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大爺大口地嗦著面條,次溜次溜的聲音聽得特別響亮。楊貞用手按了一下太陽穴:“大哥,沒人跟你搶,你能不能悠著點(diǎn)。”
大哥吃面條的樣子,感覺他十年沒得面條吃過一樣,或者剛從南非回來那樣。大丫頭做的面條量足,夠他吃個飽。
“你懂什么,我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面條。”大爺喝完一口海鮮湯,暢快地說:“我吃了這么多的面條,從來沒吃過海鮮面。大丫頭,你手藝真好。誰教你的?”
還是住在海邊好,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這么好吃的海鮮放進(jìn)面條做湯底和佐料,味道真是好吃。
會在一旁喝湯的阿漣嬌笑著說:“姥姥教的。”
阿穆魯氏也夸獎著:“確實(shí)好吃。囡囡說你是三姐妹里唯一一個會以做菜的人,手藝真不錯。你會不會做滿菜?”
只有給我材料,我就可以做得出來:“會一些。只是缺材料。”
真的假的?阿穆魯特驚訝得連面條都忘了吃:“不錯呀。改天,請你到我們那里吃正宗的?!?p> 呵呵,再正宗的,能比得過我家做的正宗嗎?阿漣笑而不語。
面條的香氣,把阿漪勾引到廚房:“好香,姐,我也要吃。”
沒問題,面條多著呢,阿漣剩了一碗給妹妹:“我放了蝦和螺,還有沙蟲,你可以多喝點(diǎn)湯?!?p> 湯真好晚,阿漪大口大口地喝著湯。楊厚坐在她旁邊,發(fā)現(xiàn)一個有趣的事情。一樣是大口喝湯,他發(fā)出的咕嚕咕嚕的聲音老大了;然而阿漪卻一點(diǎn)聲音都沒發(fā)出來。在鮮明的對比之下,如果不是他的臉皮厚,倚老賣老,他都不好意思喝湯了。
阿漪吃得很香,楊貞看到了,笑著說:“多吃點(diǎn),現(xiàn)在的你,一人吃兩人補(bǔ)?!?p> “三人補(bǔ)?!?p> 低聲糾正的阿漪沒停下吃面條的動作,楊厚不由一愣:“丫頭,你懷兩個崽?”
不是說家里沒有雙胞胎歷史嗎,怎么二丫頭懷了兩個呢?
“是啊,我厲害吧?!?p> 厲害,的確厲害。阿穆魯氏和楊貞向她恭喜著,阿漪突然拍著額頭說:“瞧我這記憶,要三個月才能對外公布。你們就當(dāng)不知道吧?!?p> 一孕傻三年吧,她怎么忘記了這個規(guī)矩,看來最近這段時間她得意忘形啦。
呵呵笑的楊厚一臉的憨厚:“呵呵,老頭子的耳背,你和老頭子說話要說大聲點(diǎn)?!?p> 蹩腳的借口讓阿漣無語望天,這么不著調(diào)的老人,難怪與囡囡那么合拍。
不多時,穆家的男人們?nèi)丶摇4蠹易诳蛷d里,聊著明天要準(zhǔn)備的事情。
接親的時候很熱鬧的,楊厚想起那天晚上見過的白凈小子,不厚道地建議:“小丫頭,要不要我給你幾個人,接親的時候好好地為難那小子?!?p> 話音剛落,一道冷光射向他,令他平白無故地覺得屋里好像開了冷氣一般。這個二丫頭,這么護(hù)著那個小白臉?
別人怕阿漪,穆亦漾可不怕。在家里,她就是橫著走的份。她沒什么興趣地說:“就我姐夫那幾個伴郎,都不夠我一個手指頭就按下去?!?p> 什么大胖、小路、小兵哥之類的,或許除了小兵哥有一分力氣之外,其他的都是白搭。一點(diǎn)也不用操心。他們與阿文的那些兄弟,不在同一水平線,不能想提并論。
小妹的話,阿漪向來當(dāng)真。她急忙說:“小妹,你意思意思得了。你的婚禮了也差不多舉行,為了大衛(wèi)著想,你還是手下留情。小心他們把這口氣憋著,到時在你的婚禮上,全部用來對付大衛(wèi)?!?p> 哼,誰給他們的膽子,敢難為大姐大的男人。穆亦漾語氣特別地囂張:“如果你的拳頭夠硬,或許我會考慮手下留情。他們敢整盅大衛(wèi),小心我秋后算賬?!?p> 拳頭大是硬道理,這會兒的功夫,阿漪徹底的理解這話。
墻頭草的大爺馬上倒向阿漪這邊:“二丫頭,我們不生活在海門,不怕打擊報復(fù)。小丫頭結(jié)婚那天,我借人給你,你隨便指使他們整盅那個老外都沒問題?!?p> 等小丫頭婚禮結(jié)束后,他們馬上跑路,天高皇帝遠(yuǎn),任小丫頭也沒辦法報復(fù)他們。
穆家外面分散的幾個年輕人猛然打了個哈欠,是哪個小人在背后算計(jì)他們?
