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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穆亦漾

第402章 撐腰還是叫板

那么穆亦漾 楓楓珊欣 5308 2020-11-09 13:49:00

  楊厚安靜地品茶,把楊宗的小心思摸得一清二楚。瞧他大侄子做的好事,小子賊精,趁著這個機(jī)會,把這段時間老邵頭對他的刁難全給報復(fù)回去。看來,在腹黑這方面,大侄子完全隨了他爹。

  玩游戲輸了的旦旦沒什么不高興:“囡囡,日后我來你店里吃飯,別收我錢?!?p>  “想的美?!蹦乱嘌挪蛔鲞@種冤大頭,“這不是我的店,是我二姐的。再說,即使是我的店,該給的錢,你就得乖乖買單,虧本生意我不干?!?p>  其實啊,旦旦手里,真沒多少錢可用。大人物夫人嚴(yán)格控制兒子的零花錢,即使是老人給的,大人物夫人也會想方設(shè)法地從旦旦手里套出來。她覺得,兒子要花錢,沒問題,你自個去賺,賺多少你才能花多少。

  然而,以大人物的身份,旦旦怎么可能去打工賺錢。即使他去,大人物也不肯。所以啊,在他們這些二三四代的人里,旦旦是出名的沒錢可花荷見經(jīng)常見底的人。耳釘他們幾個,與旦旦的情況,兩極分化。他們什么都不會,只會花錢,而且還有的是錢花。

  耳釘卻很羨慕旦旦現(xiàn)在的生活:“旦旦,好好享受你現(xiàn)在的生活。別像我們幾個,老是被家里人催著做這做那,嘮叨得我耳朵都長繭子?!?p>  “我說你們幾個,別帶壞小孩子?!睏詈衤牭蕉?shù)谋г?,趕緊出來滅火,“你們老子對你們,那算是好的,都把你們當(dāng)祖宗一樣供起來。換了我,我早就打你們一頓,扭進(jìn)深山野林里讓你們做苦行僧。整天花天酒地,都二十七八歲的人,能不能干點正經(jīng)事,別整天虛度光陰,浪費人生?!?p>  這些話,家里人也總是這么說??墒?,對于藍(lán)毛這些我行我素喜歡放飛自我的年輕人來說,覺得那是對他們的一種束縛。

  藍(lán)毛馬上抗議:“大伯,家里的事有大人處理,讓我們好好玩幾年嘛?!?p>  玩幾年,膩了,到時,他們再乖乖地做事。再說,他們的父輩,好像也差不多都是這么走過來的。年輕嘛,只要條件允許,放飛自我,沒什么不可以。

  甚至,紋身還以楊宗為例,想以此證明浪子回頭金不換:“只要我爹對我說教,我就拿宗哥為例子,讓我爹啞口無言?!?p>  如今的楊宗,就是他們?nèi)ψ永镒畛晒ψ畛雒慕鸩粨Q??纯慈思?,不也是一路玩過來,一路成長的嘛。既然楊宗可以,為什么他們不行?

  沒想到,自己還成為這堆熊孩子的榜樣。楊宗不爽的聲音里帶著幾份威脅:“看來,我得向你們收取榜樣費和保護(hù)費。”

  染發(fā)的口才得到他老爹的真?zhèn)?,他嬉皮笑臉地討好著楊宗:“宗哥,誰讓你是我們的偶像?!?p>  油嘴滑舌的小子,如果培養(yǎng)得好,或許將來能像他爹一樣,氣死人不償命。山羊悄聲對狐貍說:“依我看,四個崽子里,那個小烏鴉才是最不好惹的小鳥?!?p>  笑里藏刀的小白臉都不是好惹的,狐貍也是相同的看法:“這些孩子們,真發(fā)起狠來,沒一個簡單的。要說實在的,也就旦旦那小子。搞不明白,施家和古家,怎么養(yǎng)出一頭小白羊?!?p>  所以說,老來子就這點不好。要么寵得無法無天,要么慣得單純白目。

  晚上九點,大家才離開山海閣,各回各家。兩位老爺子坐楊厚的車,不與穆亦漾同一現(xiàn)車。因此,穆亦漾這才有機(jī)會問大炮:“大炮,是不是你讓爺爺他們來的?”

