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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穆亦漾

第496章 奈

那么穆亦漾 楓楓珊欣 5080 2021-09-20 20:20:06

  狐貍、老虎、楊宗三人回到生活區(qū),走進狐貍住的小樓,遠遠地聞到陣陣香味,嗅覺靈敏的狐貍一愣:“哪來的牛肉干?阿宗,你給囡囡準備的?”

  同樣聞到香味的老虎迫不及待地往客廳里跑:“囡囡,有什么好吃的?”

  客廳里只有大炮一人,沒看到穆亦漾,老虎問大炮:“大炮,囡囡呢?”

  正想著對長輩投訴穆亦漾的大炮逮住機會,嘴巴像機關機一樣,嘟嘟嘟地射個不停:“老爺子,您可得好好說說囡囡。你可知道,今天她都干了什么?!?p>  得,瞧著沒干好事。老虎摘掉軍帽,坐在圓凳上:“囡囡沒闖禍吧?”

  “她沒闖禍,可是,被禍禍的那些兔子袍子,如果它們能說話,早已到營外里排隊告狀來著?!?p>  慢一步走進來的狐貍也坐在凳子上:“哪來的兔子之類,你們鉆到林子玩?”

  林子不是隨便人都能玩的地方,囡囡才剛來,身邊安排老李跟著,應該不會往有危險的地方湊。

  聽到林子一詞,楊宗眉頭一挑:“哦嘿,差點忘了,我們這是縱虎歸山?!?p>  小妹雖然是海邊長大的,誰讓人家姥爺不是呢。從小帶著她打獵騎馬,好好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小姑娘,就這么硬生生地養(yǎng)成一個外嫩內悍的女漢子。

  以前就聽她說,好想找獵好想騎馬。若不是這樣,她才不會這么想跑東北一趟。沒想到,剛到的第二天,她馬上找一座山頭去練手。

  瞥到茶幾上竟然還有一碟點心,楊宗覺得自己看花了眼:“不是吧,還出門買它吃?”

  若是花錢買的倒好,他今天還沒擔那么多心。大炮覺得自己今天很累:“出門認了個爺爺,喏,牛肉干和薩其瑪,都是老人家給的。餐桌上的那碟野兔肉,是小祖宗獵的,新認的爺爺幫忙烤的?!?p>  原來是烤野兔肉,難怪這么香。楊宗盯著那盤野兔肉:“這么小的兔子,小妹打它。也不對,咱們這里,獵槍不允許私藏。”

  “不是獵槍打的,用弓箭射的。又大又肥的一只野兔,小祖宗一箭拿下。這碟兔肉,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的兔肉被現(xiàn)場消化,剩余留在老人家里?!?p>  嘴饞的小丫頭,多羅烤好野兔之后,撕下一條野兔腿給小祖宗啃著吃,吃得她滿嘴都是焦黑的碳火印。幸好,算她有良心,知道要帶好吃的回來給老首長們和宗哥嘗嘗鮮。

  真用弓箭獵來的,楊宗想象不出那個畫面:“小妹平時最是喜歡小動物,她下得了手?”

  “外表天使內心魔鬼,在她眼里,那不是可愛的小動物,而是香噴噴的肉??此浼菢?,快狠準,吃兔肉的時候,大塊朵頣,如果老人家身上帶酒的話,估計兩人又是干杯。”

  想起在森林的情景,大炮直呼幸運:“還好,現(xiàn)在不是冬季,沒到到老虎豺狼之類?!?p>  附近的林子里,一般不會有居民出入。狐貍只能想到一個地方:“你們今天是去二十里之外的村落?”

  那個村落背靠幾座山林,居民時不時在里面打點野味。孩子今天說在附件轉,應該就是到那里。

  此時,已經(jīng)換上一身便裝的穆亦漾從外面一路小跑進來,看著人湊齊,招呼著大家坐下來:“來來來,快過來吃飯。這野兔肉可好吃了,快點趁熱吃?!?p>  老虎夾了一塊肉,放進嘴里大口地嚼著:“嗯,真不錯,烤得外焦內嫰,手藝不錯?!?p>  “多羅爺爺說他從小就打獵,燒烤是他老人家的絕手活。我們獵了兔子之后,也不干別的,馬上找塊干凈的空地,尋了些干柴就烤兔子?!?p>  剛烤好的兔肉特別好吃,穆亦漾回味的時候,還情不自禁地舔嘴巴。