酒店的客房里面,一堆年輕人正在總統(tǒng)套房里面忙著布恩些氣球、鮮花等。
慕容俊浩把兄弟們聚在一起:“哥們,都聽好了。我小姨子武功高強(qiáng),大家都不是她的對手。所以,明天一些過分的玩笑可不能隨便開。盡一切可能討好我小姨子。只要討好我小姨子,其實(shí)的大舅子小舅子們都不成問題?!?p> 曾經(jīng)見過穆亦漾的小路和小兵哥,知道人家或許有兩下子,他們老實(shí)地點(diǎn)點(diǎn)頭。大胖雖然沒見過真人,但也聽小路提起過。
他有點(diǎn)懷疑:“阿俊,與小姨子比起來,大舅子和小舅子不是更難對付嗎?”
“不是,在我們家是反過來的。小姨子是親的,大小舅子是堂的表的,親疏有別。還有,我小姨子綽號是大姐大。光是這個綽號,你以為,哪個厲害。”
再三叮囑兄弟們的慕容俊浩不厭其煩地提醒著:“前兩個月,有個堂姐結(jié)婚。堂姐夫那般人不信邪,結(jié)果被我小姨子整慘啰。我要是當(dāng)事人,看在哥們的份人,我才會這么提醒你們。別到時候你們犯忌,被我小姨子何理的時候,我可不會站在你們這邊的?!?p> 自己要與小姨子生活在同一棟房子里,以后還要小姨子罩著。所以,于公于私,他都只會站在小姨子這邊。
“得了,妻管嚴(yán)。兄弟們都知道了,明天保證好好地討好你小姨子,保證讓你順利地娶到老婆。”
這下才放心的慕容俊浩又手抱拳:“謝謝各位兄弟們,不遠(yuǎn)萬里來幫我接親。大恩不言謝,到你們結(jié)婚那天,我一定去幫忙?!?p> “接親先別急,當(dāng)下之急,你不如幫我們介紹海門妹子,讓哥幾個也早點(diǎn)脫單?!?p> 一眾好友在那里起哄,整個總統(tǒng)套房時變成一個快樂的海洋。
趁著大家忙的時候,大胖特意拉了慕容俊浩到一邊說悄悄話:“阿俊,你丈人一家對你不錯啊??茨愕哪樕t光滿面,白里透紅的,娘兒們的皮膚都沒你好?!?p> 真讓人羨慕,之前大家還擔(dān)心阿俊多少會看眼色,沒想到,咸吃蘿卜淡操心。
“我過得好,你們不開心嗎?”慕容俊浩開玩笑著,“怎么沒帶你老婆一起來?”
那天,大胖以布置婚禮現(xiàn)場為由,將慕容父母騙出去。他之前沒來過海門,為何不趁這機(jī)會,把新婚妻子帶過來玩一下。
聞言,大胖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我老婆不方便來,她啊,和你老婆一樣?!?p> 原來是懷孕了啊,慕容俊浩一拳打到他胸口:“好小子,真有你的。厲害。恭喜啦?!?p> 當(dāng)初大家光屁股一起長大的光腚小孩,如此一個個結(jié)婚生子,成家立業(yè)。
“今晚你早點(diǎn)休息,明天一大早要去接阿漪呢。對了,明天你真的用那架老爺車接親?”
按他說,老爺車哪比得上法拉利更拉風(fēng)呢。
“是啊。我更喜歡這款老爺車。”
因?yàn)榉ɡ惠^低,怕阿漪坐在里面不舒服,他才選的黑色老爺車。
結(jié)婚的人是阿俊,當(dāng)然由他來決定用哪輛婚車。大胖很羨慕慕容俊浩:“你夠牛啊。各種名車隨你挑?!?p> 看來,娶個對自己有幫助的老婆,阿俊可以少奮斗十年。
前門停車場那里,慕容奶奶帶著兒子兒媳、還有錢家人,一起在那里看著那輛老爺車。慕容奶奶皺著眉頭,對車輛不太滿意:“怎么用這種破車做婚車?如果親家家里沒車,不如我們租一輛寶馬或奔馳?!?p> 這種車,感覺像二、三十年代的那種破車。破舊的老車做婚車,親家怎么想的?
