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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穆亦漾

第158章 波瀾再起

那么穆亦漾 楓楓珊欣 6724 2019-08-18 10:56:25

  兩人嘻嘻哈哈地乘坐電梯來到一樓,穿過大堂來到酒店??∧忻琅M合,還是成功地吸引不少路人的目光,其中包括很多用完晚餐后來到大堂的總監(jiān)們。

  武總也是其中一位,他看到官先生的目光盯著穆亦漾遠去的背影,于是上前:“官先生,大姐大只是到隔壁逛逛?!?p>  “這個我知道,表兄妹去喝晚茶?!惫傧壬痪洳唤?jīng)意的解釋,卻引來大家的遐想。你怎么對人家的行蹤都這么清楚?

  二樓茶樓的包廂里,Eva翹首以盼:“小妹應該差不多來了?!?p>  妻子不停在門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轉(zhuǎn)花 Mark的眼睛:“Eva,你先坐下。他們不會失約?!?p>  他心里對這次的見面也很期待,只是不像妻子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門口傳來妻子的聲音:“來了來了,小妹來了。嘩,好靚女。”

  一抹靚麗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她俏生生地與妻子打招呼:“阿嫂好?!?p>  “好好好,大家都好。小妹,你好漂亮,像小公主一樣?!?p>  “謝謝阿嫂。在阿嫂的面前,我可不敢自夸?!?p>   Eva身上散發(fā)出的成熟女性的嫵媚和妖嬈,不是她這個青澀丫頭可比的。被夸的Eva笑得合不攏嘴:“小妹真會說話,來,快點坐下?!?p>   Mark也站起來:“小妹來了,Chris,快過來一起坐?!?p>  大咧咧地走進來的Chris坐下來,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水:“天氣真熱?!?p>  坐在Mark的對面,穆亦漾忍不住說:“每當看到你,我就想起我二姐?!比绻憧吹揭粋€長得與自己那么像的人,會是什么樣的表情呢?

   Mark微笑著說:“我昨晚和Eva說了,有空的時候,我一定要去你家。去看看你的媽媽和姐姐?!?p>  “歡迎至極?!蹦乱嘌倪@句歡迎是真心實意的?!拔医惴蚩隙〞樀米彀投己喜簧辖薪?jīng)。”

  小丫頭嘴里的姐夫,不會就是那位與自己長得相似的美女的先生吧。昨天小丫頭不是說她二姐才24歲嗎,這么早就結(jié)婚了?

  果然,Eva馬上問起:“你二姐結(jié)婚這么早???”

  “前天才登記,她與我姐夫是大學同學。”

  聽到這里,Eva馬上驚喜地拍掌說道:“我和Mark也是大學同學,談了6年才結(jié)的婚。”

  這也太湊巧了吧,長得像也罷了,戀愛經(jīng)歷都這么相似。穆亦漾難以置信地說:“我二姐和姐夫也是談了6年才結(jié)婚?!?p>   Mark覺得自己可能是幻聽了,這世上,真有長相和經(jīng)歷都這么相似的人?他心里一動:“我是11月2日出生?!?p>  與二姐同一天出生,不知出生的時辰會不會也是一樣呢。她試探性的說:“我二姐是那天晚上出生的?!?p>   Eva激動地大喊:“Mark是晚上十點出生?!?p>  “我只有一個疑問,”穆亦漾不想再說什么太巧之類的話,“你和我二姐,是不是只是性別和年齡不同?”