  夾了一塊牛肉干,楊宗試吃一口:“牛肉干的味道也不錯?!?p>  “那也是多羅爺爺自己做的,味道也好吃?!蹦乱嘌檬衷诳罩挟嬃艘粋€半圓,“他給我了這么一大壇的牛肉干,夠咱們吃好一陣子的。”

  接著,她把自己的牛肉干和薩其瑪是如何贏過來的,大家聽到之后都笑了。狐貍露出狐貍般的微笑:“囡囡,你這孩子就喜歡扮豬吃老虎?!?p>  楊宗知道穆亦漾對薩其瑪?shù)溺姁郏胂笾乱嘌鷰兔Υ蛳率种谱魉_其瑪?shù)那榫埃骸扒岸螘r間姐姐來京城,你怎么不叫姐姐做給你吃?”

  “姐姐做的還沒寧爺爺做的好吃,我在京城,想吃的時候就去寧爺爺那拿,沒必要讓姐姐特意做。”

  大炮在旁邊默默加了一句:“日后在東北,不用擔心沒有薩其瑪吃。你那個爺爺,讓你想吃什么就去他家,他給你現(xiàn)做?!?p>  對于新冒出來的爺爺,老虎問怎么回事,穆亦漾簡單地說了一下老人的情況,說多羅的祖籍與姥爺?shù)淖婕粯?,算是老鄉(xiāng),所以叫他一聲爺爺。

  這位爺爺真稱職,管吃管喝管玩,大炮雖然對打獵不太滿意,但是對多羅此人的評價很好:“老爺子為人大方,豪氣,特別爺們,尤其照顧小輩?!?p>  第一見面,就親自下廚做甜點;帶孩子去打獵不說,還當場烤肉給孩子吃。如此貼心的長輩,哪個晚輩不喜歡。

  穆亦漾也在點頭說是:“爺爺說只要我有空,他下次帶我到別的地方玩,還讓我騎他家的大紅馬?!?p>  這孩子玩到哪里,都有人自愿給她當導游。狐貍笑著說:“你倒是玩得開,不過,別把心給玩野了。在出門玩之前,你得先帶營里的人好好玩一把陣法?!?p>  只要您愿意,想玩什么陣法,我就擺下什么陣法。穆亦漾答應得很爽快:“您想怎么玩都可以,只要告訴我在哪天就成?!?p>  “宜遲不宜早,這個月,我打算讓營里的人都做體能訓練。囡囡,咱們從簡單開始、等大家熟練之后,再慢慢地加深難度?!?p>  按他老人家的意思,不用搞復雜的陣法,也不是刻意讓孩子們去破陣。只是單純地擺個陣形,讓小子們熟悉熟悉老祖宗傳下來的寶貝,體驗一下其中之奧妙。

  穆亦漾想了一下,“那我今晚把陣法簡單的寫下來,把每個方塊要做的、要防的事項給寫下來,明兒您再交給屬下,讓他們先好好地準備,熟悉一下?!?p>  擺陣法之前,先讓領頭人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免得兩眼一抹黑,到時候干站那里發(fā)呆或等候令,白白浪費時間。

  這邊說著陣法,森林的另一端,曹太爺正手執(zhí)黑子,與曹立敏兩人對奕。不遠處,大曹哥夫人壓住內心的煩躁,頻頻端起茶杯喝茶。坐在她旁邊的曹之敏,抱著手機在說話,時不時地說些兒語童音,看樣子,應該幫他的孩子們通話。

  好不容易等到曹之敏掛電話,大曹哥夫人給小兒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上前,與曹太爺說說話。然而,曹之敏卻不想在老人家下棋的時候打斷其思路,免得老爺子一個不高興,關他禁閉。

  好不容易一盤棋結束,曹太爺感嘆著:“老了,比不得你們年輕人?!?p>  “太爺爺,我的棋藝是您一手教出來的。青出于藍勝于藍,我不能丟您老人家的面子。”