  三位舅姥爺們是因為大貓朋友的關(guān)系才過來,這點,穆亦漾已經(jīng)知道。

  哪用得著他說,這事,兩位老人不可能不知道。大炮也不為自己伸冤:“小祖宗,我一直跟在你身邊,除了你二大爺?shù)碾娫捴?,一直都沒摸過手機(jī)。我怎么會通知他們。按我說,估計是蘭佑齋的你那個舅舅告訴他們。”

  坐在副駕駛的楊宗側(cè)身盯著穆亦漾,好像她身上少了一根頭發(fā)那樣:“小妹,這次你做的不對。有人上門鬧事,你怎么不告訴哥哥一聲。萬一來的那些人,你應(yīng)付不了,不得吃虧?”

  “宗哥,在你看來,我是那種會吃虧的人?”

  “那是因為爺爺和姥爺,還有你那幾位舅姥爺帶人在外邊守著。要不然,憑曹之敏小混蛋,他叫過來的人。除了你能打之外,你身邊的那些員工,沒人能壓得住那些人?!?p>  今天早上他不在營里,到效外拉練去了。老鼠是個雷厲風(fēng)行之人,昨天才說要鍛煉,今天馬上行動。雖然,今天的拉練只是一個簡單的戶外熱身訓(xùn)練。

  熱身結(jié)束,他回到營里之后,屬下告訴他,有人要砸穆亦漾的場子,不過,最后被老爺子們給鎮(zhèn)住了。氣得他衣服都沒換,直接跑到山海閣。

  等他氣喘吁吁地趕到那里,看見當(dāng)事人沒心沒肺地跟著旦旦他們在一起用火柴搭城堡。多大的人,還玩火柴?三歲小孩嗎?這一幕,令他覺得自己血壓蹭蹭蹭地往上漲。

  穆亦漾知道楊宗關(guān)心她,她沖著他做個鬼臉:“放心,我自有辦法應(yīng)對?!?p>  那也叫辦法,直接用武力鎮(zhèn)壓,不過,這招管用,直接周小軍乖乖交待是他們自己動的黑手。楊宗輕笑出聲:“小妹,非暴力不合作,你向來最喜歡用這招。”

  “那也得對方是軟蛋才有效果。”

  回到別院之后,楊宗跟著穆亦漾回她的房間,有話對她說:“剛才我聽老爺子們的意思,下個月的清明,他們想去祭拜你的舅姥爺?!?p>  今年的清明,穆亦漾打算留在京城,去祭拜姥姥的祖先。這是姥姥生前與她的約定。當(dāng)年,姥姥讓她滿22歲之后,代替她回老家祭祖。

  “好啊,我讓兩個姐姐安排這事。”穆亦漾脫下羽絨服,楊宗接過去,掛在衣柱上,“宗哥,今天下午,我聽染發(fā)說的,你陪同出差的事,跑不掉?!?p>  哪壺不開提哪壺,楊宗悲催地捂著自己的臉,倒在軟榻上:“能力出眾也是一種過錯。不行,我一定要避開這卡?!?p>  能避到哪去,你可是大人物欽點的兵。穆亦漾也不明白,為何大人物這么看好楊宗:“你哪點入他老人家的法眼?”

  還有比這更打擊人的嗎,楊宗幽怨的目光躲向穆亦漾,在榻上坐起來:“丫頭,只有你這個不識貨的人才會有這種想法。如果不是你哥我才貌出眾,又怎能呼風(fēng)喚雨?”

  既然你如此神通廣大,那還在苦惱什么。直接念句咒語,讓大人物改變主意唄。穆亦漾來到文案,從抽屜里拿出宣紙鋪上。

  夜深了,還要練字。楊宗走過去,躍躍欲試:“小妹,我?guī)湍隳ツ!?p>  嚇得穆亦漾趕緊推開他,讓他遠(yuǎn)離硯臺:“你的手太珍貴,不能干粗活?!?p>  還想折斷我的墨,休想。我的徽墨這么貴,不能浪費。

  大方的小丫頭此刻變得異常小氣,之前他不小心磨斷一塊墨,小丫頭氣得差點跟他絕交,從那之后禁止他靠近她的方案,文房四寶更是碰不得。

  不死心的楊宗纏著她:“一回生二回熟,大不了,哥哥多送你幾塊上等的好墨?!?p>  墨是隨便磨的嗎,真是不知者無畏。穆亦漾毫不客氣地揭他的短板:“磨墨是講究技術(shù)的手藝,你磨出來的墨,寫不了字。你行行好,別打擾我練字?!?p>  沒折,自己好心幫忙,人家還不領(lǐng)情。楊宗悻悻地坐在方案對面的扶椅上:“就你要求高,有免費的苦力不用?!?p>  你別幫倒忙就好,礙手礙腳的阻我時間。穆亦漾回到方案那里,拿起徽墨在硯臺上磨:“謝謝你的好心好意?!?p>  旦旦回到家,意外地發(fā)現(xiàn)父母竟然在客廳里下棋。他湊過去:“又玩這些老古董?!?p>  又?小子在哪里看到人家在下圍棋?大人物下了一枚黑子:“文雅的說法,我和你媽正在對弈?!?p>  “老媽,我老爸是不是老悔棋,像楊爺爺那樣。”