  緣份啊,真的是緣份。Mark與穆亦漾詳細地聊起來。原來,Mark的祖輩是香港人,比土著還要土著。Mark的爸爸是個作家,沒退休之前在大學里教書育人。Mark的媽媽是一名兒科醫(yī)生,目前已經(jīng)退休,正在學國畫。

   Mark是獨生子,他是腦科大夫,妻子Eva是一名神經(jīng)科大夫。兩人目前還沒有打算要孩子。Mark的爸媽已經(jīng)移民英國,小兩口沒有移民的打算,目前與岳父岳母一家住在一起。

  本來穆亦漾的心里還在期待著,希望Mark的祖先是內(nèi)地人移民到香港的。這樣的話,說不定兩人祖上會有什么親戚血緣關(guān)系??墒菦]料到,人家祖祖輩輩都是香港人,看到,這親戚關(guān)系是扯不到一起的。

  并不是當事人的Chris坐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甚至比在場的另外三人都有興趣。他不停地給大家上茶,上點心,完全把自己當成招呼客人的主人家。

  大家聊得很投機,說的都是家常話題,也不覺得枯燥。Mark甚至感到遺憾,如果爸爸還在香港,大家就能見上一面。

  甚至,在最后,Mark和Eva還邀請穆亦漾抽空到兩人的家里玩。只是想到自己有限的時間,穆亦漾都不知道這個邀請能不能實現(xiàn)。

   Mark與Eva還有Chris先送穆亦漾在酒店,在酒店的大堂里剛好看到那群喝完一輪準備回房的保安總監(jiān)們。Chris看到自己的老子也在那里,他揮手叫著:“爹地。”

  身后傳來兒子的聲音,官先生回頭一看,喲,那個年輕人,確實與蘭姐長得一模一樣??磥恚麘摼褪荍im的女婿Mark。

  他走過去,穆亦漾期待地望著他:“舅父,您看看。這是Mark,是不是與我媽長得很像?”

  官先生沒有見過二姐的本人,只見過相片??墒悄聥寢尩拈L相他卻是熟悉的,所以穆亦漾才拿穆媽媽出來說話。

  “像,確實是很像?!?p>  不得不說,確實太像,官先生微笑著說:“你是Mark吧,昨天晚上Chris跟我的時候,我還以為只是有點相似。沒想到,你和我大姐,像是一個模印里印出來一樣?!?p>  外父和自己說過,這個官先生,以前是他的隊友。Mark禮貌地說:“Uncle您好。您這么一說,我和太太真的恨不能明天就見見小妹的媽媽和姐姐。”

  站在Mark身邊的Eva也笑著說:“是啊,Uncle,一開始我看到小妹戴著個頭盔,眼勾勾地望著Mark,我當心里慌得很。還以為是Mark背著我勾引小美女,人家現(xiàn)在找上門來了呢?!?p>  她當時心里真有三秒鐘是這么想的,可是當她仔細地看著穆亦漾的眼睛,發(fā)現(xiàn)她眼里除了好奇之外,沒有其它的意思,她才放心下來。

  不會吧,Eva竟然會有這個誤會。穆亦漾趕緊道歉,同時也開始開玩笑:“阿嫂,如果Mark欺負你,我?guī)湍阕崴??!?p>  囡囡真是當街霸習慣了,動不動就喊著揍人。想到蘭姐說的囡囡能動手就不動口,官先生覺得自己的頭開始有點微痛。

   Mark哭笑不得:“小妹,看在我這張臉上,你下得了手嗎?”

  自己的臉不是長得像她媽和二姐嗎,這么熟悉親切的臉,她舍得用拳頭招呼?

  誰知,穆亦漾笑得賊壞:“你放心。我動手的原則是,打人不打臉。”人的身體部位那么多,隨便哪個部位都可以打的,何必專門打臉呢。臉是要見人的,打得鼻青臉腫的,讓人一看,喲,這小子被揍了呀。

  這可不好,最好的就是,打了人,還不讓人看出來,讓苦主心里有苦說不出。

  聞言,Eva笑得可開心啦:“還是小妹好。不過,小妹,你放心。如果Mark敢對我不好,我動動手指,隨時讓他變傻子?!?p>  是啊,自己忘了,Eva可是一名出色的神經(jīng)科大夫。自己打人,需要使用蠻力??墒巧窠?jīng)科大夫,只需動動手指,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你神經(jīng)麻木。這種人,簡直是殺人于無形之中。

