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框眼鏡的男生提步跟在兩人身后,看著漸遠的兩人,欲言又止,隨即一溜煙跑在兩人跟前,目光緊緊鎖在傾歌身上,手上的拳頭握了又松,薄唇微微抿著“我剛剛說的話都是認真的,就算你現(xiàn)在還沒離婚,但是,我可以等你的!”
聞言,沈之揚眼角帶上冷冽的寒光,如匕首一般,直直射向說話的人。
微跳的額角充分說明了他現(xiàn)在正在暴走的邊沿,絲絲寒氣從他周圍源源不斷地散發(fā)出來。
身旁的女人打了個哆嗦,她身邊這位是移動冰窖嗎?
那人被他周身的冷氣震懾到了,下意識地往后退一步。
“再敢惦記老子的女人,信不信老子把你扔在南極和企鵝交朋友?”他沉聲警告,語氣惡狠狠的。
話落,牽著人往車庫走。
男生想跟上,可對上男人沒有一絲溫度的眸,心中不由一顫。雙腿就跟灌了鉛一般,沉重無比。
只能抱緊懷中的電腦,乖乖目送兩人離開。
傾歌心中詫異,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沈之揚自稱“老子”。
她沒想到,這般豪邁又帶點粗獷的言辭,居然會從這男人嘴里說出來。而且,該死的沒有違和感。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罵人也可以這么動聽。傾歌覺得自己真是中毒了,一種名叫“沈之揚”的毒。
一直到了車上,男人的臉仍是拉得老長。傾歌摸不準他是在生她的氣,還是在生方才那個男生的氣。
但是她知道,他吃醋了,還是哄不好的那種。嗯,至少一時半會兒是哄不好的。
“沈之揚,你生氣了?”她主動搭上他的手,側(cè)眸看他。
男人沒有說話,隨意地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袖口不知何時被卷起來,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
他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靠在窗戶邊,整個人清冷而矜貴,由內(nèi)而外地散發(fā)出一絲絲冷冽的氣息,帶著點生人勿近的味道。
傾歌出神地望著他天使般的側(cè)顏,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沒出息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低下頭,一副做錯事的小媳婦模樣“沈之揚,我錯了。”
男人的思緒被拉了回來,望著眼前這顆黑黝黝的小腦袋,好看的眉頭饒有興味地挑了挑“哦?錯哪了?”
“我真的不認識剛剛的那個人,更不會知道他喜歡我…你放心,我下次見到他,一定會繞著走…”她搓著手,不安地看著他。
“你還想有下次?”男人的眸危險地瞇起,連帶著聲線也透著一股子危險。
“不想!保證沒有下次了!從今往后,我揮劍斬桃花,絕不手軟!”她舉著三只爪子,做發(fā)誓狀。
男人淡淡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傾歌湊近他,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胳膊。說實話,沈之揚這副模樣她是有點害怕的。
別看她平時表現(xiàn)得毒舌又強勢,但凡遇上比她剛的人,妥妥的慫包一個。
“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又不喜歡他,我喜歡的是你啊。”她抱著他的胳膊撒嬌。
不得不說,撒嬌有時候真是一種很好用的武器。男人嘆了一口氣,揉揉她的發(fā)頂“我沒生你的氣?!?p> 她嘴角的討好化成一抹委屈“那你為什么不理我?”
“沒有不理你,我只是在想,有沒有什么便捷的方法快速掐滅桃花?!彼f的格外認真,不像在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