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怕火,怕火。
上官柚的小腦袋里對這個執(zhí)念是揮之不去,這種時候,她只知道狼怕火,可是,現(xiàn)在她去哪里找火?早知道應(yīng)該背兩個火把的,這么一想,她覺得不只是缺火把了,好像沒帶的一切東西,都是可以用來驅(qū)狼的。
在這里露天睡了一覺,嗓子已經(jīng)有些疼了,可是她顧不了那么多,用她濕啞的聲音吼叫,整片山林都能聽到她的聲音,好像這樣就能把狼給嚇退一樣。可是下面的狼根本就不為所動,它們依然在下面徘徊,并且試探性的跳躍,那頭棕灰色的狼漸漸的恢復(fù)了精神。
上官柚不能這么坐以待斃了,她在附近掰斷一根樹枝,借由上面干枯的樹葉將其點燃,邊斥聲邊拼命的揮動點燃的樹枝??墒悄菢淙~上的火熄滅的很快,更別說還要揮舞了,所以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下面的狼群看她就如同看待待宰的羔羊一般,眼神非常犀利,舌頭在嘴角不停地擦拭,看樣子是準備飽餐一頓了。
這么冷的天本來讓人覺得寒冷的,可此時,上官柚覺得非常燥熱,額上已滿頭大汗了,背上也已經(jīng)感覺到侵濕了。疼的嗓子這會兒也因為周身的熱氣,不再刺疼了,這并不是什么好事,下面的狼群沒有解決,自己的安全危機始終在。
背靠樹干,背上的弓箭磕著她的背,或許她能脫困呢?
卸下弓箭,使力拉開弓,在上面放上她今日削的箭支,說實話,都這時候,她還舍不得使用那二十支箭,是怕她爹罵?還是別有用處呢?朝著還未緩過神的棕灰色的狼射去,那箭沒有后面的羽翼,箭身也比較輕,所以也沒有所謂的破云之勢,目標是瞄的蠻準的,那一箭穩(wěn)穩(wěn)的射在了狼身上。
狼疼的咆哮一身,這次它憤怒了,雙眼充滿了殺氣,生氣的咧著嘴,露出尖尖的獠牙,在樹下徘徊,尋找一良機,上官柚真是想要撞死算了,早知道這一箭能穩(wěn)穩(wěn)的射中,干嘛用樹枝???這下好了,惹毛了它,自己找死啊!
剩下的狼好像得到指令一般,都往后退卻了,那頭憤怒的棕灰色的狼選擇在上官柚背后再一次縱身一躍,張開它那血盆大口,撲面而來,上官柚說時遲那時快,迅速轉(zhuǎn)身,左手在背上隨意摸了只箭,拉弓開弦,一氣呵成,只聽那狼倒在地上哀嚎幾聲,四肢抽了幾下就再也沒有動靜了,周圍的狼見狀,好像更加憤恨的望著她,上官柚不敢沾沾自喜,她又拿出幾支箭,咳~這次居然拿了三支,她是想要三箭齊發(fā)嗎?她自己都不相信她有這個實力!
可是就算知道自己沒有這個實力,她還是要鎮(zhèn)定的裝作很厲害的,她還佯裝聲勢的怒吼:“來呀,有本事你跳??!看我不射死你!”
狼群要是會講話,一定會說‘來呀,你下來啊!看我不咬死你!’可惜他們不會啊!
剛才一箭讓她信心倍增,她冷靜下來漸漸回想她爹教她兄長們時說的話,來開弓,瞄準目標,不要怕,要相信自己一定能射中的,然后放開手,不要抖,要穩(wěn)。
“咻~”
又一箭射出,只是這一次稍差些,明明是瞄準了它的狼腦袋,可是卻只是射中它的狼腿子,還真是差遠了!不過至少讓它瘸著好像也不錯!
“咚~”
被射中腿的狼倒下了,上官柚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其它的狼,好像在說,你們這是碰瓷吧?射個腿這就倒了?想騙我下去也不用下如此血本吧?
那些狼好像也很奇怪他們兄弟咋地就倒了?有個狼在它身邊蹭了蹭,沒有什么反應(yīng),還很憐惜的為它舔了舔傷口,好像這樣它就好過來一樣,這種方法在它們哪兒是很平常的事了。
剩余的狼還想要發(fā)起進攻,有憤怒,也有饑餓,抓個人類,還折了兩頭干將,聽起來確實不怎么劃算,上官柚也舉起箭準備射,有前兩次的成功,這一次不再生疏與緊張了,只是在大家都是千鈞一發(fā)之際,地上又有一頭狼倒下了!
不是吧!這可不是我干的,這箭還沒射出去呢!
“這就是我射的,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眼睛射下來給狐貍當早飯!”
面對狼的怒視,她可不會說不是她干的,這種天上掉餡兒餅的事,不撿白不撿!它不僅僅口頭承認,她還把箭指向剩余的狼,增加氣勢!
好詭異哦!剩余兩頭狼看見這種架勢,它們也有種不敢向前的想法了,這撲上去的都死了,它們再向前下場不是也一樣嗎?它們在樹下踱步了幾下,最后相望一眼,惺惺的逃走了。
走了?不吃她了?她看著小白,很開心的拍拍手掌,又覺得光拍手不過癮,又在樹枝上興奮的蹦跳,樹枝不停地搖晃,小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彈下來了。
上官柚緊張的呼喊小白:“小白,快上來,要是它們裝死就慘了。”
小白根本就不理會她的呼喊,在幾頭狼身邊打量,上官柚看這形勢好像真的已經(jīng)死了,她也賴不過心里的躁動,跳下樹在狼身上踢上幾腳:“看你還敢吃我,起來?。□咚滥?,踹死你”
“哎呦,我去!”
狼動了一下,嚇得上官柚后一踉蹌,屁股著地,這狼沒死?。》頁炱鹪缇偷粼诘厣系膭?,雙手用力扎向那狼的脖頸處,利索的拔劍后血液噴出,濺的裙擺泛紅,狼四腳抽搐了一下,就再也沒動了,這下應(yīng)該是死了吧!
不,剩余的兩頭也得扎它一下!這還是顧少卿教她的,不管是人還是獸類,要么刺心而死,要么直接斷頸而亡。
真是很難得,他那個迂腐的腦袋會跟她講這些,雖然有告訴她為何要如此做,但是,上官柚嫌他啰嗦,并沒有聽進去,對于她而言,理由并不重要,結(jié)果才是重要的。
上官柚沒有這么近距離的見過狼,她不知道狼的心在哪兒,脖子嘛就是顯而易見的了。
斷了三頭狼的脖頸之后,她有些疲憊了,這一晚還真是驚心動魄?。〔钜稽c就見不到明日的日出了,只是,那狼為什么就那么倒了呢?難不成真有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