  因此,穆亦漾雙手抱拳:“阿嫂,佩服。有空的時候,教我兩招。我的點穴功夫是最差勁的?!?p>  嚇得官先生趕緊拉開穆亦漾,囡囡說的話,別人一般當成玩笑。只有他知道,這孩子一般不會說一些空穴來風的話。點穴功夫,他自己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不代表沒有。中國功夫流傳了不止上下五千年,博大精深。你怎能確保眼前的人不會其中的某一種?

  他笑得打哈哈:“時間不早了,改天,大家一起吃個飯。我也是好久沒有見過Jim。”

  穆亦漾笑著與大家告別,然后上樓回房間。洗漱之后,她習慣性地看看手機,只有家人給自己的信息,偏偏少了大衛(wèi)的。

  她心里有一些小小的失望?,F(xiàn)在這個時間,羅馬那邊是大白天。他真的這么忙,忙到?jīng)]空給自己發(fā)個信息嗎?還是,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要給自己發(fā)信息。

  第一次,自己對除了家人之外,對某個人產(chǎn)生這種陌生的牽腸掛肚的想念。這種陌生的感覺,非常的不好。讓她心里很不爽,即陌生,又異樣。

  想起古詩里面的各種描寫思念的句子,什么“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什么“人比黃花瘦”,什么“思君意不窮,長流如水注”。

  只有親身經(jīng)歷的人,才能更好的理解其中的滋味吧。穆亦漾趴在床上,心里惆悵不已。不知,自己思念之人,是否也正在思念自己呢。

  肯定不會,古人都能飛雁傳書,為何他沒有給自己發(fā)信息或打電話?飛雁傳書是需要時間的,打個電話最多五秒鐘就能接通。

  她胡思亂想了半個小時左右,不經(jīng)意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像個深宮怨婦般在埋怨情郎。這個想法把她給嚇到了,會不會是自己太黏人,會不會是自己閑得發(fā)慌,才會有諸多猜測和不切實際的想法。

  不行不行,她不能再這樣下去。趕緊睡覺,醒來之后,一切都會好好的。

  這回,她是睡好了。可是海門那邊又撳起大波浪。不為別的,因為阿治哥哥毫無預兆地又犯病了。

  晚上的時候,阿治覺得自己很不對勁,動不動流鼻涕,流眼淚,渾身發(fā)冷,不停地打冷顫。他心里直說不好,應該是發(fā)作的前兆。他趕緊讓阿洋把阿勛抱走,離開他的房間。

  阿洋前前后后見到哥哥發(fā)作的次數(shù)不少,知道大事不好。趕緊將小侄子抱到二樓父母的房間,對穆二伯使了個眼色,然后趕緊上三樓。

  心知大事不秒的穆二伯也跟著來到三樓,看到阿洋正在用濕潤的熱手巾捆住阿治的雙手,然后用鵝絨被把他團團包起來。

  身體像有數(shù)萬只噬心的蟲子在流竄,阿治趁著自己還有一絲理智,催促著小弟:“阿洋,快把我捆起來,捆緊一點?!?p>  嚇得穆二伯與阿洋加快手上的工作,把用鵝絨被包了兩層的并用粗繩索嚴嚴實實捆住的阿治抬到床上,這還不算,覺得自己控制不住身體的阿治仍在說:“阿洋,再用鐵鏈把我固定在床上。”

  這張床的兩邊加裝了幾個大鐵環(huán),就是為了把犯病的阿治捆在床上而加裝的。聽到兒子的話,穆二伯心里涼了,看來兒子這次犯病很是兇險。他趕緊拿出放在衣柜里的鐵鏈,交給阿洋鎖上??粗⒅伪焕υ诿薇焕?,再被三道鐵鏈綁在床上,穆二伯的心里說不出的凄涼和悲傷。

  碰巧此時,阿溪和阿文去三樓,想帶阿勛出去逛街。可是客廳里沒人,阿溪好奇地推開大哥的房門一看,嚇得她魂飛魄散:“爸,大哥又犯病了?”