  他見過楊老爺子和穆亦漾下棋,經(jīng)常搞悔棋這招。然而,不管楊老爺子如何耍賴,輸?shù)娜丝偸撬?p>  大人物夫人勞爾一笑:“悔棋的是我,不是你爸?!?p>  她的棋藝沒有丈夫的高超,這些年來,每逢兩人對弈時,讓步的總是大人物。即使如此,最后的勝利,卻依然是大人物。

  打著哈欠的旦旦準(zhǔn)備回房,卻被大人物叫?。骸暗葧?,有話問你?!?p>  有話不能等到明天再說,現(xiàn)在的他很困:“老爹,長話短說?!?p>  整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能不能給我精神點?大人物心里有氣,卻又不能當(dāng)著老婆大人的面沖著孩子發(fā)脾氣:“今天山海閣的事,你知道多少?”

  老爸怎么問起囡囡的事情?旦旦不明白:“我去到那里的時候,鬧事的人全走完了。聽說,是之敏哥故意挑事。不過,他不知道山海閣是囡囡的,以為是寶亮家的,所以才想著下黑手,整寶家的人,出口氣。按我說,如果他知道山海閣是囡囡的,不會蠢到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鬧事。”

  嘿,之敏哥也是倒霉。他真的以為山海閣是寶家的,因為這些年來,都是寶力在打理山海閣。所以,除了一些熟悉的老人之外,很少有人知道山海閣的主人是寶夫人。

  沖動果然是魔鬼,這不,他鬧的這出,不但沒有出口氣,反而搞到要大曹哥親自出面去領(lǐng)人,丟臉丟到家。

  大人物夫人覺得穆亦漾的行事太過大膽:“你說,囡囡怎么把人給吊在空中。她怎么不想想,自己這么做有什么后果?”

  即使曹之敏怎么犯混,可是人家的爹是大曹哥。大曹哥對自己的小兒子,最是寶貝。你這么對待別人家的寶貝兒子,人家沒意見?

  “種什么因得什么果,之敏犯混成性,如今終于有個人當(dāng)面打臉。按我說,吊的好?!贝笕宋锢湫B連,“往小了說,是孩子們在鬧。往大了說,是大人們在較勁。你真以為小丫頭好惹,她身后站著的那些老爺子們,就連我都要給他們?nèi)置孀??!?p>  旦旦不懂這些老黃歷,也不關(guān)心:“爸,我上樓睡覺去?!?p>  揮了揮手,大人物讓旦旦回房。等兒子的身影消失在屏風(fēng)后,他壓低聲音對夫人說:“逑逑,這段時間,又有熱鬧看?!?p>  京城從來不曾平靜,大人物夫人慢悠悠地說著:“老爺子們憋了一甲子的氣,算是有地兒撒出來?!?p>  京城中心西北角一側(cè),燈火能明的禾家別墅里,禾老爺子看著眼前哭哭啼啼的孫女,苦口婆心地勸著:“飛飛,聽爺爺一句話。之敏的事情,這回爺爺不會幫你說話;還有,不準(zhǔn)你事后去找那個娃娃的麻煩?!?p>  哭得梨花帶雨的禾鳳飛很不解氣:“她算哪根蔥,敢這樣對我老公。爺爺,你不知道,她都把之敏吊起來掛在半空,差點就掉下來。我聽曹佑說,她打算讓之敏扎成刺猥?!?p>  想她禾鳳飛向來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如今,她老公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丫頭給打成這樣,咽不下這口氣的她立即要去找人麻煩??墒?,大門還沒邁出一步,卻被公公給拉住。她那了不起的公公,竟然叫她算了。

  哼,算不了。那丫頭背后有靠山是吧,那就來比比誰的后臺硬。于是,她馬上跑到最疼愛自己的爺爺這邊過來,讓老人家為他孫姑爺作主。

  令人意外的是,沒想到爺爺竟然也讓她不要聲張,還說什么一切都是之敏挑起的頭,錯在之敏。再說,之敏除了掉幾根頭發(fā)之外,身上一點外傷也沒有。要說理,也沒地方說去。氣得她裝哭變成了真哭。

