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那紅衣少女借著擦茶漬,越靠越近,簡直再稍微用把力,整個人都要跌倒小仙懷里。
少女體香借著溫度緩緩釋出,你說眼睛向上吧,這撩的心猿意馬,你說眼睛向下吧,唐衣里的束胸也是敞開了大半的,看下去千萬個阿彌陀佛念了出來。
內心什么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西天我佛安我性菠蘿菠蘿蜜,太上老君救命啊急疾疾如勒令的念著,佛法道全都亂了套。
就是自身的反應也大,要不是寬大的罩衫藏著,只怕當時就尷尬了。
成熟美婦輕掃全場一眼,不動聲色的開啟朱唇。
“和尚,這些都是你的徒弟?”
“啊哈哈哈哈,是徒也非徒,是兄也非兄,都是機遇巧合湊在一起,一塊上西天罷了?!?p> 和尚咕嚕一口酒下去,端的是形意灑脫:“你如今這也不錯啊,這避世的清凈桃源,比以前那軍中,可是好上不知多少層了。”
那邊大咕嚕雞早就熟練地上下求索,把身邊的綠衣少女逗得吃吃陪笑,兩人還一塊玩小蜜蜂,要不是有人在,這老流氓還不知道干出什么非法勾當來。
紅衣少女也見了那廂的熱鬧,發(fā)起急來,再次將斟滿了酒的杯子,斜身端著急送徐仙口邊,可能動作幅度大了點,導致半個束胸沒掛住滑了下去,我的媽呀!
這美人,月掛雙眉霞散酒窩,膚凝瑞雪髻集祥云。輕盈卓越無心入畫,婀娜端莊有意成詩。蓋過絕世佳人,化作出塵仙子。
徐仙終于不再流淚了,這次干脆直接掛鼻血,雖然兩樣東西成分不一樣,只是前面的流多了無礙,后面流多了卻要命。
少女見了嚇了一跳,趕緊往他兩個鼻孔塞了兩塊胡蘿卜方才止住,恍恍惚惚中,小仙吟詩一首。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扶欄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有感而發(fā)的應個景,反正這會李白還在碎葉城喝奶呢,讀書人之間借用詩句,不算偷。
此句一出,倒把眼前的女人鎮(zhèn)住了,廢話,詩仙的狂放萬古絕唱,專門寫給貴妃娘娘的,誰頂得???
“小郎哥,這詩……可是你寫的?”,少女急迫的問到,又感覺自己的語氣的唐突,緋紅入臉。
徐仙這會鼻子里塞著東西,哼哼唧唧的,也看不出臉紅臉白:“小娘子所言極是,正是在下,此情此景即時吟詩一首,算不得什么?!?p> 大咕嚕雞那邊心里應和:“無恥之徒,這家伙原來喜歡古裝詩情畫意的調調……?!?p> “兒家小倩,小郎哥以后這么喚我可好?”,姑娘低頭輕語。
“在下有禮了,我叫徐仙,小娘子以后喚我小仙便是”,原來她就是小倩,嘖嘖嘖,難怪這么天仙。
那邊和尚與美婦看了兩人也對視一笑。
和尚說:“要不是這西去的任務討厭,只怕今天才子佳人也配上了?!?p> “你去西天做什么?”
“見一個人,拿一樣東西,完成一件事,簡單的很?!?p> “哦,聽起來確實很有意思,然后呢?”
“啊哈哈哈哈,這酒不錯,就是淡了點,不如高沙燒刀子啊”,和尚錯開話題只字不提。
美婦輕皺了一下眉頭,瞬間又恢復照常。
和尚與美婦認識,他原來還不是和尚。三世時是佛祖座下的八部眾護法驃騎神識,神魔大戰(zhàn)的時候,通天教主為挽回朝歌敗局布下萬仙大陣,力克姜尚和佛國的聯(lián)軍。
這美婦便是教主手下,見了當時的和尚心生情愫懷了兒女私情,最后還將破陣秘訣告訴了和尚,讓聯(lián)軍大勝。
事情暴露后,兩人生死不離不棄均被罰下魔神劫,一人被打的肉身糜粉,只是元神在佛祖的慈悲力下再入循回。一人被通天教主煉化成黑樹,受盡萬年衰敗枯萎折磨而死。
現(xiàn)如今兩人再聚,已過去千年。
“和尚,留下來陪我可好?西去路漫漫,風霜雨雪,如今你又沒有神通,如何經受得起?”
“留下來?我答應他們也不答應啊,啊哈哈哈哈,一定要去的?!?p> “當真不留下來?”
“自然不留,這頓酒喝完就此告別,再會再會?!?p> 那美婦變了顏色,和尚卻不以為然,依舊坦蕩的喝酒,全然不去理會。
“那我問你,神魔之戰(zhàn)的時候,你可是真心對我?”
“什么真心不真心,都是各為其主,逢場作戲罷了?!?p> 此話一出,美婦嘭的掀桌而起,一桌的酒菜茶具全都撲倒大咕嚕雞臉上,他一臉懵逼,可惜了這頓上好的佳肴。
自古女人翻臉就比較厲害,前面甜言蜜語、卿卿我我的鋪墊全不算數,后面她若是不爽,立刻抽出鋼刀直劈天靈蓋,哪存有一絲往日情面。
所以,別惹女人,真不好對付。
和尚骨碌一個飛身倒退到猴的身后,猴子早就擎了大鐵棒嚴守以待。
大咕嚕雞還沒來得及跑,被綠衣少女化作白骨一副糾纏住埋入地下,動彈不得,嘴里唏哩呼嚕的一陣埋怨:“吃個飯嗎,好好聊,說話的藝術學過沒有?”
此時美婦變成黑身妖婦,飄浮在半空中,園內哪里還有什么醉人的景致,浮華褪去,天上黑云席卷,地下一片駭人的亂葬崗浮現(xiàn),骸骨重生,紛紛爬出地面。
徐仙和小倩雙目對視。
“你,你也是妖怪,要害我?”
“呃……不是!”
沒等兩人磨嘰完,中心的大黑樹活了起來,身上綻出無數條藤蔓,掛滿利刃席卷而來,就在徐仙快要被刃卷攪碎的時候,小倩緊緊的抱住他不受傷害,卻一起被拖到半空中卷在一起無法動彈。
到這會徐仙也沒緩過來,此起彼伏,應接不暇,一會心猿意馬,一會風云突變,一會滿懷香玉。
妖婦見小倩這般,大恨:“男人全不是東西,你這賤婢,吃里扒外的東西,白負我往日疼你,一塊死吧!”
那藤蔓越卷越緊,兩人肉肉相接像是要長在一起似的。
“小仙哥,你的腿向下一點……”,少女被壓的實在受不了,徐仙反而鬧了一個大紅臉。
藤蔓向猴子卷去,猴子倒也不慌不忙,舞起鐵棍一陣飛花,藤蔓紛紛斬斷,奇怪每個斷枝處隱隱約約傳出一句話。
砍掉一個頭,再長出兩個頭。
這些斷頭瞬間重生,一生二,二為四,四變十六,縱是猴子變成電風扇也不夠砍得,最后被密密實實的包了住,一樣動彈不得。
所有藤蔓扎成滾滾刀輪,向和尚的肉身碾了過來,看來今天這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