  被老人悉心培養(yǎng)起來的曹立敏在老人家面前,那是暢所欲言,想說什么說什么,不用顧慮過多。這點,與他老媽和老弟比起來,差別大了去了。

  抵擋不住老媽的眼神炮彈攻擊,曹之敏只有硬著頭皮湊過來:“下完棋了,不多下兩盤?!?p>  聽到這話,大曹哥夫人恨不得從背后扇兒子兩巴掌。一盤棋的時間已經(jīng)夠久,你還要下兩盤,等兩盤棋結,天都亮啦。

  她再也忍不下去,覺得有兩個兒子在,她心里的底氣也足。因此,她走過來,半是祈求半是強硬地說:“爺爺,我在這里待的時間也不短,我想加家看看?!?p>  一個來月的時候,對于習慣奢侈生活的她來說,這里堪比苦行憎的修行生活,能堅持一個多月,委實不易。

  然而,她的請求,沒得到老人家的同意。曹太爺一點面子都不給她,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三個月?!?p>  什么意思,是說三個月之后再讓她回去,還是說等到明年三月才放她走?想到還得繼教待在這鳥語花香的深山老林里過修士盤的清苦生活,大曹哥夫人一口老血恨不得吐出來:“爺爺,您還想關我到什么時候?是死是活,您倒給我句痛快話?!?p>  這么快就受不了,曹太老放下手里的棋子,無視兩個孫兒擔憂的目光:“你來這里已經(jīng)一個半月的時候,再過一個半月,我把放你回家?!?p>  原來,曹太爺說的三個月,是指要把她關在這里一共三個月的時間。想到這些日子,自己每天吃不好,睡不穩(wěn),整個人的體重像坐火箭一樣的速度迅速往下降,自己的體型快要撐不起衣服。大曹哥夫人欲哭無淚:“為什么,爺爺,您要我好好反省,我已經(jīng)反省自己。這種日子,我一分一秒也過不下去。離家這么久,我想我丈夫、我兒子、孫子孫女?!?p>  她說她的,曹太爺不為所動,他一如既往的風輕云淡:“一,一個半月之后,我送你回太昊家;二,我現(xiàn)在送你回娘家。二選一,告訴我,你的選擇?!?p>  輕飄飄的話,產(chǎn)生無比的威力,成功把大曹哥夫人的嚎哭給鎮(zhèn)住,她那快要逸出眼框的淚水硬生生掛在眼瞼處,不敢往下掉。

  她相信,如果她敢說選第二個,等她回到娘家的同時,離婚證也會同時送到她娘家。她的娘家向業(yè)靠婆家扶持,婆家沒了,她的娘家自然不好過。

  她的臉色發(fā)黑,表情僵硬,曹立敏擔心母親會被氣得喘不過氣來,馬上走到她身邊安慰:“媽,之敏也在這里陪您?!?p>  只是,下一秒,他的話遭到曹太爺?shù)姆磳Γ骸爸裘魈炜梢噪x開?!?p>  那就意味著,只有她一人孤伶伶地被丟在深山老林里受苦受難。什么世道啊這是,孫媳婦被家里的老祖宗給綁到深山里帶發(fā)修行,都什么年代了,還來家法私刑這出。

  大曹哥夫人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被曹太爺如些對待。然而,本就對曹太爺畏懼的她,尤其經(jīng)過一個來月的幽禁,她明白,曹太爺話出的話,絕不是空話廢話。她真的擔心,如果自己繼續(xù)讓他厭惡,指不定哪天,自己突然由曹夫人變回寇女士,也是可能的。

  她心里怨恨,不忿,不甘的臉上滿是疑問:“您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就因為撞船一事,您一定要計較到底?還是說,在我和小丫頭的媽媽之間,那個權女士更像是你的家人?”

