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p> 許麥合見上官柚從愧疚一下又變?yōu)轶@訝,瞬間覺得有趣,他已經(jīng)放下了,不是嗎?應(yīng)該重新開始生活了,不屬于他的,他應(yīng)該坦然接受,外面已經(jīng)二更天了,也該休息了:“她是慶豐街唐點(diǎn)掌柜的女兒唐心,下次帶你去吃她家出名的鳶尾酥?!?p> 許麥合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低頭對還在眩暈的上官柚說道:”勇敢去面對你自己的心,就像小時候那樣回答的干脆?!?p> 說完笑著離開了,上官柚今天一天所接受到的訊息,讓她有點(diǎn)眩暈,一個是從小喊道大的哥哥,突然一下知道,對方一直都不把她當(dāng)妹妹,一個是青梅竹馬的朋友,今天才曉得,自己在不知情的時候傷了對方。
上官柚無力的躺在床上,望著紗帳上燭火影的飄動,就像今天的她一樣,是那么的飄忽不定,不知所依然。麥合說自己應(yīng)該干脆一點(diǎn),就像小時候,小時候,呵呵,小時候他問自己,要嫁他還是荊安?最后她卻誰都沒有選擇,三歲稚嫩孩童在選擇上,自然是偏向?qū)ψ约汉玫娜?,而那個人就是現(xiàn)在最讓她苦惱的人-上官文,她還記得當(dāng)時她舉起沾滿泥土的雙手,滿臉笑容的大聲回答說:我將來要嫁給文哥哥!
啊啊啊啊~現(xiàn)在好了,現(xiàn)在真的是對方喜歡自己了,哎~上官柚突然坐起來自言自語的說:”他不會真要娶我吧?“然后又撥浪鼓似的搖頭否認(rèn)道:”不會不會,人家還沒說呢,只是離洛說的罷了。“
是啊,現(xiàn)在不是什么都不是嗎?只不過是聽離洛說的而已,人家自己都還沒說呢,所以應(yīng)該不是的,一定不是的!
真的不是喜歡嗎?
在這思緒混亂的一晚上,上官柚迷迷糊糊就睡著了,直到第二日被許家三口吵醒,而他們是因?yàn)槭裁闯衬兀?p> 因?yàn)樯瞎勹滞蝗粊怼茈y’,所以許家就將他們家休息日提前了,不過主要是因?yàn)榍皟蓚€月,日子比較好,酒席較多,需酒量也多,所以,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這個時候上官柚的到來,剛好可以關(guān)門休息了,他們自然不吝嗇。
說到許家的休息日,那真是不好意思開口!你看看許家父子兩個爭得面紅脖子粗,上官柚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她與許家想比,她真的算是算賬翹楚了!
本來算賬這事,一個人慢慢算,只要時間寬裕,總會理清,可是許家就不一樣,算賬是三個人一起算,本來就不是寧得清,三個人在一起噼里啪啦的,吵都吵不過來,這帳哪里還算的清?所以他們會每月歇個幾天,關(guān)著門在屋里”清算“。
當(dāng)然吵的兇時,急性子的許家父子為了不傷和氣請外援,通常這外援就是木目,如果木目忙不過來,就會讓他弟弟木洋過來,也正因?yàn)檫@樣,外界有傳聞是這么說的:許家和上官家有秘密交易在!