  安慰著傷心哭泣的孫女,禾老爺子覺得曹之敏這次真的只能吃啞巴虧,誰讓他下的黑手,還被人抓個正著。最重要的是,這事,大人物他們幾個知道。若他冒然出來幫自家孫姑爺說話,豈不是得罪一大堆人。再說,錯的本來就是之敏。那個穆亦漾事后不找曹之敏的麻煩,曹家人就應(yīng)該要偷笑。

  待禾鳳飛擦干凈臉上的淚痕之后,禾老爺子語重心長地勸她:“飛飛,之敏怎么做,爺爺不管。可是,你給我聽好了,這事,就此打住,你別想著日后找那個女娃的麻煩。等會兒,別急著否認(rèn)。你的性格,爺爺最清楚。那個女娃,你動不得?!?p>  其實,他想說的是,禾家也沒有動那個女娃的能力。別看女娃不是圈子里的人,可是,她的身后,站的全是圈子里的塔尖的人。往深了說,女孩家里的老人,來頭一個比一個大,只需說起戰(zhàn)神一人,足矣。

  看到爺爺不肯幫自己出面,覺得委屈的禾鳳飛賭氣道:“爺爺,沒想到,您還怕一個小丫頭?!?p>  老人家什么場面沒見過,豈會受孫女的三言兩語挑撥:“你說的沒錯,爺爺還真的怕那個小丫頭。認(rèn)讓你爺爺連人家的舅姥爺?shù)囊粋€手指頭也比不上?!?p>  “夠了爺爺,您不幫飛飛就罷。何必長他人威風(fēng)。”

  孫女從小被家人寵壞,有時候眼里裝不下別人的存在。禾老爺子苦笑著:“丫頭啊,你要記得一句話。天外天,人外人。不要小看人,更不要高看自己?!?p>  自己深夜跑回娘家求助,卻無功而返。禾鳳飛一想到丈夫兩鬢對稱的小禿皮,氣不打一處來:“什么戰(zhàn)神的后代,我看,不過是只會花拳秀腿的野蠻女。難怪被男人拋棄。”

  禾天星剛走進(jìn)房門,聽到女兒的冷嘲熱諷,不悅地皺起眉頭:“怎么說話,飛飛。別學(xué)長舌婦背后嚼人舌根?!?p>  他也是聽說了小女婿的事情,一回家就趕緊來老爹的房間。果不其然,看到小女兒正在這里哭訴。

  父親的提醒令禾鳳飛不滿的情緒爆發(fā),她猛地站起來,氣憤地說:“爸,您和爺爺都不站我邊,我還是不是你們的孫女和女兒?”

  胳膊肘往外拐,氣死她了。難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娘家人不管她啦?

  “如果你不是我女兒,我才懶得說你。”

  與溺愛孫女的禾老爺子不一樣,禾天星是一個嚴(yán)父:“如果不是楊貞出面,說不定這會,你公公還得去獄里撈你丈夫?;厝ズ煤霉芄苣阏煞颍鍪略醯囊稽c分寸都沒有?!?p>  下午的時候,他與陳實剛好在一起開會,這事還是從陳實那里聽到的。當(dāng)時陳實接了一個電話之后,臉色都黑。他走之前,特意告訴自己,說那個女孩脾氣忒大,誰的面子都不賣。讓他做好去獄里接女婿的準(zhǔn)備。

  “她敢?!焙跳P飛心中的怒火此父親的一番話徹底點燃,“她算老幾,敢這么做。哼,就算她敢這么做,我倒要看看敢抓我老公進(jìn)去?!?p>  幸好在家里,沒有外人聽到這些話。若是被有心人傳出去,這影響可不小。禾天星覺得女兒嫁人之后,怎么越來越刁蠻:“人家有個舅姥爺,專門管這事。飛飛,你公公都忌憚的人,你看人家敢不敢抓?!?p>  此話,令禾鳳飛愣住。她沒有想到有這出,公公都辦不到的事情,她肯定辦不到。

  泄氣地坐在椅子上,禾鳳飛把小性子撒得很徹底:“我不管,反正別人欺負(fù)我,我就要她好看?!?p>  性格向來詼諧的禾老爺子逗著孫女開心:“那個女娃,本來長得很好看。我看,你這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小心保不住?!?p>  看漂亮的女人不順眼,這是大多數(shù)漂亮女人的通病。被爺爺這么調(diào)侃,禾鳳飛再次淚腺爆發(fā),嚎啕大哭。

  哭得這么精神,看來小女婿沒什么大礙。否則的話,小女兒也不至于在家里待這么長的時間。禾天星做在椅子上,伸個懶腰:“飛飛,哭的時間別總是噫噫噫的哼,來,哼個二二二的腔調(diào)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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