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給蘇枍交的一個月房租,畫室老板也收回來了,想不到他腰纏萬貫,對該計較的,一丁點都不放過,到底還是在耍陰謀釣她??!
次日,蘇枍和畫室老板約好在畫室會和。畫室老板要搬家了,蘇枍得跟著去,他說他的房子有很多空房間,為了方便,蘇枍要和他住一塊。
蘇枍想這怎么行,男女授受不親的,雖然這個便宜不占白不占!
“你的行李就這么點?”畫室老板瞥了一眼蘇枍的小型行李箱。
“窮,行不行?”蘇枍白了他一眼,仿佛昨晚和他通話的是另一個人一樣,這丫頭在白天脾氣就這么沖嗎?
畫室老板的東西也都收納好了,不一會兒就有人來接運他們的行李了,蘇枍和畫室老板坐上車準備去飛機場,他們要去西安。
“你叫什么啊?”蘇枍弱弱地接了聲,“老板。”
畫室老板閉目養(yǎng)神著,好半天才吐出三個字:“墨書涼?!?p> 又詳細解釋了是哪三個字。
蘇枍點了點,她攥著雙手,抿了抿唇,說:“其實我的名字很有來歷的,你想聽聽嗎?”
要不是覺得這一路上氣氛太沉悶了,她才不會主動和墨書涼搭話呢。
墨書涼睜開一眼瞥了瞥她,簡單地“嗯”了一聲。
態(tài)度真冷漠……蘇枍撇了撇嘴,但這并不影響她講故事:“我媽生我的時候,家里剛好有和尚來化緣,我媽就請那和尚給我取名。那和尚說我和佛有關(guān),又說我有富貴命,就給我取名叫蘇枍,木兮枍,菩提樹就叫枍栺,聽說有座宮殿的名稱也叫枍栺。嗯……是不是覺得我很不一般?”
話音剛落,墨書涼的心頭微微顫動了一下。
他睜開眼,淡淡地說:“一般吧?!?p> “??!你這個人也太無趣了吧?”蘇枍感覺沒法和他聊下去了,自己玩游戲坑別的玩家都比和他聊天要有趣。
她盯著手機,看到她媽媽發(fā)來消息問她有沒有找到工作,需不需要她爸爸(繼父)安排一下。本來想欺瞞一陣,現(xiàn)在她莫名地理直氣壯地告訴她媽媽她找到了一份好工作,不需要家里人擔心。雖然她打算一個月后就辭職……
抵達西安后,如蘇枍所料,墨書涼就是不差錢的主。雖然離市中心有好些距離,但是住著別墅,光是外觀看起來就挺豪華了,不過室內(nèi)裝潢相對于很古風,怪不得他在招聘廣告上會寫著“喜愛古風者優(yōu)先”,原來他自己深陷古色古香的氛圍中。別墅的二樓是客房和臥室,三樓是樓閣,有一部分露天。
“你不是一般的有錢啊!”蘇枍驚訝地環(huán)顧四周,一切看起來都很嶄新。
“你的臥室在二樓右拐第三個,和我的臥室相鄰,其余是客房,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進去?!?p> “好好好,不進?!碧K枍撇了撇嘴,她沒鑰匙也進不去啊。
“每個房間的門上都有標牌,一會來畫室找我,我?guī)闶煜きh(huán)境?!蹦珪鴽霾恢螘r手里攥著了一把鑰匙,他交給蘇枍,蘇枍拿著鑰匙就跑到樓上去了。
果然,每扇門上都有標牌,比如“01”、“02”、“蘇枍”……
看到這,蘇枍的表情嚴肅起來了,墨書涼的動作也太快了吧?她答應做他助理還不到一天,他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推開自己的房門,第一感覺,典雅。浴室、臥室和陽臺連在一起,古色古香,像是大家閨秀的閨房。大概兩米寬的床被淡紫色的帷帳包圍著,她摸了摸被罩,是絲綢料的,上面的繡花做工很精細。床的對面掛著一幅很大的水墨畫,畫的是荷塘,池中有一處涼亭,涼亭下站著一位素衣女子,只是背影,沒準是墨書涼畫的。房間里還擺設(shè)著些新奇小玩意兒,蘇枍摸了摸,感覺價格不菲,就沒敢亂動了。
參觀完自己的臥室,她便去找畫室了。順著右邊走,快到第三層的樓梯口時才是畫室。畫室的門微掩著,她推門而入,瞬間立在門口。
因為畫室相當大,大約是她臥室的兩倍,一進門便對著兩扇落地百葉窗,看不見外面,但是陽光透過百葉窗散出七彩的光芒。畫室被一扇屏風隔成了兩個空間,屏風上架著磚紅色的橫梁,上面雕刻著蘇枍看不懂的文字,感覺很古老。
顯而易見,一邊的地面上鋪著布,放著畫架還有調(diào)色盤等,便是畫室。另一邊置辦著盤腿而坐下的茶桌,靠墻的那面放著一張桌子,上面擺著大大小小的陶瓷罐。蘇枍瞥到一個罐子上寫著“龍井”,便知道里面放的都是茶葉了。如果沒有猜錯,這里是用來休息的。
“怎么不進去?”
墨書涼的聲音乍地出現(xiàn),嚇得蘇枍慌忙手腳地閃了進去并回頭看他。
此時墨書涼換上了一套簡易的白色長袍,像民國時期教書先生穿的那樣。
“還換衣服了?”
“習慣?!?p> 墨書涼帶著蘇枍來到茶桌旁,讓她坐下,茶桌上有一套完整的茶具,他問蘇枍喜歡喝什么茶。
“龍井吧?!碧K枍隨口一說。
于是他打開放龍井茶葉的青花瓷罐,將所有倒置的茶具都翻了過來。在桌子旁就有燒水的設(shè)備,待水開了,他便盤腿坐在蘇枍旁邊,開始泡茶。
溫杯——醒茶——沖泡——賞茶。
蘇枍撐著下巴,傻眼地看著墨叔涼循循漸進地沏茶,心想他要是放在古代,許是萬千女子傾心的公子哥了吧?
“你喜歡喝涼的,就再讓它靜置會吧?!蹦珪鴽鲎笫址鲋瓜碌膶捫?,右手將沏好的茶放在了蘇枍面前。
“噗——”蘇枍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
墨書涼皺眉表示疑惑。
“沒事沒事?!碧K枍趕緊憋住笑,上次她是因為緩解尷尬才那么說,沒想到讓他當真了,能不讓她笑會嗎?
墨書涼面無表情地端起茶,品了一口,鄭重其事地說:“日后招待客人時,不可以像剛才那樣無禮,明白嗎?”
蘇枍縮了縮脖子,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開始說教起來了?表情這么嚴肅干什么啦!誰欠他錢了?
想到這,她又默默地點了點頭,對啊,忘了,她現(xiàn)在欠他錢呢!
十七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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