  聽到大舅子犯病的阿文也進來一看,傻了。外父和小舅子竟然私設(shè)罰堂,把大舅子綁在床上。

  看到未來女婿進來,穆二伯心里一沉。阿文并不清楚阿治的實際情況,他還以為自己的大舅子真的得了無法醫(yī)治癌癥。阿文驚訝地說:“爸,大哥這是怎么了”

  現(xiàn)場的三人無語,大家面露難色,不知該如何說起。此時,因為忍受不了疼痛,嘴里開始呻吟的阿治引起阿文的注意。阿文開始著急:“爸,大哥病了,快點送醫(yī)院。”

  這可不是送醫(yī)院就能解決的問題啊,阿溪絕望地說:“阿文,醫(yī)生幫不了大哥的?!?p>  醫(yī)生不是萬能的,阿文是知道。可是,把大哥捆在床上,更不可能解決問題啊:“阿溪,醫(yī)生比我們專業(yè),至少可以幫大哥止痛?!?p>  為何三人還是不說話,慢慢的,阿文覺得事情不太對勁,他畢竟是個刑警,見過太多的事和人。想到大家異常反應,再看看大哥此時的癥狀。心里的疑問越來越確定,他低聲問著:“阿溪,大哥這是毒癮發(fā)作嗎?”

  一直想掩蓋的事實被別人揭穿,雖然這個別人是自己的未來女婿。穆二伯心里五味雜陳:“是的,你說的沒錯。阿治這確實是發(fā)作,送醫(yī)院是沒用的。你們先離開房間吧?!?p>  現(xiàn)在這個時候,自己怎能離開呢??纯创缶俗蝇F(xiàn)在的癥狀,眼睛泛紅,不停在扭動著,雖然有雙重枷鎖捆在他的身上。可是,他還是滾動得太厲害。阿文不禁擔心,這些繩子和鐵鏈困不住理智心智皆不清醒的阿治。

  “阿溪,你先離開。我和爸爸還有阿洋留在這里照顧大哥?!?p>  阿文想勸妻子離開,這么怵目驚心的畫面,他不希望阿溪看到??墒牵钏@訝的是,阿溪不但不離開,她還走到床邊,拿起放在床頭邊的毛巾輕輕地拭擦阿治的額頭上汗水。動手之熟練,看樣子,她這么做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

  六神無主的穆二伯腦子一片空白,怎么會這樣呢,這段日子以來,阿治在藥物的控制之下,已經(jīng)很少發(fā)作。即使偶有發(fā)作,也不至于這么嚴重。難道說,這個毒癮,已經(jīng)發(fā)展到藥物都沒有辦法控制的地步了嗎?

  擔心阿溪的阿文也來到床邊,他拿過阿溪手里的毛巾,扶阿治擦不停流出的汗水。不斷扭動身體不停呻吟的阿治的狀況越來越糟,最后,他實在控制不住,把嘴里咬著的毛巾想吐出來。

  一直關(guān)注阿治的阿溪,眼疾手快地把毛巾又重新用力地塞回去,她的手用力地扶住大哥的下巴:“大哥,一定咬住毛巾,千萬不能咬你的舌頭,知道嗎?”

  她這一舉動,把身邊的阿文嚇了一跳。他實在沒有辦法想象,平時林妹妹一般嬌弱的阿溪,關(guān)鍵時刻,卻是最鎮(zhèn)定沉住氣的那人。

  大床已經(jīng)開始咯吱咯吱地響起來,阿洋心里慌得拿不定主意:“爸,要不,我打電話給小叔和小樣?”

