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酒吧買醉
漾色酒吧
與周圍的喧囂不一樣,男人坐在酒吧的角落里,一瓶接一瓶地往嘴里灌酒,桌子上凌亂地堆放著三四個酒瓶。
他本來喝的速度就快,點(diǎn)的還是最高度數(shù)的伏特加,讓人明顯看出他在買醉。
“誒,你看四點(diǎn)鐘方向的那個帥哥,長得好有氣質(zhì)哦??催@背影,我猜肯定是個極品帥哥!”一個大眼美女碰了碰她旁邊的女孩,指著角落里的男人道。
“他好像是一個人誒,你要不要過去搭訕搭訕?”旁邊的女孩道。
大眼美女贊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扭動著她的水蛇腰,朝著男人的方向走去。
“帥哥,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啊,要不要我陪你?”自來熟地坐下。
聽到聲音,沈之揚(yáng)抬起頭,發(fā)現(xiàn)自己旁邊坐著個陌生女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低下頭繼續(xù)喝酒。
看到男人的正臉,大眼美女一怔,隨即眼里閃著捕捉獵物的興奮的光。
果然是個極品帥哥!
“帥哥,伏特加可不是這么喝的,這樣喝會出事兒的哦?!睖惤?。
一股刺激的、難聞的香水味鉆入鼻腔,沈之揚(yáng)皺了皺眉,冷冷地開口:“離我遠(yuǎn)點(diǎn)!”
“哎喲!帥哥,別這么冷漠嘛。”
“滾!”
女人眼里閃過一絲尷尬,但她仍不死心,欲上前抱男人的胳膊。
沈之揚(yáng)一把將她的手拂開,眼神冷得可以凍死人。
“我說滾,聽不懂人話嗎?!”
女人嚇得腳一哆嗦,邁著腿喪氣地離開。
“呸!真晦氣!逮不著狐貍反惹一身騷!”小聲咒罵。
……
蘇墨趕到漾色時,沈之揚(yáng)已經(jīng)喝得不省人事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揉了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他絕對是上輩子欠這家伙的!
瞥到桌子上散落的瓶瓶罐罐,嘴角抽了抽。這家伙可真能耐,這是把伏特加當(dāng)水喝的節(jié)奏嗎?
“起來!別睡了,回家了!”踢了踢他的腳。
“唔!”沈之揚(yáng)迷茫地睜開眼睛,訥訥道“你來了???正好,再陪我喝兩杯?!?p> ‘’誒?酒呢?怎么沒酒了?”舉著空酒瓶朝吧臺喊:“服務(wù)員,再給我來幾瓶酒!”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都喝成這樣了還喝?趕緊跟我回家!”拉起人就要往外走。
沈之揚(yáng)掙脫他的束縛,喃喃自語:“回家?我不回家!”
蘇墨挑眉,怎么覺得這家伙喝醉的樣子還挺可愛的呢?反差萌?
“我的祖宗,不回家你干嘛?”蘇墨沒好氣道。
“我要喝酒!剛才還沒喝夠呢?!?p> “你都喝了這么多了,還沒喝夠?你是個酒鬼嗎?”忍不住問道。
“我這里難受...要喝酒?!敝噶酥缸约旱男呐K。
蘇墨一臉八卦地盯著他,摸了摸下巴,沉思,從來沒見他這副模樣,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讓他到酒吧買醉?
“為什么難受?”試探性地詢問。
沈之揚(yáng)抬頭,迷糊地看了他一眼,道:“想知道?”
“嗯嗯!”
“我就偏不告訴你!”語氣頗為調(diào)皮。
蘇墨“……”果然喝醉了還改變不了惡劣的品質(zhì)。
……
蘇墨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搬到車上,一上車他就不鬧騰了,安安靜靜地靠著睡覺。
蘇墨無語,睡得還真快,剛才可真折騰死他了。
車開出十幾里,沈之揚(yáng)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悠悠轉(zhuǎn)醒。
“這是去哪的路線?”
“醒得還挺快,回家啊。”蘇墨轉(zhuǎn)頭看他。
“哪個家?”
“還有哪個家?可不就是你那兒小破屋嗎!哦不對,忘了你好像住在傾歌家。”
聽到那個名字,沈之揚(yáng)眸動了動,皺眉“掉頭?!?p> “什么?”
“掉頭,我不想回那兒?!?p> “什么情況?你們吵架了?”一臉八卦。
“沒有!”別扭地轉(zhuǎn)過頭。
蘇墨看破一切的眼神,看來就是了,他說呢,這家伙怎么突然到酒吧買醉,合著是吵架了,那就說的通了。
“說說吧,你倆為什么吵架?”
某人幽幽地瞥了他一眼,道:“你很閑?是醫(yī)院里的病人太少了,還是你想去非洲了?”
“早知道我剛才就應(yīng)該把你扔在酒吧不管,省得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威脅我!”
郁悶地將車子掉頭。
回到家,蘇墨煮了兩碗面,兄弟倆一人一碗地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沈之揚(yáng)突然問他“你說女人是不是都喜歡有權(quán)有勢的男人?”
“咳咳!”他冷不丁開口,蘇墨一時著急被泡面噎著了。
“你是想說阮傾歌吧?”
“不是,我就隨便問問。”
“行了,你就別裝了!我都看出來了,再裝就沒意思了啊,還當(dāng)不當(dāng)我是兄弟了?”
“連你都看出來了,她卻渾然不知?!弊爝厭焐弦荒嘈?。
“我倒覺得這事兒是你的責(zé)任,就你這悶騷的性子,什么事兒總喜歡憋著不說,你不說,人家姑娘怎么知道你的心意?”
沈之揚(yáng)陷入了沉默。
“不過,有權(quán)有勢的人指的是宋楚杭?”
“你怎么知道?猜出來了?”
“這還用猜嗎?很明顯的好嗎?就你倆上次在帝客那個水火不容的架勢,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怎么回事。
不過,就算是拼家底,你也不用擔(dān)心,他宋楚杭只有一個宋氏,哪里拼得過你?!?p> “可是傾歌并不知道我的真實(shí)身份,在她眼里,我就是一個業(yè)余畫家?!?p> “你的意思是,你覺得阮傾歌就是這么膚淺的人嗎?”蘇墨無語。
“當(dāng)然不是!”脫口而出。
“那不就得了?你要主動出擊,別什么事兒都憋在心里,人家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哪能時時刻刻解讀你的想法?!?p> 蘇墨像個大哥哥開導(dǎo)小弟一般。
沈之揚(yáng)突然一瞬不瞬地盯著蘇墨,表情奇異。
“你這么看著我干嘛?我說錯了嗎?”
“不?!睋u了搖頭,道:“我只是在質(zhì)疑你話中的真實(shí)性。”
“這有什么好質(zhì)疑的?我還會騙你不成?”蘇墨沒好氣道。
“那倒不是。只是人家都說在戀愛這個話題上談得頭頭是道的,往往都是沒戀愛過的那群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