老媽子沒眼光,這種豪車竟然被當(dāng)成破車?嚇得慕容伯父趕緊阻止老媽,以防她說出令其他懂車的人發(fā)笑的話:“媽,這可是豪車。國內(nèi)的人都沒有這種車。十輛奔馳都比不上這輛老爺車?!?p> “真的假的,你別欺負(fù)我老婆子沒文化,不懂車?!蹦饺菽棠滩幌嘈?,奔馳會比不上這破車?
錢舅舅趕緊對親家說:“阿姨,這真的是豪車。人家想用這種車當(dāng)婚車都沒這個機(jī)會呢。您想想啊,要不是好車,親家怎么可能用這車來做婚車?!?p> 想到親家的豪氣,慕容奶奶也覺得,如果是破車,親家肯定不會用的??磥?,是自己不識貨。不過,她懷疑的說:“聽說這是親家小姨子的車,那么小的孩子,哪來這么好的車?”
“阿姨,親家小姨子的老公特別有錢。人家特意從國外運(yùn)過來的。”
哦,原來是這樣。慕容奶奶放下心來,這里畢竟是親家的老家,他們肯定也會想著把這婚事辦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
看完婚車之后,到了晚飯時間,他們?nèi)ノ鞑蛷d吃自助晚餐。大家浩浩蕩蕩的一群人,結(jié)群坐在比較靠近的桌子一起用餐。
錢外婆一邊吃著飯,一邊心疼錢,一共得花費(fèi)多少錢啊。這些人房費(fèi)、餐費(fèi),真的不用外孫出錢?她知道親家有錢,只是親家為何這么大方。
多年的夫妻,錢外公知道老伴憂心的是什么。只是,他也懶得開導(dǎo)她。老太婆,眼里只知道錢錢錢,說了是親家出的錢,她都不相信。唉,說她什么好。
穆家家里很熱鬧20個人吃飯,確實(shí)要準(zhǔn)備很多菜。然而,做菜的人很多,家里的男人們每人都做自己的拿手好菜。女人們則負(fù)責(zé)吃,好不舒服。
阿漪現(xiàn)在是家里的特別保護(hù)動物,渴了有人倒水,餓了有人給她拿吃的,吃蘋果雪梨有人幫剝皮。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動嘴巴,舒服地享受這一切。
本來阿穆魯氏想做一道滿菜的,可是去市場之后才發(fā)現(xiàn),真的湊不齊材料,于是只能做別的菜。沒想到,他做的菜,確實(shí)好吃。
官先生覺得楊厚和楊貞兩兄弟不是一般人,至于阿穆魯氏更不用說。憑他的直接,這個人絕對是高級別的特種兵。他悄悄地問穆亦漾:“囡囡,你這個阿舅,是不是當(dāng)兵的出身?!?p> 不愧是同行,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穆亦漾壓低聲音:“他肯定不是一般的兵。具體的,我不清楚。”
阿穆魯氏看到穆亦漾向他瞄過來的眼神,鬼鬼祟祟的,應(yīng)該沒好事。他聰明的用滿語問:“小丫頭又想打什么主意?!?p> “不是壞事。我旁邊的舅舅,飛虎隊(duì)出身。他說你看上去挺厲害的?!?p> “他也挺厲害,我第一眼看他的時候就能感覺到?!?p> “你們都很牛。彼此都猜到雙方是兵哥哥出身?!?p> 兩人的對話被阿漪聽到,阿漪加入談話中來:“阿舅,你們兩人,哪個厲害?”
“對啊,阿舅,你的槍法厲害,還是拳法厲害?”
現(xiàn)在,阿漣也開始好奇著。下午的時候,她聽官太太說過,官先生是槍王之王。所以,她想知道阿穆魯氏是不是也是一個槍王。
穆家三姐妹的三雙美瞳鎖住阿穆魯氏,等著他的答復(fù)。然而,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我說你們四個,夠了啊。欺負(fù)我們這些不懂滿語的人?!?p> 楊厚嚷嚷著,他不喜歡這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他馬上向穆爸爸投訴:“大兄弟,你說是不是這個理。一屋子的人,只有這甥舅四人會說滿語。若是不想讓人聽見,就小聲地說;你把話說得這么大聲,卻讓人家聽不明白?!?p> 然而,穆爸爸對于這一幕早已見慣不怪,他反而訴苦:“現(xiàn)在知道我的苦和難了吧。我這三個姑娘,每當(dāng)她們發(fā)脾氣或者說些不想讓我聽的話,她們就說那些只有她們才懂的語言。英語、德語、滿語,想說哪種話就說哪種話,欺負(fù)我聽不懂。我這個當(dāng)?shù)?,不知道有多憋屈?!?p> 所以,姑娘家養(yǎng)出太出色,懂得的語言多,也不全是好事。
大衛(wèi)也是第一次聽到穆亦漾說滿語,他把右手放在她的大腿上:“天使,你還會別的語言?”