  大哥此刻的表現(xiàn),像極了上次在小叔家的情形。當時也只有小叔和小樣才能控制得住大哥。難道,這次也要叫小叔他們來才可以嗎?

  問題是小漾現(xiàn)在人不在海門,只有小弟一個人。再說,阿治已經(jīng)被鐵鏈牢牢鎖住,叫小弟來也無事無補。穆二伯搖了搖頭:“暫時不用,你哥目前來說,還是可以控制得住的?!?p>  只是,仿佛是為了證明他說的話是錯的。那三根牢牢綁住阿治的其中一根鐵鏈,卻突然因為阿治強烈的晃動,床邊的鐵環(huán)無法隨,壞了。于是,鐵鏈觸碰的叮叮叮的聲音,令大家聽得心里也跟著七上八下。

  突然,阿溪慌得大叫:“大哥鼻子出血了?!?p>  人是躺在床上的,即使流鼻血,也不會流出鼻孔外面。可是,它又不像流鼻血,可是,鼻孔周圍,確實是出了血啊。這可怎么辦?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阿溪轉(zhuǎn)向就跑,阿洋奇怪地問:“姐,你干嘛去?!?p>  她邊說邊往外跑:“我打電話給小嬸。”

  穆二伯一把拉住她:“打電話給你小叔還差不多,你小嬸手無縛雞之力,別把這事告訴她,只會嚇到她而已?!?p>  才不是呢,阿溪掙開爸爸拉住自己的雙手:“小嬸認識一些出色的醫(yī)生,她或許會有辦法?!?p>  這點倒是提醒了穆二伯,他是隱約知道弟妹的人脈。更別說,她那個異母弟弟的親生父親就是一名出色的醫(yī)生,他當年帶出來的那些徒弟,與弟妹的關(guān)系很好。

  一個電話打過去,把正在客廳里吃西瓜的穆家人嚇了一跳??焖俚厣塘恳幌轮?,阿漪陪穆爸爸打車去二伯家,慕容俊浩陪著穆媽媽去找朋友,小姥爺則留在家里看家。

  十五分鐘后,穆爸爸帶著阿漪來到二哥家里??吹叫∈遄咏K于來了,二伯母松了一口氣。她之前一直待在房間里哄孫子入睡,好不容易孫子睡著之后她才能上去三樓看兒子。

  只是,小叔子怎么帶著侄女過來了,不是白白地讓侄女害怕嗎?

  來不及多得,穆爸爸帶著阿漪直奔侄子的房間。看到躺在床上像熱鍋上翻滾的侄子,穆爸爸心里一驚,這癥狀,大大的不妙。

  穆爸爸直接交待工作:“阿文,你壓住阿治的上半身;阿溪,你來壓腰身。阿洋,你壓住你大哥雙腿;二哥,你和我分別控制阿治的左右小腿。阿漪,剩下的你來處理?!?p>  雖然不明白穆爸爸的意圖,可是大家還是乖乖聽從穆爸爸的吩咐。把阿治牢牢摁住,讓他從頭到腳由頭發(fā)到腳底都動彈不得。

  阿漪這才半跪到床尾,雙手分別握住堂哥的雙腳,大拇指用力地按摩著腳上的多不勝數(shù)的穴道。來自雙足穴道的刺激,讓阿治漸漸地平靜下來。在阿漪宛如圣手般的按摩之下,大約十分鐘之后,阿治已經(jīng)漸漸入睡。

  感覺到堂哥已經(jīng)入睡的阿漪輕聲地說:“好了?!?p>  一句好了,讓大家徹底松了一口氣。二伯母一直站在阿漪后面,無聲地哭泣著。阿漪走到床邊,用手翻看堂哥的眼皮,之后,皺著眉頭說:“爸,問問阿俊他們到哪了?!?p>  二伯一家以為沒事了,可是阿漪的話,又他們把心懸在半空中。聽阿漪的意思,危機還沒有解除啊。

  心里疑問重重,可是誰也不沒有沒有打斷穆爸爸的行動。他拿出手機撥打女婿的電話,十五秒之后,電話才撥通:“阿俊,你們到哪了?”

