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川上輝覺得狡嚙仁是在考慮怎么收拾己方幾人的時候,狡嚙仁背上書包向教室外走去,走到門口回頭對幾人說道:“你們幾個杵在那里干嘛!走??!”
“哦……,好?!贝ㄉ陷x慌忙拿起書包跟了上去。
出了校門兩個學(xué)生就迎了上來,其中一個帶著墨鏡的人和川上輝說了幾句,領(lǐng)著一行人向旁邊的小路走去,在小巷里左拐右拐的,一下就把狡嚙仁給轉(zhuǎn)暈了。
狡嚙仁抱著無所謂的態(tài)度跟在后面,越走越是驚奇,附近的行人漸漸稀少,越來越安靜,樹木也漸漸的茂盛生長,和學(xué)校附近的現(xiàn)代化都市格格不入的田園風(fēng)情。
“真虧你們也能找到這種地方呢!”狡嚙仁不禁對走在前方的眾人說道。
“你小子不要看不起不良??!”墨鏡男沖著狡嚙仁怒吼。
狡嚙仁一臉嫌棄的看著墨鏡男,“你干嘛啊!能不能好好說話?!?p> 川上輝慌忙拉住想沖上來的墨鏡男,“好了好了,前面就到了,不要讓村井學(xué)長等太久?!?p> 墨鏡男聽到村井的名字,朝旁邊吐了口口水,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往前走去。狡嚙仁皺了皺眉頭,無奈的嘆了口氣。
穿過寧靜的巷子,眾人在一棟古樸的餐廳前停下,川上輝對跟在最后面的狡嚙仁說道:“狡嚙,就是這里,村井學(xué)長在里面等你?!?p> 狡嚙仁隔著老遠(yuǎn)就感覺這間餐廳不太對勁,整條街都找不到10個人,這個不起眼的餐廳里就聚集了二三十號人,不知道怎么說這些吃飽了飯沒事做的年輕人。
不過真正讓狡嚙仁在意的是,餐廳里有個人的氣場明顯要比其他人強(qiáng)大很多。如果用羊來形容餐廳里的不良,那這個人就像是一只牧羊犬?這個村井果然有點東西,認(rèn)識這種人,難怪他能在校園里橫著走。
狡嚙仁推門走了進(jìn)去,很符合外面寧靜街道的氣氛,簡單的裝飾和安靜的氛圍,如果沒有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自己的話就更完美了。
二十多平的空間里烏泱泱的站著幾十號人,只有一張桌子前坐著兩個人,一個是村井,另一個當(dāng)然就是那只牧羊犬了。牧羊犬手中拿著一根筷子,聽到開門聲抬頭看了狡嚙仁一眼,隨即低下頭繼續(xù)玩弄手中的筷子。
村井看到狡嚙仁眼中的怨毒一閃而逝,臉上帶著笑容站起來向狡嚙仁招手,“狡嚙老大,快過來坐,等你好久了。”
嗯?自己什么時候變成了村井的老大了。心中雖然疑惑,狡嚙仁還是緩步走了過去,坐在了兩人的對面。
“哎呀,真是麻煩狡嚙老大了,請喝茶。”村井立馬站起身,彎著腰給狡嚙仁倒水。
看著一臉謙卑的倒水的村井,牧羊犬臉色似乎變了一下,把玩筷子的手微微一頓,然后手指繼續(xù)跳動了起來??曜釉谒氖种干献笥倚D(zhuǎn)跳動變換著各種花樣,似乎成為了他第六根手指。
“謝謝?!苯茋实懒寺曋x,拿起水杯。
“狡嚙老大太客氣了,為你倒杯水算什么,從今以后,立北高中唯狡嚙老大馬首是瞻?!贝寰f著對其他人說道:“是不是??!小的們?!?p> “是,唯狡嚙老大馬首是瞻?!辈蛷d里的不良同時大吼。
狡嚙仁剛喝的水差點噴出來,上次打架的時候你們可沒有那么客氣,恨不得用我的臉來擦鞋底,邊咳嗽邊擺手道:“等一下,我可不是你們的老大,也不想稱霸立北高中,要是沒事的話,我先走了?!?p> 狡嚙仁做勢起身,卻被村井連忙拉住,“沒關(guān)系,既然狡嚙老大沒興趣當(dāng)我們的老大也沒關(guān)系,我們談點狡嚙老大感興趣的?!?p> 狡嚙仁來了興致,“你知道我對什么感興趣?”
