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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穆亦漾

第435章 幫忙

那么穆亦漾 楓楓珊欣 5322 2021-03-25 09:18:50

  聊了一會兒之后,穆亦漾陪郭溫出去看古玩,把說話的空間留給郭鏗和穆爸爸。

  屋里只有兩位老故交,說話比剛才隨意。郭鏗是個急性子,他迫不及待地問:“三少,你怎么不留在京城照顧?quán)镟???p>  “孩子大了,不需要我時刻守候在她身邊。我外孫還小,等外孫長大點之后,或許,我再來陪老三幾年?!?p>  從小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女兒,突然飛到外地,穆爸爸心里很是牽掛。不過,女兒身邊有人照看,況且女兒有能力照顧好自己,至少他不用太擔心。

  郭鏗覺得穆爸爸說的也有道理,人家有三個女兒,哪能個個都照看得過來,只能是哪邊緊管哪個。想到活潑可愛的穆亦漾,郭鏗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我在京城里,囡囡有什么困難,需要我?guī)兔r,盡管開口?!?p>  他的一句話,可以頂別人十句,因為他有那個能力,并不是放空話。穆爸爸心里大喜,十分感激郭鏗的慷慨相助:“老哥,有您這話,我可就放心啦。囡囡自己一人在京城,身邊多個朋友就多一條保障。謝謝?!?p>  道什么謝,郭鏗老臉一翻:“三少,你再客氣,老哥我要翻臉。憑咱倆過命的交情,誰跟誰,你還對老頭我扯淡什么謝來謝去的文縐縐的玩意?!?p>  其實,最初的時候他也覺得奇怪,三少究竟惹上誰,竟然有人不遠千里也要下黑手。如今看來,恐怕這事不簡單。更大的可能,應(yīng)該是三少的姑娘在生意上得罪人。

  古玩這行是賺錢,沒錢的人開不起古玩店。同樣的,它也是最容易開罪人最容易產(chǎn)生糾紛的行業(yè)。一件看似不起眼的小寶貝可能價值連城,在巨大利益的蠱惑之下,有人往往會鋌而走險做出各種出格的事情。正所謂,人為財死。

  想到蘭佑齋的前主人寶夫人,一時間,郭鏗很好奇,既然周圍沒有外人在,他壓低聲音問:“能不能跟老哥說句隱私點的話題,寶夫人,真是囡囡的親太姥姥?”

  在商界上素有鐵娘子之稱的寶夫人,在她離世之后,產(chǎn)業(yè)的變更令外人看不懂。最奇怪的是,寶家人居然沒有任何意見,好像他們對這個分配早已知悉并接受。

  想到蘭蘭親生家庭的復(fù)雜,穆爸爸只是挑簡單的說:“如假包換。我這里給你透個信,老人家的一切,都是我三個姑娘的?!?p>  除了穆家三姐妹之外,穆媽媽也是有份??墒?,穆媽媽是打算把所有一切,都分給三個女兒。所以,穆爸爸這個說法,并不有毛病。

  郭鏗倒吸一口氣,很是驚訝:“難道有人想對你家下黑手,樹大招風(fēng)?!?p>  京城里的有錢人,與別處的有錢人不一樣。像寶夫人這些富了一輩子的老人家,手里的財富,比那些在什么排行榜上的財富還要多。過去的人,喜歡藏富?,F(xiàn)在的人,喜歡顯富。

  他心里一動,脫口而出:“寶家人心里能沒意見?會不會,是他們干的?!?p>  在外人眼里,寶夫人的財產(chǎn),雖然是個人的私產(chǎn),但是按常理來說,應(yīng)該會留有丈夫的子孫后代。要知道現(xiàn)在這些寶家人,基本上都是寶夫人親自一手調(diào)教出來。到嘴的金山銀山搖錢樹,突然掉別人口袋里,難免有人心里懷恨。

  穆爸爸笑著搖搖頭,也許某個寶家人心里有想法,可是,即使他們心有不甘,在葬禮上看到那些大神杵在那里,哪里還敢有非分之想。

  再說,老二和老三對寶家人的感覺還可以,閨女的看法如此,穆爸爸自然相信女兒的判斷。

  “不是他們,寶家的當家人,老人家和我姑娘都喜歡?!?p>  突招橫禍的事情,自己當年遇到的可不少。郭鏗知道穆三少這回碰上的麻煩應(yīng)該不小,既然他不說,他也不好問太多。因此,他只能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我還是那句話,有事,找我?!?p>  穆爸爸的俊臉發(fā)光,神采飛揚:“我老三好動,家里親戚朋友多,熱鬧。京城可不比家里,她認識的人少。現(xiàn)在好了,串門的地方多了一處。日后她去你那玩的時候,你可要多炒兩道菜。我姑娘胃口好,飯量大。”

