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從原來的兄妹轉眼就變成了相守之人,無論是誰,應該都不會輕松接受,正因為這樣,剛開始上官柚也是接受不了,所以才會選擇逃避,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輕易接受,上官柚一路上特別擔心這種事,她并不是過度擔心周遭的謠言風語,她從來都不怕別人的嘴里的惡言,那些話難聽,不停就是了,可是她最擔心的是,她的爹爹和娘親會有所異議,她不想讓爹娘擔心的,可是,她是真的喜歡上官文的??!
上官柚憂心忡忡一直回到上官府,現(xiàn)在她還趴在門板上偷聽里面的對話,他們一回來,上官翟鶴就將上官文叫到一旁,上官柚很害怕,害怕上官翟鶴會將所有的責怪都推到上官文的身上,回來時看到上官夫人滿臉寫的不開心,她覺得十有八九是不同意的。
“這是城北的房契?!鄙瞎俚扎Q將已經(jīng)準備好的房契放在桌上。
房契?她爹是要趕上官文走啊,要是這樣該怎么辦才好?怎么說上官文也是上官夫婦帶大的,而且上官文不是說上官翟鶴本來就是同意的嘛!怎么現(xiàn)在看來并不像同意的樣子,一直以來都是上官文護著她,她現(xiàn)在是不是該護著上官文了。
“爹,我就是要嫁他,你不要攔了?!鄙瞎勹滞崎_門,嘴比腦子轉的還快,她都說完了,還沒反應過來那些話是不是合規(guī)矩。
上官夫人聽到上官柚說的話太矜持了,立馬呵斥道:“說什么呢!一個女孩子也不知道害臊。”隨即將上官柚拉到一旁。
“這還沒嫁人,就如此,要是嫁了,估計連爹娘都不會認了吧!”上官翟鶴吃味的說,他是沒有想到上官柚突然出現(xiàn),這女兒是白養(yǎng)了嗎?
“就算你們不同意,那也不用趕他走啊!他都沒有親人的?!鄙瞎勹直荒赣H責怪后,便不像之前那樣口無遮攔了,細想后才說了這番話,上官文從小就沒有親人,要是被趕出去了,那就真的是孤獨了。
“小柚,爹和娘沒有要趕我走的意思。”上官文上前解釋,她的出現(xiàn)很意外,說的話也很意外。
“???”
原來上官夫婦并不是將上官文趕出上官府,上官夫婦對于他們的事在上官文去京都尋找上官柚時候,就已經(jīng)做好準備了,這一年里,他們替上官文在外面找好了房子,并買下,畢竟若是日后真要成親,總不能讓上官柚的花轎在外面轉一圈又給抬回來吧!
上官夫婦在家無事之時,便詳細計劃一番,上官夫婦就這么一個女兒,本就不想外嫁,在明曉上官文的心思后,轉憂為喜,既然兩人情投意合,也就隨了他二人吧!
他們能理解這段感情,大不了就當是童養(yǎng)妻罷了,可世俗之間各方人士又怎能全都理解?上官家無旁系牽扯,唯一的一個上官夫人娘家也已斷了聯(lián)系,也算得上是海中孤島了,自給自足,何懼人言。
外界傳言如雪秉飛,可內墻之中的上官柚卻是毫不知曉,一直在院庭內里待嫁。
那是一個天暖花香的日子,陽光明媚,世間百花皆放,上官府紅喜大字,柱窗紅貼,紗紅仙飄,客堂滿庭,熱鬧非凡。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發(fā)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地……”宜姑姑按照習俗祝文替上官柚梳理發(fā)髻,檀木梳子在上官柚的秀發(fā)上緩緩劃過,說了不少關于出嫁后的禮文,雖然自己只是后到婢仆,可是對待上官柚也是關心備至的,上官柚的出嫁不亞于自己女兒出嫁,宜姑姑憂喜參半。
“小姐,您要的點心?!被ㄗ严残︻侀_的端著各式點心放在上官柚面前,她姐妹幾人原就是上官柚帶回來安置在繡房的,后面草籽惹事,上官家并未牽連她們三人,已心生感激,這次上官柚成親,怕人數(shù)不夠,便讓她過來幫忙。
“這會兒還能吃上幾口,待會兒就不便多吃了,你們幾個是要陪小姐出嫁的丫頭,日后要小心行事,仔細伺候小姐和姑爺,新開的府邸不比上官家的老人熟門熟路,各個按照規(guī)矩行事,你們可要仔細些,明白嗎?”宜姑姑叮囑上官柚先用些吃食,待會兒可就要脂粉抹面不便動口了,然后又不放心幾個小丫頭的行事,就多多囑咐些。
幾個小丫頭應聲附和,平日里小蜻蜓一人近身,如今多了幾個人,上官柚還不是很習慣,不過娘親早有囑咐,所以她也只能順勢而為。
“小姐,小姐,接親的對武來了。”小丫頭興高采烈的跑來告訴大家,前面接親的隊伍已經(jīng)來了,這個消息讓坐的僵硬上官柚松了一口氣,都說鳳冠霞帔讓新人眉開眼笑,上官柚覺得她要哭了,頭上的鳳冠對她來說猶如千斤之重,平日里她連珠釵都不怎么戴,一下子頭戴特意打造的鳳冠,還真是僵直著腦袋不能低頭啊!
身上的婚服按照禮數(shù)裹了一層又一層,代表喜氣的紅色貫穿一身,為了婚服平整,上官柚只能坐在床沿,半寸都嫌多,幸好聽到接親的人來了,感覺自己都要解脫了,她讓花籽出去打探一下,看看外面的人有沒有為難與他,其實是害怕她的大哥。
花籽按照吩咐出來查看,還別說人還挺多的,之前外面的人個個一副嫌棄之情,什么樣的難聽話都有,好像少爺和小姐都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似的,這還沒多久他們就好像什么事沒發(fā)生一般,還全上桿子的往這里擠,送禮看熱鬧的全過來了。
在人群擁擠的邊上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在那里探頭探腦的,那本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影子。
“哎,上官儒你這要出何題??!咱大家可等著呢!”人群中響起聲音來,這大概是他們所有人的疑問吧!上官文是在上官家里長大了,也是和上官儒他們一起受教,這樣的情況下,真不知道上官儒和上官雅如何為難上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