  電話是穆媽媽接的,因為阿俊在開車,不方便接電話。穆媽媽簡短地說著:“我們在轉(zhuǎn)彎這里,讓阿洋下來給我們開車庫的大門?!?p>  老伴的意思,是要開車進來嗎?穆爸爸對阿洋說:“阿洋,你嬸嬸讓你現(xiàn)在下去開車庫門幫忙。”

  只是開門而已,何必讓弟弟去呢。阿溪主動說:“小叔,我下去吧?!?p>  “不行,你一個女孩子,背不動一個老人?!蹦掳职肿柚?,還是讓阿洋下去,“你嬸嬸帶一個朋友過來幫忙,他腿腳不方便,讓阿洋下去幫忙。”

  聞言,人高馬大的阿洋馬上跑下去,他才剛打開車庫門,不到三秒種,就看到一輛路虎SUV開了進來,自己那個新晉堂妹夫正在開車,后排坐著一個陌生的道骨仙風的老人以及嬸嬸。

  停好車之后,他幫忙打開車門:“嬸嬸?!?p>  穆媽媽邊下車邊吩咐:“阿洋,拿后尾箱的輪椅跟我們上去。”

  聽話的阿洋馬上跑到車后面,打開尾箱,果然看到一輛折疊輪椅,應該是那位老人的座椅吧。等他拿出輪椅,蓋上后尾箱。抬頭一看,堂妹夫已經(jīng)背著那個老人,嬸嬸背了一個藥箱,正往客廳里走去。

  落在后面的他趕緊又把輪椅折疊好,掄起來跟上去。

  來到三樓阿治的房間,慕容俊浩把老人放在阿治的床上。老人先是翻了翻阿治的眼皮,看了之后沒說什么,只是交待著:“去掉繩索。”

  穆二伯一愣,向老人解釋:“大夫,我兒子他現(xiàn)在失去心智,萬一他醒了之后,可能會傷到人?!?p>  站在老人身邊的阿漪卻說:“放心吧,二伯。一時半會,大哥醒不過來的?!?p>  剛才阿漪捏了大哥的腳之后,大哥就睡過去了。阿溪馬上幫忙解開繩索,她還吩咐阿文:“快點解開所有的鐵鏈和繩索?!?p>  一言不發(fā)的阿文聽命行事,他怎么有一種感覺,在穆家,一旦有事情發(fā)生時,說話做主的永遠是女人。男人此時倒成了一個陪襯。

  現(xiàn)在才進到房間的阿洋把輪椅搬去房間,看到大哥已經(jīng)被解開所有的束縛,老人正在給他摸脈。半響之后,老人才說:“給我拿銀針過來。”

  阿漪接過穆媽媽遞過來的藥箱,拿出里面一排排銀針,看著長約十公斤的細細的銀針,阿洋覺得自己眼前一陣眼花,就連阿文看了也覺得心悚。

  老人給阿文的頭頂,人中,太陽穴等位置都扎了針,把好好的腦袋都快要扎成了一個刺猬。若是平時,看到這滑稽的一幕,阿洋肯定會笑破肚皮。只是,此刻看到大哥的慘狀,別說笑了,他眼淚都要流了出來。

  阿文悄悄打量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的未來外父和小舅子,甚至還有未來小叔,現(xiàn)場的所有男人,除了慕容俊浩之外,一個個都是眼框紅紅的。

  可是,現(xiàn)場的所有女人,除了岳母是哭鼻子之外,阿溪,阿漪,還有小嬸。一個個卻是一臉的鎮(zhèn)定自若,大有那種泰山壓頂?shù)姆€(wěn)重之勢,讓人看了之后覺得莫名的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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