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痛感神經(jīng)超過上限,連線即將中斷?!敝亲釉趶埮嘣晒ν粐笸蝗徽f道。
連線中斷之后,張培元承受了所有來自身體的反饋,差點痛的他雙眼一黑就這樣昏死過去,他連忙大口大口的喘息,將氧氣輸送到大腦后才能勉強克制眩暈過去的感覺。
但他的身體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和關節(jié)都在報警,張培元咬牙氣道,“該死,智子,就將身體讓你接管那么一下下,為什么全身都在痛。”
“上校,你的身體承受能力太弱,我只是使用了機人族的基礎械斗術而已,你的跟腱,大腿軟組織就受傷了?!?p> “我只是讓你幫我逃出包圍圈,沒讓你玩高難度殺人啊,你怎么不玩死我算了?!睆埮嘣铧c哭了出來,自己這幅雖然有點瘦弱但好歹還算勻稱的身體此時破破爛爛的,簡直慘不忍睹。
“上校,別說話,節(jié)省點體力,那群人一直緊追著我們,”
張培元聽到智子讓他閉嘴,差點直接吐血,什么情況,智子現(xiàn)在還有小脾氣了?
但身后傳來的步伐聲和叫喊聲,讓張培元閉上了嘴巴,安靜的繼續(xù)逃竄,這時候能節(jié)省一點力氣是一點,自己還拖著受傷的身體,比不上身后那些精力充沛的人。
......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的找人??!你怎么帶著我們一直在這街上亂撞,都幾個小時了!”蘇雅在街上很不爽地說道。
被叫做‘喂’的那名溫和師兄也是頭疼的很,他不帶著這些姑娘在街上亂逛,難道直接去拍賣行,然后告訴她們,那個小師弟去拍賣行寄售內(nèi)門弟子的資格了,讓她們也去拍賣行跟著別人一起競拍?
不可能的啊,那個暴力女猩猩臨走前跟我說了啊,她的兩個妹妹在天門城后,只有一個老仆在照顧她們,而女猩猩雖然每月能帶回大量的修煉資源,但光是她出任務時收不住手造成的破壞,那些賠償也是一大筆錢啊。
一加一減下來,除了能留下一些對她有用的資源,基本上是沒有多余的錢了,而且還要將自己的錢寄回給天門城后的妹妹們,所以那個女猩猩真的是窮光蛋中的窮光蛋,月光族中的月光族,你讓她像那些豪門家族一樣為了一個內(nèi)門弟子的資格牌一擲千金,抱歉,真的不行。
所以她只是給出了一個承諾,如果有人讓出內(nèi)門弟子資格牌,那么她會在那個人的修行路上罩著他,起碼保證他一個最低煉氣圓滿的境界。
如果是那些擁有‘中’天賦的家伙們,這承諾確實算的上有吸引力,因為那些人如果實力和運氣不好的話筑基就是最高的境界了,有這么一個保證那么沖一下筑基還是可以的,但敢往筑基之上的境界想一下的話,那這個承諾又是最差的,畢竟給出承諾的那個人自己也只是筑基的修為,所以這個承諾就如同一個雞肋一般。
除了‘中’天賦,剩下會出售內(nèi)門機緣的就只有‘弱’了,但這些‘弱’天賦的人,哪一個又有拼一下的念頭呢,他們只想著在凡間高高在上就好,所以有個煉氣三四五層的修為就心滿意足了,你讓他用內(nèi)門資格牌去換一個煉氣圓滿的承諾?你真當3200枚靈石有那么好賺的?那可是3200萬兩銀子??!
如此一來要在這100名擁有內(nèi)門弟子資格的人群中找到這么一個人,簡直是妄想,最起碼一開始他是這么想的,那女猩猩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才會在隊伍開拔前先揍了他一頓,發(fā)泄心中的郁悶,而他轉(zhuǎn)眼就將這件事忘得一干二凈,畢竟沒有必要在不可能的事情上繼續(xù)浪費時間和力氣。
直到張培元直接拿著內(nèi)門資格牌出現(xiàn)在招收點,一開始他也以為張培元是那種擁有‘強’天賦又或者是‘中’天賦的人,直到他再三確認后才肯定張培元身上一點修為都沒有。
而張培元身上的衣服又破破爛爛的,所以他猜測張培元是一個無意中撿到資格牌的人,身上的天賦可能并不好,這才讓張培元去檢測一下,這也是抱著一個萬一的心態(tài),萬一張培元天賦真的很差呢,萬一天賦很差勁的他又很想修行呢,那么是不是可以臆想一下了?