  哈哈大笑的郭鏗拍著大腿:“我家廚子手藝呱呱叫,擔保囡囡吃了上頓還想著下頓?!?p>  兩位老友談笑風(fēng)生,外面的兩個小輩也聊得很自然,至少不會覺得尷尬。郭溫覺得奇怪的是,小小年紀的穆亦漾,竟然對古玩如此在行,好像天生該吃這碗飯。

  他家里有不少的藏物,受太爺爺?shù)挠绊?,他本人對文物了解甚多。因為有著共同愛好,他甚至邀請穆亦漾到家里觀賞那些寶貝。穆亦漾對寶貝愛不釋手,聽到郭家有不少的藏私品,一口應(yīng)承下來。

  她陪著郭溫到店里觀賞古玩,來到之前穆爸爸看中的那瓶紅釉柳葉瓶,郭溫欣喜地說:“這可是寶貝。我前兩個月來這里的時候并沒有看到它,這是剛進回來的?”

  “我上個星期弄到。別人護理不當,弄得它臟兮兮,灰塵蒙珠,幸好被我發(fā)現(xiàn)。”

  若是別人識貨,這尊紅釉柳葉瓶早就不屬于自己。穆亦漾覺得古玩街和她越來越有緣分,時不時地,她可以淘到令她驚喜的寶貝。

  一聲“姐夫”,在兩人身后響起。聽到聲音,郭溫笑了,轉(zhuǎn)身對著一個年約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捶了一拳:“小子,這段時間你躲哪去,害你姐好找?!?p>  “嘿嘿,我跑沙漠里飚車來著。”

  梁發(fā)財雖然和郭溫說話,眼睛卻看著穆亦漾,他在等著郭溫介紹。見狀,郭溫只能引見:“囡囡,這是我小舅子梁發(fā)財;發(fā)財,這是囡囡穆亦漾?!?p>  穆亦漾沖他微微一笑:“你好,發(fā)財?!?p>  她覺得此人的名字有點搞笑,梁,諧音涼,涼了,黃了,怎么發(fā)財?父母起名字的時候,沒有再三考慮?

  哇,美女笑的時候,整個屋子都亮堂幾份。梁發(fā)財覺得自己得努力控制花癡表情,免得美女誤會自己:“美女,今日一見,梁某榮幸之至?!?p>  “行了,小子,聽你這么說話,讓人不習(xí)慣?!?p>  郭溫對自家小舅子還是挺待見的,高大的他伸手輕輕一攬他的脖子,威脅著:“回來也不去看看恭喜,想討打?”

  姐夫怎能讓他在美女面前出丑,他急忙掙開,卻因為力量上的懸殊差距沒有成功:“晚上就過去,那可是我姐,我當然關(guān)心。”

  聽那名字,穆亦漾揚起的嘴角透露著笑意。姐姐叫恭喜,弟弟叫發(fā)財。家里缺錢還是父母迷信,給兩姐弟取這種帶有強烈個人意愿的名字?姐姐名字還好一點,恭喜,聽著喜慶;發(fā)財,想掉錢堆里呢這是。

  “待會我跟恭喜說你人已回來,你敢不去看她,小心她削你?!?p>  “別總拿我姐嚇唬我,我可不是被嚇大的?!?p>  他不是被嚇大,是被姐姐揍大。從小到大,姐姐對他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從小被姐姐拳腳伺候,導(dǎo)致他對姐姐的感情即愛又恨。

  此時,穆亦漾的手機響了,她走到一旁接起電話。趁著這個機會,梁發(fā)財偷偷把郭溫拉到一邊,小聲地問:“姐夫,你是怎么認識人家的?”

  小舅子莫不是看上人家姑娘字,郭溫不答反問:“想泡美女?我勸你一句,少來。她是我爸爸的兄弟的女兒?!?p>  送我雄心豹子膽,我也不敢追人家。梁發(fā)財苦喪著一張臉,踮起腳捂著嘴巴,生怕人家偷聽到:“她可不是一般人物,回家我再和你細說??丛谀闶俏医惴虻姆萆?,我提前警告,這位小祖宗,沒事少惹她?!?p>  他知道姐夫家里的背景,可是,據(jù)他聽到的消息,知道穆亦漾不是一般人。他擔心姐夫萬一惹到別人,吃悶虧。

  沒等郭溫反應(yīng)過來,郭鏗和穆爸爸從辦公里走了出來。郭鏗向郭溫招手,梁發(fā)財拉著郭溫走過去。

  “發(fā)財,最近見你一面不容易。怎的,怕你姐剝你,躲起來?”