那是當(dāng)然,穆亦漾驕傲地說:“這只是中國話里面的其中一種,我姥姥姥爺他們說的話?!?p> 看到她耳邊的一絡(luò)長發(fā)飄在耳邊,大衛(wèi)把它繞到她的耳后,順便還捏了捏她的耳垂。兩人的互動落在楊貞的眼里,得知大衛(wèi)不會說普通話,他才放心地用普通話對穆爸爸說:“兄弟,當(dāng)初你們讓大衛(wèi)住到你們家附近的時候,我就對你們說過,你們這是引狼入室。”
現(xiàn)在好了,這頭狼,叼走了家里的小白兔。
當(dāng)初穆爸爸讓大衛(wèi)搬到老街來,那是因?yàn)樗吹贸?,自己的小女兒對這個金毛有一種別樣的情緒。為了滿足自己小女兒的意愿,也為了方便他能更好的監(jiān)視這個老外,他才讓大衛(wèi)搬過來的。
再說,大衛(wèi)今后也是和自己一家一起生活,他又多了一個兒子。這穩(wěn)賺不賠的生意,他不虧。
因此,穆爸爸哈哈大笑:“小白菜牽回一頭豬,我家還有賺呢?!?p> 這么一想,穆三少說的也沒錯。楊貞點(diǎn)頭稱是:“服你?!?p> 吃完飯,大家出去散散步,散完步之后,楊貞三人先告辭。臨走之前,他塞了一個禮物給阿漪:“沒什么禮物能拿出手的,這個玉佩,可以驅(qū)寒養(yǎng)人?!?p> 聽囡囡說,這人的家里與外公是舊識。阿漪當(dāng)場打開盒子一看,識貨的她兩眼發(fā)光:“好漂亮?!?p> 送給人的東西,只要送出手,按理說應(yīng)該不會收回去吧。阿漪馬上拿出來,掛在脖子上:“謝謝您。”
穆亦漾摸著這塊玉:“挺漂亮啊。不過,還是我的玉佩漂亮?!?p> “少來顯擺你的千年古玉?!绷譅敔斈菈K玉中之玉,本是稀罕之物。
三人離開之后,官先生敏感的發(fā)現(xiàn),白天在穆家附件轉(zhuǎn)悠的幾個人,也不見了。
楊厚笑嘻嘻地跟在楊貞后面:“老二,你怎么把那塊玉佩給人家閨女了,那可是你和她當(dāng)年的定親之物。”
當(dāng)年兩家大人定親時,尤叔叔便將這塊玉佩送給老二。沒想到,60年后,老二將這塊玉佩送給他曾經(jīng)的指腹為婚的無緣的未婚妻的二女兒。
“物歸原主,這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可是,這樣的話,你與丫頭媽媽,真的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都沒有了?!?p> “我們兩家是舊識,你想這么多作甚?!?p> “酸吧你。當(dāng)年,我就讓你先去找尤叔叔家的孩子,看看人家什么情況。你倒好,被大侄子?jì)寢尷p上,非要與人家結(jié)婚?!?p> 哼,當(dāng)年他就勸過老二,讓他先別著急這么快下決定??纯?,最后老二還不是跟大侄子?jì)寢屢慌膬缮ⅰ?p> 不想聽大哥說起陳年舊事的楊貞快步往前走,把重回更年期一直嘮嘮叨叨的大哥遠(yuǎn)遠(yuǎn)地甩在后面。
由于阿漪的房間已經(jīng)當(dāng)新房布置,晚上休息的時候,她并沒有睡在自己的房間。她跑到新樓里和媽媽一起睡。在睡覺之前,還跟慕容俊浩煲了半小時的電話粥。
隔壁房的東方文靜正在對東方辰說著自己對穆家的看法:“東方,我覺得蘭蘭像一本書一樣,越是讀下去越讓人著迷。”
“怎么說?”
