衍她,可她大哥說的理由,既讓她害怕,又覺得是騙她的。
她是爹娘的小棉襖,是哥哥們的開心果,怎么就是禍星了?
不過她又相信,尤其是在她不走運的時候,她就相信這個青色的胎記是用來壓制她禍星的符咒。
所以她不能讓別人知道她是“禍星”的秘密。
次日,冬梅為她梳妝理衣,昨晚的坦誠相待,讓兩位的感情更進一步了,冬梅也覺得,這個傳說被哥哥寵的富家小姐很意外的平易近人。
“小姐,你脖子上怎么紅了?”
“哪呢?”
冬梅將鏡子擺在上官柚面前,上官柚這才發(fā)現(xiàn)她脖子上真的紅了一片,原本不覺得有任何不舒服,這會兒也不知怎的,就想拿手去摸。
“怎么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被蟲子咬了,二哥哥,你有沒有被咬?”
“我沒有啊,過來,讓我看看?!?p> 從外間進來的上官雅仔細(xì)的看了她的脖子紅著的地方,這看起來好像也不是被蟲子咬的啊。
“要不,讓人找個大夫瞧瞧?!?p> 上官柚對著鏡子看了又看,搖搖頭說:“不用了,可能過一會兒就好了,小時候,我也有過紅一片的時候,沒什么的。只是不能出門了?!?p> 雖然上官柚讓離洛去探望彩蝶,看看她的傷勢如何了,可是心里不免還有點擔(dān)心,昨晚她二哥哥說,人是抓到了,可是他就是個采花賊,與之前的案子并無聯(lián)系。
采花賊怎么會來這種地方,也太沒眼力勁兒了,所以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他是個頂包的,大人物在后面看著呢!這樣她就不得不擔(dān)心了。
“你說咱瞞著小姐合適嗎?”
惴惴不安的離洛問面無表情的冬梅,卻被冬梅逼的背靠著墻,被扼住了脖子威脅道:
“我不管你之前如何吊兒郎當(dāng),但這件事如果你敢說出去,我就殺了你!”
被威脅的離洛舉雙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說,你先松手,我喘不過氣了……冬冬梅,那個人又來了?!?p> 冬梅回頭望見那個黑衣人拐角去了另一個地方,還真是陰魂不散的人,尤氏是怎么辦事的。
離洛還喘著粗氣,就被冬梅拉著走了,他們趕到時,看見上官柚躺在黃色桐油刷的噌亮的竹椅上,一上一下的搖著,閉著眼睛吃著黃澄澄的橘子,這下才放心。
離洛被冬梅推了出去,不免有些心虛的說:“小姐,彩蝶他們挺好的?!?p> 上官柚丟了個橘子給他,表示知道了,沒有說話,可是離洛心虛,害怕她知道了,手不停的捏著橘子,又回頭向冬梅求助。
“不過外面盛傳小姐這個夫人賢良大度的很呢!”離洛白了一眼冬梅,明明外面都在說小姐蛇蝎心腸,容不下彩蝶,好吧,可他不干說,只是摸摸他剛剛解放的脖子。
“外面那些要謠言,隨它去吧!只是難為了彩蝶要遭受了罵名,等到事情結(jié)束了,還是讓二哥哥說清楚,不然彩蝶名譽全毀了?!?p> 冬梅搶先一步離洛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繼續(xù)說道:“我覺得不至于,前幾天彩蝶經(jīng)常來找大人,能被傳成那樣,她自己也是有責(zé)任的?!?p> 上官柚睜開眼睛看到離洛站在那里東張西望:“你怎么站著???”
離洛表示他也不想站,還不是冬梅搶了位置,還蹬了自己。他只能苦笑道:“沒事,站站,能長?!?p> “噗呲”上官柚笑著說:“你還長也只能長寬了,今天我們都曬曬太陽,你去屋里搬把凳子過來。”
然后轉(zhuǎn)頭與冬梅繼續(xù)說道:“那應(yīng)該是商討案子上的事吧!”
冬梅搖頭暗想:幸虧這是假的,要是真的,這個夫人的名銜早就被奪了。
“你這么一說,我覺得,我還是去和彩蝶他們一起吧。
離洛你攔著我干嘛?”
離洛反應(yīng)性的攔住了上官柚的去路:“我,我我就是突然想起來,最近尤氏怎么沒過來了?”
“因為我借了一個差役給她,這會兒應(yīng)該在哪個地方忙農(nóng)活吧!”
“啊?你怎么還借差役給她啊!”
“咱們吃喝全在這兒,東西又不是變戲法出來的,她們又不敢出門,我只能讓差役護著她們咯?!?p> “丟的都是年輕的姑娘,她怕什么??!”
“小姐,大人已經(jīng)讓焉尋保護他們了,你不用擔(dān)心?!?p> 冬梅對這個還在嘀咕的離洛表示失望,就不能想想別的招攔著嗎?不過離洛反應(yīng)還挺快,聽見冬梅這么說,趕緊搭腔:是是是,有焉尋。
“真的?”上官柚見冬梅和離洛都點頭肯定,這才又坐回?fù)u椅上,她對焉尋的能力還是很肯定的,既然有他在,那肯定是沒事了。
搬了把凳子的離洛,問上官柚:“這焉尋是哪兒的人???會不會和木目是親戚,你看他倆都黑!”
“木目還好啊,不算黑啊,焉尋哥哥嘛,的卻是黑了點,不過他身體結(jié)實健康?。?p> 至于他們是不是親戚我就不知道了,因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
“來歷不明的人,二少爺也用的放心?。俊?p> 也不算來歷不明吧!焉尋哥哥可能是神仙吧!因為他是從天上掉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