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墨寒的聲音,苗苗一瞬間抬起頭來。
她看著墨寒,臉上的淚水依舊。
就在這個時候,墨寒也發(fā)現(xiàn)了苗苗的不對勁。
他連忙走了過去,正要試圖將苗苗扶起來,他的手卻被她狠狠拍開。
“你怎么了?”墨寒皺眉問道。
苗苗伸手指向前方柜子里的畫:“她是誰?”
墨寒一怔,這才注意到柜門已經(jīng)打開了,宓兒的畫像就在眼前。
此時,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盯著畫像,一時間沒有說話。
“我問你,她是誰?”苗苗拔高了聲音,眼眶中的淚水更甚。
墨寒將眸子里的悲傷藏起,回道:“一幅古畫!”
此時,苗苗不禁露出了輕笑。笑容里,帶著無盡的酸楚:“你還想騙我?”
“沒有騙你?!蹦穸?。
他起身過去,把衣柜門給輕輕合上。
看到這一切,苗苗再也忍不住了:“你不是說,你什么都不知道嗎?你為什么要騙我?”
她看著他,目光里充滿苦澀,滿腔委屈:“我夢里,那位身穿銀色鎧甲的王爺,就是你,對不對?就是你的前世。你什么都記得,你也一直在找她!”
說到這里,苗苗忍不住抽噎:“前世緣,今生系!你愛的人一直都是她!我只是她的替身,是不是?”
最后一句話,苗苗是吼出來的。
歇斯底里。
淚水,跟著滾滾掉落。
“不是?!蹦穸āK聪蛎缑?,一雙眸子前所未有的凝重。
這其中實情,他不能說。
“不是?呵呵?!泵缑巛p笑:“你還要騙我嗎?”
“我說過,我從未騙過你!”墨寒反駁,神色間更加黯淡幾分。
看著苗苗滿臉淚水,一顆心不由得被狠狠揪起。
可他拿著手帕剛伸過去,就再次被苗苗狠狠拍開!
“從未騙過我?”苗苗怒不可遏:“那你告訴我,那副畫到底是什么意思?值得你這般珍藏?還有,你告訴我,你之前一直尋找她,又是為什么?”
苗苗的問題,墨寒無從回答。
房間內(nèi),頓時一陣沉默。
“怎么,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嗎?要不要我告訴你?”苗苗說。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深深吸了口氣,抬眸看向墨寒:“你想要和宓兒再續(xù)前緣,所以一直在找她!你愛的人一直都是她,而我,是因為和宓兒有幾分相似,我說的沒錯吧!”
此時,那一切的夢境,都像是電影一樣在苗苗腦海中播放。
他和宓兒,這么深厚的感情,哪能是自己能插足的。
“不是你想的這樣!”墨寒反駁。
“那你告訴我是怎樣?”苗苗逼問,情緒激動。
墨寒皺了皺眉,半響之后沉聲說道:“我不想解釋!”
“好!”苗苗立即站了起來:“既然你這么干脆,那我也無話可說?!?p> 說完,她快步向外面離去。
“站?。 蹦_口,立即跟了上去:“你去哪里?”
苗苗停下腳步,怔了片刻,這才轉(zhuǎn)過身來:“墨先生,很抱歉,我不喜歡給別人做替身?!?p> 墨寒想反駁,但是有些事實,他卻不能說。
“你這又是吃醋了?”他問。
苗苗淺笑:“是。是吃醋。而且,我更接受不了這種欺騙。”
“前世今生,這你也信?”墨寒開口:“這是不是有些太扯了?”
“不用解釋了,我不想聽?!泵缑缯f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此時,她只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測。
雖然確實很玄學(xué),但也極有可能就是事實。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墨寒眉心皺成了一團。
“站??!”他厲斥,可苗苗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他上前去,一把拽住了她!
“別太任性!”墨寒說。
苗苗啞口無言,一臉懵逼。
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墨寒,沒想到他居然說她任性!
半響之后,她這才錯愕的開口:“我任性?”
“呵,我任性?!泵缑绾莺菟﹂_墨寒的手,一臉決絕。
這一次,不管墨寒再怎么阻止,她也再留下。
看著苗苗匆匆離開宓園,坐在客廳里的朱華強上去挽留,苗苗卻沒有理他。
他一臉懵懂的看著苗苗離去的背影,再看看電梯口,老大的身影沒有出現(xiàn)。
朱華強好奇的上樓,只見墨寒依舊站在門口,一臉暗沉。
“老大,發(fā)生了什么事?我看到苗小姐離開了宓園。”朱華強問。
“安排車了嗎?”墨寒問。
“嗯,安排了。但是不知道苗小姐會不會上車。”朱華強有些躊躇。
墨寒沒有再說話,神色更凝重幾分。
朱華強猶豫了半響,還是硬著頭皮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墨寒依舊沒有說話。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朱華強頓時明白了幾分。
“老大,不是我說啊,女孩子一定要哄著?,F(xiàn)在這個社會,女孩子都比較任性?!敝烊A強說。
聽到任性兩個字,墨寒頓時側(cè)目,眉心皺得更深幾分。他說:“我說她任性,她不承認?!?p> 朱華強一愣:“你直接說苗小姐任性?”
“嗯。”墨寒點頭。
“老大,不是我說你,你這,太直接了?!敝烊A強驚呼道:“你這是犯了大忌!沒有女孩子喜歡別人說她的不好,你懂嗎?”
聽到朱華強這教育的口吻,墨寒的臉色更寒了幾分。
“咳咳……那個,要不你買束花去好好道歉?”朱華強建議道。
“備車?!蹦f。
“好嘞?!敝烊A強立即轉(zhuǎn)身離開去準備。他本以為,墨寒是要去學(xué)校找苗小姐,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車子從宓園出來之后,便去了諸葛老先生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