妻子一般很少對別人有這種評價,東方辰好奇為何她會這么說。
把今天下午在阿漪房間看到的一切說了一遍給丈夫聽,完了之后還說:“我懷疑,人家是有來歷的。否則,家里根本拿不出這些東西。你看看我們房里的字畫古董,還有家具之類的,全部都是真品?!?p> 完了之后,她更好奇的是:“你說,當(dāng)時怎么囡囡那么不經(jīng)間地,一眼就看到Mark的臉了呢?我們兩家人的緣分,真是巧妙?!?p> 東方辰哈哈一笑:“我覺得,或許五百年前我們真的是一家。早上蘭蘭拿出她爺爺?shù)南嗥o我看,嚇我一跳。和我爸相比,我長得更像蘭蘭的爺爺?!?p> 難道那個小姥爺看到自己會這么失態(tài),原來自己與他的義父真的長得一模一樣,除了身高。
“對了,明天阿漪婚禮,早上的時候,Mark會出去前面擋姑爺?!?p> 那是應(yīng)當(dāng)?shù)?,東方辰笑著說:“明天,可以好好的熱鬧一下。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蘭蘭在看我的時候,她的心里很受傷?!?p> 同樣有著敏感心思的東方文靜認(rèn)真地回想一下,緩緩地說:“你說,會不會與蘭蘭的弟弟有關(guān)?你知道他的事情嗎?”
“我不敢問,怕惹蘭蘭傷心。不知為何,雖然她表面看不出什么異樣,然而,我能感覺到她心里的那股傷痛。每當(dāng)她傷心的時候,我心里竟然也會糾心的痛。就像人家雙胞胎之間的那種心靈相通的感覺。你說奇不奇怪?!?p> 雙胞胎之間的心靈感應(yīng),在科學(xué)的角度來說是存在的。東方文靜沒想到,自己丈夫的這張臉,竟然能讓蘭蘭傷心欲絕。如此說來,她弟弟的故事,很可能是一件令人悲傷的事情。
“要不,我私底下問問囡囡。那孩子心靈通透著呢,她肯定知道原因。”
阿漪明天就嫁人,這大喜的日子,不好提這些事情。東方辰不贊成妻子這么做:“明天是阿漪結(jié)婚的日子,不適合說這些?!?p> “你放心。等阿漪婚禮結(jié)束后,我才問?!?p> 老宅的三樓,妮絲正在穆亦漾的房里說話:“天使,明天我們需要做什么?”
他們從來沒有參加過中式婚禮,對于明天的婚禮,都很期待和好奇。
“什么都不用做。您在一旁,看我刁難別人,很有趣的。”
光明正大地刁難別人,真好玩。妮絲想加入這個行列:“我能加入嗎?”
“不行,媽咪。”大衛(wèi)戳破妮絲的幻想,“只有新娘妹妹,而且是未婚的妹妹才有這種權(quán)利?!?p> 媽咪已經(jīng)是6個孩子的媽,16個孫子孫女的奶奶,與未婚人士不沾邊。
“哦,我好失望。”
雖然嘴里說的失望,然而她臉上喜悅的神色依舊,與失望不搭邊。
“媽咪,夜深了,天使要早點(diǎn)休息。明天還要早起。您和爸地也早點(diǎn)睡?!?p> 不容妮絲拒絕,他輕輕地拉起媽咪,把她往里奧的懷里一塞,揮著大手:“晚安?!?p> 臭小子,竟然趕媽咪走,過分。要不是看在天使明天要早起的份上,她真想故意賴在這里不走。
識趣的里奧摟著妮絲往外走:“天使,晚安?!?p> “爹地媽咪,晚安?!?p> 穆亦漾坐在文案旁邊的紫檀木椅子上,揮著小手道晚安。
房間終于可以清凈,大衛(wèi)將穆亦漾抱起來,走向浴室:“好好泡個澡,我?guī)湍惆茨σ幌隆C魈炷銜芾鄣?。?p> 上次阿溪結(jié)婚,天使是伴娘,忙前忙后一整天,東西都沒吃到什么。明天二姐結(jié)婚,天使又是伴娘,肯定會比以前忙碌。所以,今晚必須要好好地休息,養(yǎng)精蓄銳。
兩人在泡鴛鴦浴的時候,大衛(wèi)輕輕按摩穆亦漾的脖子:“我們結(jié)婚那天,你也會那么累嗎?”
“可能吧,不過,那么重要的一天,累一點(diǎn),沒關(guān)系?!?p> 仰起脖子,穆亦漾俏皮地一笑:“羅馬的那場婚禮,你全權(quán)負(fù)責(zé)可好?”
辦婚禮真的好累,她可不可以偷懶,讓大衛(wèi)也累上一回。
在她唇上蜻蜓點(diǎn)水,大衛(wèi)寵溺地說著:“一切都交給我,你放心。”
高興地?fù)е笮l(wèi),她禮尚往來:“有你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