這次,他們不用去請木目來做外援了,上官柚這次可以展現(xiàn)她獨(dú)特能力的時候了。
說起這個,還不是因?yàn)楸浚鲜菍W(xué)不會打算盤,動作又慢,經(jīng)常被上官雅拿戒尺恐嚇?biāo)屠屠木毸惚P,為了不被她二哥打罵,又不想敲算盤,所以練就了一套不用算盤自算的本事,用來瞞天過海。
用彩蝶的話來說,就是懶人就是會投機(jī)取巧!不過她自算也不能完全正確,所以需要彩蝶為她檢查。
用了一天的時間將許家的‘爛賬’給梳理通,要是彩蝶在的話,估計(jì)用不了這么久,畢竟她要自己來檢驗(yàn)她是不是有差錯,所以她很生硬的敲鍵盤的樣子,還被許麥合嘲笑一番。
一個外來的上官柚在許家特別熱鬧,有說有笑,倒像是一家四口一樣,許嬸嬸見這兒的和諧氛圍就會感慨自己,要是自己能有個女兒該多好!可惜?。】上?。
”不好了,不好了。“
上官翟鶴被傳話的小廝嚇了一跳,捂著被剛才被茶水燙的嘴罵道:”嚇老子一跳,嘴都燙破了皮,你個拐花子的(罵人的話),別一天天的說不好了,好事都要被你說沒了?!?p> ”是好事,他會說不好了?“
上官夫人從內(nèi)庭走出來懟上官翟鶴。
上官翟鶴內(nèi)心是:我不要面子啊?不過也只是內(nèi)心里小小抗議一下,他輕咳了一聲,繼續(xù)問道:”說吧,什么事?“
小廝被罵后在想如何措辭,可又不知怎的說了句:“殺人了”
“誰殺人了?”上官夫婦異口同聲的問,瞬間上官夫人警惕的看著自己的丈夫,滿臉都寫著:不會是你吧?
上官翟鶴連忙擺手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殺人,我昨兒只不過把那個醉漢拽到角落,給他身上撒翠香閣姑娘的香粉,在他臉上印幾個印子?!?p> “翠香閣?”上官夫人想他也不會如此大膽,所以便放松了警惕,不過她聽到了一個刺耳的地方。
“額,那是那個癩皮狗給我的,就是因?yàn)樗嫖页隽损t主意,我才陪他下棋的。”上官翟鶴著急的解釋,把棋友拽出來背鍋,可毫不在乎。
另一旁的小廝見自己好像越描越黑,所以他在一旁不是看熱鬧,而是著急的措辭,終于想好了,他深吸一口氣,一咕嚕的全說了:“昨晚南茂那兒死了一人,今早報(bào)官說:是因?yàn)樗┝宋覀冧佔(zhàn)淤u的衣服,才不幸喪命的,所以告我們殺人。
然后不知是誰說染坊的大黑狗喝了染池的水被毒死了,之后衙門的人也查出染池確實(shí)有毒,所以現(xiàn)在外面都說我們用劣質(zhì)的染料,害死了人,現(xiàn)在文少爺已經(jīng)被邢捕頭抓到大牢了?!?p> “簡直胡說八道!染坊的黑狗從不會喝染池的水,怎么剛有人告我們,就被毒死了?”上官翟鶴憤怒的指出來不和常理的事。
“這哪有穿個衣服就死人了?這是得罪了什么人了?”上官夫人也覺得這事來的莫名其妙,這一聽就是誣告,可現(xiàn)在大家應(yīng)該想的是如何洗脫嫌疑,上官文也被抓了,上官翟鶴說他出去看看外面現(xiàn)在什么情況,讓上官夫人在家不要出門,也讓上官夫人不要告訴上官柚這邊發(fā)生的事,上官夫人允諾了,并擔(dān)憂的囑咐上官翟鶴萬事莫強(qiáng)出頭,年紀(jì)大了耗不起,一切小心。
另一邊不知外界發(fā)生何事的許家,里面是其樂融融,沒有賬目的煩擾,大家圍在小小的天井處樂呵。
男人們有男人的樂趣,女人之間有女人之間的話題。
“嬸嬸是不是有送空信去我家?”
“是呀!要不然你老爹早就報(bào)官了,哪有現(xiàn)在悠閑???”
這是上官柚每次躲上官儒的慣用的套路了,一面不讓上官儒找到,一面不讓爹娘擔(dān)心,許嬸嬸習(xí)慣了,所以送空信的事她自然而然的照做了,只不過以往是送到上官文手里,這次是直接送到上官夫人手中。
“嬸嬸,一直以來麻煩你了!”上官柚不好意思的晃晃身體的說道。
許嬸嬸看了那邊興頭正熱的許麥合,然后壓低聲音說道:“他都跟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