  親家老太爺說話永遠一針見血,不給人面子。梁發(fā)財小心地賠笑著:“您老不是知道我嘛。我姐這人,光長脾氣不長智商,我總得躲起來喘口氣?!?p>  身邊的這位帥大叔看著有點眼熟,他是誰?老爺子也沒有介紹的意思,他一個小輩也不好問,只能對人微笑。

  郭鏗拍著他的肩膀:“剛好,大家一起吃飯?!?p>  中午他有約,改天吧:“我朋友在外面等我,我啊,晚上到您家里吃飯?!?p>  “好吧,小子我說你還是趕緊家去,遲一天,你姐只會揍你更狠?!?p>  于是,梁發(fā)財笑著說了兩句,腳底抹油溜了。穆爸爸四周望了一下,沒有看到女兒的身影。郭溫趕緊對他說:“囡囡剛才接了個電話。”

  話音剛落,穆亦漾從里面走了出來,見到她,穆爸爸笑著說:“咱們四個,吃飯去?!?p>  山海閣離這里不遠,于是,穆亦漾請郭家祖孫到那里吃午餐。

  坐在車里的郭溫看到穆亦漾開著車過來,眼睛猛然變大,握著方向盤的雙手的青筋突顯無疑:“我的天,這款限量版的緋陽紅,竟然是她的。”

  同為愛車一族的發(fā)燒友,他知道,京城里有一輛最新款的亞洲的唯一的凱迪拉克,綽號緋陽紅。之前他也只是聽說,卻一直沒有親眼見過。

  所以,當穆亦漾開著車出來時候,他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

  不懂車的郭鏗,從車的外形看,猜得到這是豪車。能讓孫子瞪眼咋舌的車,不是豪車是什么。只是,與郭溫的關(guān)注點不一樣,他看到的,卻是副駕駛座上的一位陌生的結(jié)實漢子。

  怎么說好呢,若是司機,他卻坐在副駕駛上;若是親戚好友,穆三少早該給他介紹;可是之前一直沒見到他,怎么在這個時候冒出來。除非,那人是囡囡的保鏢。可是,一般情況下,保鏢應(yīng)該身兼司機為何開車的卻是囡囡?

  在他奇怪之時,郭溫又對他說:“爺爺,發(fā)財剛才和我說,囡囡不是一般人。您那位兄弟,應(yīng)該很不起?!?p>  能讓爺爺親自尊稱帶有“少”字的人,他是第一個。因此,郭溫猜測,穆三少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郭鏗慢悠悠地說:“他確實了不起,要不然,怎能在龍?zhí)痘⒀ɡ锞然啬銧敔斠粭l命。仔仔,你覺得,囡囡這人如何?”

  “我覺得她就像小妹妹一樣,無憂無慮,是個開心果。說實話,我倒希望有這樣的妹妹,而不是家里那個整天讓我?guī)兔Σ疗ü傻某舻艿??!?p>  結(jié)合今天自己看到的一切,郭鏗認為穆亦漾絕對舉動像表面上看到那樣單純。虎父無犬女,穆三少生的女兒,怎么可能是不諳世事的溫室花。

  看來,幕后之手的背景絕不簡單,否則也不敢挑比花崗石還要硬茬的穆三少的麻煩。以他對穆三少的了解,穆三少這次入京,肯定會撳起大波浪。畢竟,是自己的家人受到威脅。如果自己處在穆三少的狀況,他也會這么做。

  財富,穆家不缺。缺的,只有權(quán)。若是那幕后之人,兩者有之。穆三少與那人碰上,不見得有優(yōu)勢。雖然穆三少讓他不再調(diào)查那事,不過,他倒可以對這事稍微留點心?;蛟S,還有他能夠幫上忙的那天。

  坐在山海閣里吃飯,看到親自上菜的廚師對著穆亦漾親切的喊著“老大”,郭家祖孫兩人再次面面相覷,不用說,這里肯定又是穆家的產(chǎn)業(yè)。

  穆爸爸向他介紹:“這家飯館是我老二的,交由老三幫忙打理。”

  在京城發(fā)展的只有小女兒,所以一切都只能交給小女兒打理。郭鏗覺得對于年紀輕輕的穆亦漾來說,壓力可不?。骸班镟?,累嗎?”