  這話說得有點誅心,然而,卻沒有讓曹太爺動怒。曹太爺不顧忌兩個玄孫在場,說出的話也沒有半點遮掩:“就算蘭蘭姓權,可是,她身上流的,是我兄弟的血,是我兄弟離世之前唯二牽掛的人。之敏和囡囡之間怎么打鬧,只是兩個驕傲任性的孩子之間的打鬧,沒有傷到根本。那天,我寧愿你撞的人是囡囡,也不能是蘭蘭。蘭蘭是我們這些老骨頭永遠也不能觸碰的底線。更不用說,這事造成的嚴重后果,你已經(jīng)嚴重地動搖到太旦的根本?!?p>  蘭蘭再重要,也比不上太昊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此次的換人之舉,太昊可以說是一敗涂地,最重要的是,太昊如今的心境,變得有點激進,不了之前的穩(wěn)重和自信,多了兩分挫敗和浮躁。這正是曹太爺無法面對和忍受的。

  曹太爺蒼老而睿利的眼神射向大曹哥夫人,不帶感情地冷冰冰地說:“你是太昊的妻子,蘭蘭是我的侄孫女?!?p>  哼,話說到這個份上,只個糊涂蛋聽不出來,在曹太爺心里,哪個占的份量更重。想她堂堂的大曹哥夫人,對曹太爺來說,不過是孫子的妻子。讓她不平的是,連一句我的孫媳婦都不肯說。對一個外人,不過是結拜兄弟,一點血絲關系都沒有,竟然還扯什么侄孫女,這不是硬攀關系嘛。

  可笑的是,你把人家當自己人;人家還瞧不上你呢。大曹哥夫人冷冷一笑,覺得自己沒必要更求老爺子讓她回家。以老人家說一不二,不容人反駁的性子來說,他既然說了一個半月之后才讓她走,那她就只有再苦苦熬上一個半月。

  訓了孫媳之后,曹太爺把目光轉向一邊的曹之敏:“之敏,你也一樣。回去之后,別有事沒事去找囡囡那小丫頭干架。那孩子機靈,又會打架。你斗不過她,所以就別傻傻地主動將把柄送上門給人家使?!?p>  經(jīng)過與大丫的談話之后,其實曹太爺也明白,穆家是局外人,本就無心局內的紛爭。只要曹家不主動招惹人家,穆家是不會反咬回去。所以,只要自己那個小玄孫離小丫遠遠地,飛云就別想在著旁邊撿漏占便宜。

  三翻五次,好事壞在穆亦漾手里,曹之敏想吞了穆亦漾的心都有。忒邪門的是,倒霉的只有他,那個小丫頭每回都昂著頭從他身上輾過。他每每想到時牙齦都疼得厲害:“太爺爺,我不會再惹那鬼見愁,我答應您的事情,自會做到?!?p>  “你別心里不服氣。如果你真有本事,能將囡囡打趴下,那我無話可說。”曹太爺搖了搖頭,對著小玄孫那是恨鐵不成鋼,“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你媽推進水里,卻讓人查不到任何證據(jù),這就是人家的高明之處。你摸著良心問,換成你,你能做到這點?你不能,所以,該服氣的時候,就得低下你的頭。”

  “真的是那丫頭搞的鬼?”

  好不容易才平復心情的大曹哥夫人聽到自己落水是人為,而不是意外,她氣得血液又開始叫囂起來,“我就說,好好的,我怎會掉進去。竟然是臭丫頭下的手,她好大的膽子......?!?p>  “證據(jù)呢,無憑無證,人家會承認?”

  牛牽到京城,依舊是一頭牛,不會由牛變成馬。曹太爺再一次覺得,當初自己沒有強硬攔著孫媳與孫子的婚事,是他最大的錯誤:“人人都知道,它就是囡囡動的手腳,只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認罷了。這事是囡囡做的,你又能奈她何?誰讓你沒有證據(jù)。這一次的啞巴虧,給我乖乖地咽到肚子里面去?!?p>  好多邪門的事情,當年都是戰(zhàn)神一手鼓搗的。自己的孫媳無緣無故掉進水里,曹太爺?shù)牡谝环磻褪?,事情怎么似曾相識呢。一個甲子年之前發(fā)生的事情,竟然又出現(xiàn)。

  想到小丫頭當著太昊的面放出的狠話,再想想孩子平時的行事風格,曹太爺氣極反笑,小丫頭果真方言出必行,做壞事都不想著遮掩一下,光明磊落又令人恨得牙癢癢的作風,與當年的戰(zhàn)神何其相似。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說什么也晚了。曹立敏一捶砸著弟弟的肩膀:“之敏,教訓多吃幾次,你自然就習慣了。太爺爺說的對,你啊,別總想著對付一個小丫頭。好好的正事不做,有時間,認認真真地做你的生意。實在不行,你給我好好地回家,用心陪老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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