村井一臉諂媚的笑道:“老大說笑了,要不是對那個感興趣,又何必揍我們一頓呢!”
“哦?拿出來看看?!苯茋实共挥浀米约菏且蜻@興趣才揍他們的了,明明是他們找茬在先,自己不得不的教訓(xùn)他們一下的。
到現(xiàn)在狡嚙仁都不知道村井說的那個是什么,但有一點很確定,村井肯定沒安什么好心。尤其當(dāng)狡嚙仁說出讓村井拿出那個東西的時候,牧羊犬的體溫明顯升高,身體也隨之緊繃,有隨時出手的可能。
村井一臉微笑的拿出一個紙袋,從他的笑容可以看出是發(fā)自真心的,因為詭計得逞而開心?
“狡嚙老大,這是上個月的份,雖然上個月立北還不歸狡嚙老大管,但我們一致決定還是要給你的,就當(dāng)慶祝您的到來了?!?p> 狡嚙仁瞄了一眼桌子上的紙袋,里面的東西狡嚙仁還真的挺感興趣,清一色的樋口一葉,那么厚一沓最少有十幾萬日元了吧!
“現(xiàn)在的高中生這么有錢的嗎?哎呀,還真是厲害?。 苯茋矢袊@著伸手去拿紙袋。
一只筷子從上方向狡嚙仁的手指敲來,狡嚙仁手掌輕輕一扭,躲過了打向自己手指的筷子,順帶著拿走了桌子上的紙袋。
“喂,那可是不銹鋼的筷子?。∪绻蛑形业氖种?,手指還不斷掉?!苯茋室贿呎f著一邊拿出紙袋里的錢左搖右看?!肮皇且驗殄X嗎?”
牧羊犬勢在必得的一擊被狡嚙仁躲過,短暫的震驚之后用筷子指著狡嚙仁說道:“這不是你能拿的,放下錢,我下手會輕一點,盡量不讓你住院?!?p> 狡嚙仁看向村井問道:“村井,不是說是你們給我的嗎?現(xiàn)在到底是怎樣。”
村井一臉無辜,“狡嚙老大,這個實際上之前是給這位武原君的,但是你成了立北的老大,當(dāng)然是要給你了,所以……”
“所以說我都說我不會當(dāng)老大了。”狡嚙仁聽出村井的言下之意,合著村井的意思是自己搶了本應(yīng)屬于牧羊犬的錢,所以現(xiàn)在牧羊犬是來興師問罪的。
大大的嘆了口氣,狡嚙仁對牧羊犬說道:“這個,武原君是吧!你想要就給你好了,我又不想當(dāng)不良,所以我們是沒有什么利益沖突的,何必搞得這么劍拔弩張呢!”
狡嚙仁說著把紙袋遞了過去,武原面色不變的接過紙袋,點了點頭說道:“村井,看來這個狡嚙仁沒有你說的那么愚蠢?!?p> 村井一臉懵逼的看著狡嚙仁,不相信狡嚙仁就那么容易的幾十萬交了出去,他還期望能用這著錢讓他們兩個打得頭破血流呢!聽到武原的話,只能點著頭應(yīng)道:“是??!不愧是狡嚙老大,能伸能曲才是大丈夫?!?p> “哎,村井你終于說了句人話,我確實是大丈夫?!苯茋饰⑿Φ目粗寰凵窭飬s沒有一絲笑意,“所以,我不和你這種小人計較,不過,不要挑戰(zhàn)我的底線?!?p> 說完之后狡嚙仁拍了拍手,“那么,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p> 村井看著站起身的狡嚙仁有點絕望,自己完美的計策也沒能收拾狡嚙仁,以后立北高中真的沒有自己立足之地了。
“嗯,沒什么事了。不過,在這之前……”身旁武原的聲音讓村井的眼中從新燃起希望。
“在這之前?”狡嚙仁反問。
牧羊犬看著狡嚙仁一臉遺憾的說道:“規(guī)矩如此,沒辦法。希望你能稍微體諒一下做老大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