  “不累。我手下有一大幫人幫我干活,用不著我親力親為?!?p>  某些方面,穆亦漾是一個稱職的甩手掌柜,除了財務(wù)方面她較為關(guān)注之外,其它的基本不會強硬插手。用小姥爺?shù)脑拋碚f,擁有CPA證書的人,若在財務(wù)仍是一筆糊涂賬,那么財務(wù)知識全都白學(xué)。

  菜肴是地道的京菜,郭鏗吃得特別開心,他看到穆亦漾的吃相特別講究,那個儀式啊,餐桌禮儀等等,讓他覺得即熟悉又陌生。穆亦漾的舉止就像他奶奶那一輩的人一樣,用他奶奶的話來說,吃有吃相,那種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他在現(xiàn)在的年輕人身上幾乎看不到。

  他笑著對穆亦漾說:“囡囡,今天我們祖孫倆吃得特別香。改天,你到伯伯家里吃飯,伯伯讓你嘗一下,地道的京菜的家常便飯?!?p>  囡囡的十指尖如筍,白腕似蓮藕,一看就是不沾陽春水的人。做飯之類的基本不可能,會吃飯倒是真的。之前穆三少說自己女兒胃口好,現(xiàn)在看來,穆三少的確實話實說。不管穆三少還是那個名字叫大炮的人夾多少菜給她,她全部吃到肚子里。

  只要有好吃的,穆亦漾特別有精神:“謝謝伯伯,我一定會到您家里蹭飯?!?p>  仔仔看她吃得香,想到她目前自己在京城,好奇地問:“囡囡,你主要是在南部這邊活動?”

  原來是想知道她住哪里,穆亦漾搖了搖頭:“我住在中心一帶,和家里要好的世交一家住一起。”

  中心一帶,作為土生土長的京城人,郭鏗都住不進那里,他心里抖了一下,想來,自己之前低估了穆三少一家。和囡囡住在一起的人,是哪位大能?

  寶夫人的產(chǎn)業(yè)遍布京城,囡囡住在中心地區(qū),工作的時候,卻要滿城飛來飛去,每天花在路上的時間可不少。

  午餐一共吃了兩個小時才結(jié)束,吃完之后,郭鏗特別喜歡廚師的水晶肘子和抓炒魚片,于是穆亦漾吩咐廚房給他打包兩道菜回家。

  郭鏗拍著吃得飽飽的肚皮:“囡囡,實在不好意思,伯伯吃完之后還兜著走?!?p>  “您喜歡吃,以后可要常來。我讓廚師給您特別制作,包您滿意?!?p>  作為資深美食家,穆亦漾在吃食方面要求特別嚴格,廚師知道老板以食為天,個個使出吃奶的勁兒,把十八般武藝全部抖出來,把她的胃伺候得心滿意足的同時,店里的菜品質(zhì)量越加優(yōu)秀,生意愈發(fā)上升,錢包更是鼓起來。只要賺了錢,穆亦漾經(jīng)常發(fā)紅包給員工,大家收到福利,工作更有勁頭。

  笑著與穆家父女告別,兩祖孫離開山海閣。仔仔慢慢將自己收到的信息告訴郭鏗:“爺爺,剛才囡囡說話還是謙虛。發(fā)財跟我說,她住鴻苑,那個世交是楊貞?!?p>  吃飯的時候,發(fā)財發(fā)信息給他,把他知道的穆亦漾的情況,一五一十全說出來。

  不知是不是因為車里空調(diào)開得太大的原因,郭鏗猛然打個大噴嚏,然后扭過頭來看著孫子:“你說啥?”

  “您聽到的是事實?!惫鶞夭痪o不慢地說著,“現(xiàn)在我知道,為何穆伯伯讓你住手不要再調(diào)查下去,原來人家怕我們?nèi)堑溕仙?。爺爺,您這個救命恩人,為人不錯,是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p>  覺得自己仿佛在聽書一樣,郭鏗懵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半天之后,他吐出幾個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果然沒看錯人,三少不虧是三少,了不起。”

  “爺爺,您還要插手這事?”

  他了解自己的爺爺,做事有始有終。讓他半途而廢,不查出最終的幕后主使,他肯定不會罷休。

  還查個鳥,郭鏗搖了搖頭,堅定地說:“我聽三少的。雖然我不知道他具體怎么做,但是,我不希望因為自作主張會給三少帶來影響?!?p>  想到了年輕時的事情,他咧嘴一笑:“古人言,有其父必有其女。想當初,三少是無辜卷入我的事情;現(xiàn)在,囡囡又與圈子里的人有牽連。這對父女,天生的招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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