原本一切在他的臆想之下都很順利,直到他最后看到青銅鏡上張培元光點的位置出現(xiàn)在拍賣行,他都快吃驚到眼珠子掉了下來,那個一口一個師兄親熱地叫著的師弟竟然這么鬼。
雖然還不確定張培元去拍賣行究竟是不是要將內(nèi)門弟子資格賣掉,但心里還是不爽,這連問價的機會都不給就直接去拍賣行,也太傷人了,連自己都這樣,那身旁的姐妹倆就更不用說了,原本只是抱著幻想的她們還不得哭的稀巴爛。
所以他不敢再次使用尋人青銅鏡,就是怕身后的姐妹倆發(fā)現(xiàn)異常,他只能硬著頭皮帶著這姐妹倆到處亂逛,試圖將時間拖到宵禁,這樣一來,他就能在這姐妹倆睡覺的時候去找張培元問個清楚。
“二小姐,我也不想啊,城內(nèi)禁止使用法術,我們只能靠雙腿去尋人,還有時間這么晚了,城內(nèi)的宵禁已經(jīng)開始了,不如我先送你們回客棧?”男子小心地回了一句。
“可惡!”蘇雅跺了跺腳哼道。
蘇夢在蘇雅的身后輕輕拽著姐姐的衣擺,對蘇雅搖了搖頭,“姐姐啊姐姐,算了吧?!?p> 蘇雅不甘心地揮了一下小拳頭,發(fā)泄心中的不愉快,她又不是笨蛋,大姐在信里已經(jīng)告訴了她們這個內(nèi)門資格很難弄到,為了給她弄到一個內(nèi)門資格已經(jīng)讓大姐欠下了不少人情,而第二個門牌,大姐也是有心無力了,妹妹的門牌原本是打算讓眼前這個信里寫的奸商用內(nèi)門弟子附帶的白色弟子身份和一些條件去換一個青色的門牌的。
但來到這里后她不死心的問了一句,可沒想到這奸商真的有可能弄到一個內(nèi)門弟子牌,所以她才焦急了起來,她知道自己姐妹倆根本沒資格跟那些富家子弟去搶一個內(nèi)門資格,所以能盡快弄到手就要快,不然給了別人多余的時間考慮,傻子才會選擇她們。
可沒想到最后還是慢了一步,就這只會帶著她們到處瞎逛的笨蛋,真以為能瞞得了她們姐妹嗎,他這么做的目的,無非......無非就是知道了那人已經(jīng)將門牌出手了。
回頭看了一眼妹妹,蘇雅握住了妹妹的手,哼道,“妹妹啊妹妹,到時候一定要在姐姐面前告這個笨蛋一狀,就說他辦事不利還對我們姐妹起了色心!”
男子一聽腳都差點軟了,但想著這確實可能因為自己的大意而讓懷著一點點期待的姐妹期待破滅了,所以說就說吧,就讓這本來年紀就小又愛裝小大人的師妹發(fā)一下小姐脾氣好了。
“那我們就先回客棧,等明天天一亮我就去找那個師弟?!蹦凶诱f道。
“哼!”
就在蘇雅蘇夢她們回去的時候,一隊夜巡使踏著步路過,將她們攔下,“什么人?!”
聽見這不善地語氣,溫和師兄上前了一步將屬于他的上宗弟子令牌露出。
夜巡使見到這專屬于上宗的弟子令牌,連忙恭敬的回道,“原來是上宗的大人,一時打擾,還請見諒。”
溫和師兄見他們?nèi)绱舜颐途璧纳駪B(tài),于是問道,“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大人,城內(nèi)一切安好,只是西郊城外有情況發(fā)生?!?p> “什么情況讓你們這么緊張?”
“有人在西郊的森林里放了一把火,現(xiàn)在大火已經(jīng)燒了起來?!?p> “什么人這么大膽敢放火燒山?”溫和師兄吃驚地問道。
夜巡使猶豫了一下,“應該與一名衣衫襤褸的少年有關,他在西大門前的道路中央枯坐了許久后一出城門就與一伙人發(fā)生了戰(zhàn)斗,隨后有人看到那少年沖入了森林之中?!?p> 聽到衣衫襤褸,師兄一下想到了那張讓人又愛又恨的少年,他趕忙問道,“那少年可是一副喜歡笑的模樣?”
夜巡使被這急切的上宗大人問話,努力回想了一下那個少年的模樣,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愛笑,但他們交流的最后一句,那少年確實是笑著的。
“大人,那少年最后笑著說了一句‘出城殺殺人解解悶’,不知道這算不算愛笑?”
這種面對困境的開朗讓他想起了之前張培元知道自己天賦差后,說的一句話,‘我覺得自己要更加珍惜這次機會才是’。
師兄越想越覺得這名同樣衣衫襤褸的少年和張培元的模樣重合了,此時他才敢拿出一開始在招收點前使用尋人青銅鏡,這次他可不怕被身后的姐妹倆發(fā)現(xiàn)異常,他就想確定一下城外正在交火的人是不是張培元,如果是,那么他會遭遇襲擊的事情就只有一個解釋,張培元并沒有在拍賣行出售掉內(nèi)門弟子資格。
拿著青銅鏡,師兄快速地念著咒語‘玄影蹤現(xiàn)’,青銅鏡很快就有了反饋,那代表著張培元的紅光直指西郊森林的大火里。
目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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